静书斋列诺 > > 异常人类记录手册〈前传〉翁征言止热门小说完结_热门的小说异常人类记录手册〈前传〉翁征言止
言情小说连载
翁征言止是《异常人类记录手册〈前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烂柯醉”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言止,翁征展开的纯爱,同人,校园,白月光,医生小说《异常人类记录手册〈前传〉》,由知名作家“烂柯醉”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85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2 21:21:3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异常人类记录手册〈前传〉
主角:翁征,言止 更新:2025-10-13 00:00:3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序异常之始前言本书有同名中篇小说《异常人类记录手册》,已完结,
有兴趣的欢迎大家多多订阅——————正文——————2 雨夜·初迹差一周高一开学,
城市浸泡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夏末的暴雨里。雨水不是滴落,而是泼洒,砸在青石板路上,
溅起一片迷蒙的水汽。夜幕因这雨而提前垂落,街灯的光晕在雨帘中化开,
成了一个个昏黄的、不真切的球体。
言止推开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兼卖古籍与咖啡的“尘外书斋”玻璃门时,
带进了一身清冷的湿气。他收了那把素净的深灰色折叠伞,伞面上的雨水在门边汇成一小洼。
他将其小心立在门内专门的伞架角落,动作一丝不苟。额发被风吹得微乱,
有几缕沾湿了贴在光洁的额角,更衬得他眉眼漆黑,肤色冷白。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
身形清瘦挺拔,像一株淋不垮的新竹。书斋里开着适度的空调,驱散着雨夜的潮湿,
空气中浮动着旧纸、墨锭与咖啡豆混合的、令人安心的复杂气味。
他径直走向最里侧靠窗的位置,那里灯光偏暗,安静,是他惯常的座位。路过哲学书架时,
他脚步未停,目光却像精准的扫描仪,掠过一排排书脊,
最终定格在一本蓝布面、书脊烫金已有些磨损的《周易集注》上。他伸手,
指尖即将触碰到书脊——“哗啦——砰!”书斋那扇不算太结实的木门被猛地撞开,
更大的风雨声裹挟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瞬间打破了室内的静谧。是一个少年。
个子已经很高,浑身湿透,黑色的T恤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初具规模的、属于运动少年的流畅线条。头发被他胡乱地捋到脑后,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飞扬的眉眼,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滴滴答答往下淌,
他却浑不在意,反而咧着嘴,带着一种闯祸后混不吝的、又有点兴奋的笑意,
对着柜台后闻声抬头的老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言止的手指在《周易集注》前顿住了半秒,
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将那本书抽了出来,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整个过程,
他甚至没有朝门口那个制造噪音的源头多看一眼。
翁征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名字一边脱下湿透的外套,胡乱擦了擦头发和脸,
一边打量着这个意外闯入的避雨之所。他的目光带着一种野性而好奇的巡视感,
掠过一排排书架,最后,定格在了那个刚刚在窗边坐下的、白色的、过分安静的身影上。啧。
翁征在心里吹了个无声的口哨。这地方,居然还有这种……“生物”?那人低着头,
颈线优美而脆弱,侧脸在昏黄灯下落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极厚的、看起来就无比枯燥的书,手边是一杯冒着微弱热气的茉莉花茶,
清雅的香气若有若无。整个人像一幅被时光遗忘在这里的古画,与周遭的喧嚣,
包括自己刚刚制造的动静,格格不入。一种莫名的、近乎本能的冲动,
驱使着翁征朝他所在的区域走了过去。他脚步带水,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湿脚印,
看似随意地在那片区域的书架上翻找着什么,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窗边。机会来得很快。
一阵强风从未关严的门缝灌入,吹得书页哗哗作响,
也恰好将言止桌面上的一张轻薄的、写着几行读书笔记的便签纸吹落,不偏不倚,
滑到了翁征的脚边。翁征几乎是立刻弯腰捡了起来。纸张质地很好,上面的字迹清峻工整,
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力道。他拿着那张纸,走到言止桌旁,没有立刻归还,
而是就着灯光,仿佛无意地念出了上面的一句摘抄:“‘亢龙有悔,
盈不可久也’……《乾卦·上九》?”他的声音清亮,带着淋雨后的微微鼻音,
在这安静角落显得格外清晰。言止翻书的指尖停了下来。他抬起眼,
那双极黑的、浸在寒潭里的墨玉般的眸子,再次冷冷地照向翁征。没有感谢,
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只有一种纯粹的审视。翁征对上这目光,心里那点探究欲更盛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便签纸,嘴角勾起一个混合着无辜与狡黠的弧度:“你的?字不错。
”言止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似乎在判断这行为的意图,然后非常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谢谢。”声音清冷,没有多余的温度。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明确要求归还的姿态。
翁征却没有立刻递过去,反而就着站立的姿势,微微倾身,手肘撑在桌沿,
目光落在摊开的《周易集注》上,带着点夸张的惊叹:“哇,你看得懂这个?
这玩意儿不是算命骗人的吗?”这话带着明显的挑衅,或者说,
是他独特的、想要引起对方反应的方式。言止的眉心跳了一下,极其细微。他收回手,
重新坐直,语气平淡无波,却像扔出了一颗小石子:“占卜吉凶,不过是其最浅表层。
你既不懂,便不要妄下断语。”这话不客气,却奇异地没有火药味,
更像是一种基于认知水平的客观陈述。翁征被噎了一下,非但不恼,眼睛反而更亮了。果然,
这家伙不像表面那么死寂。他顺势拉开言止对面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湿透的牛仔裤瞬间将椅面染深一片。“我不懂,那你给我讲讲?”他支着下巴,
一副赖上了的样子,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就当……付这张纸的‘赎金’?
”他晃了晃手里的便签。言止看着他,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里,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不可理喻”的情绪。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湿漉的玻璃,
在他眼底折射出一点破碎而迷离的光彩。他没有接话,也没有再催促他还纸,
只是重新将目光落回书页,仿佛当他不存在。这种无声的对抗,
让翁征觉得比任何言语交锋都有趣。他也不再说话,就那么坐着,
目光毫不避讳地在言止脸上、书上、那杯茉莉花茶上流连,像是在研究一个极其有趣的谜题。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并不完全尴尬,反而有种奇怪的张力。过了不知多久,
窗外的雨声渐歇。言止合上了面前那本厚重的《周易集注》,动作依旧从容。
他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茉莉花茶,饮尽最后一口,
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书、笔、笔记本。每一个步骤都井然有序。他要走了。
翁征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又冒了出来。他还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就在言止站起身,
准备去伞架取伞时,翁征也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也顾不上了,三两步追上已经走到伞架前的言止,将一直捏在手里的那张便签纸,
快速塞回到对方手里。“喂!”翁征开口,声音因为急切而比平时更高了一点,
“那个……我叫翁征!翁仲的翁,征途的征!”言止握着失而复得的便签,闻言,脚步顿住,
侧过头来看他。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没什么表情。几秒的沉默,
长得让翁征几乎以为他不会理会。然后,他听到那把清冷的嗓音,如同雨滴落在青石上,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言止。”言语的言,止息的止。说完,他不再停留,拿起自己的伞,
推开玻璃门,清瘦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门外那片尚未完全停歇的雨幕与渐深的夜色中,
消失不见。翁征愣在原地,嘴里无声地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言止。言语止息?
真是个……人如其名的怪家伙。他转过头,看向窗外言止消失的方向,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扭曲了外面的世界。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带着点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有意思。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场看似偶然的、糟糕天气里的邂逅,绝不会是终点。
那个叫言止的,冷得像块玉,也好看得像块玉的家伙,他们之间,没完。书斋里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空调轻微的运作声。空气里,
似乎还隐约残留着一点属于言止的、清冽的茶香与疏离的气息,
与翁征带来的、潮湿而蓬勃的生气悄然交织,留下了一个关于未来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引子。
3 同窗·惊蛰开学日,空气里还残留着夏季的溽热,蝉鸣撕扯着崭新的开始。
高一三班的教室,嘈杂鼎沸,像一锅刚煮开的粥。言止到得很早,
选了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这是他计算过的位置——不在老师的视觉焦点,却能纵览全局,
且便于随时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梧桐树,以获得必要的思维缓冲。他将新书一本本取出,
在桌角码放整齐,棱角对齐,如同构筑一个微型的、有序的堡垒。
然后便拿出一本《黄帝内经》闲读,周遭的喧闹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来,找座位,互相打量,熟络的已经开始嬉笑打闹。言止始终垂着眼,
像风暴眼中唯一静止的点。
直到——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却极具穿透力的说笑声,由远及近,
清晰地撞破了言止用沉默构筑的屏障。“……嚯,挺巧…”一道算不上响亮,
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带着点玩味的讶异,并非对任何人言说,
更像是一种自语,却精准地穿透了嘈杂。言止握着书页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他没有抬头,但眼睫的颤动泄露了那一瞬间意识的凝滞。
某种源于雨夜书斋的、潮湿而鲜活的记忆碎片,随着这个声音,再次萦绕上来。
翁征站在门口,单手挎着空荡荡几乎没装什么课本的书包,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快速扫过全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巡视感。然后,
那目光精准地定格在了窗边那个低着头的、白色的身影上。一抹极亮的光在他眼底闪过,
混合着“果然如此”的兴奋和更强的探究欲。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迈开长腿,
径直穿过几排桌椅,在言止旁边的空位,也就是靠走廊的那个位置,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
书包被他随意往桌肚里一塞,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与言止那边井井有条的静谧形成尖锐对比。“嘿!”翁征侧过身,
手肘直接抵在言止整齐的桌沿,侵占了一部分属于他的“堡垒”领地,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灿烂到晃眼的笑容,带着一种“我终于抓到你了”的得意,
“言、止、同、学?”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这个名字,语调上扬,
充满了戏谑和某种宣告的意味。言止终于缓缓抬起头。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他的表情依旧是冷的,像初春未化的薄冰,
但那双极黑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轻微地搅动了一下,如同深潭被投入石子。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翁征那张写满了“缘分天注定”和“你跑不掉了”的脸,沉默了两秒。
教室里已经有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
显然对这两个气质迥异却似乎“相识”的、长相都异常出众的新生产生了兴趣。
在翁征几乎以为他又要用沉默把自己冻回去的时候,
言止非常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得像是不耐烦,
又像是某种无奈的确认。“嗯。”一个单音字节,吝啬地从他唇间逸出。但这对于翁征来说,
已经足够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得寸进尺地往前又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带着点神秘的分享欲:“你说,这算不算……命运的安排?嗯?言止同学?
”他的气息拂过言止的耳廓,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度。
言止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向窗边偏移了微不可察的一寸,
试图拉开那过近的、带有侵略性的社交距离。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黄帝内经》上,
语气平淡无波,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戳破了翁征营造的“命运”泡沫:“概率而已。
”翁征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他也不恼,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他收回手肘,不再紧逼,但目光却像黏在了言止身上,
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一丝不苟的桌面,那本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古籍,
以及他清瘦的、挺得笔直的脊背。班主任走进教室,开始讲话,宣布各项事宜。
翁征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根本没听,他的注意力,有大半都放在了身旁这个“概率”上。
他看见言止在老师要求填写表格时,拿出了一支造型古朴的钢笔,墨水是沉稳的墨蓝色。
他看见言止记笔记时,字迹工整得如同印刷,速度不疾不徐。
他看见当有同学不小心碰到他的桌子,让他的书角偏移了微末的几毫米时,
他会下意识地、立刻伸手将其抚平,恢复原状。真是个……精致又固执的瓷器。
翁征在心里评价,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想要伸手去碰碰看,
试试那冰冷表面下是否藏着不同温度的冲动。课间休息,教室里再次喧闹起来。
翁征被几个自来熟的同学围住,他应付自如,谈笑风生,
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依旧坐在座位上、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的言止。机会很快来了。
发新书的学生干部一个不稳,一摞厚重的英汉大词典滑落,眼看就要砸向言止的方向。
“小心!”几乎是同时,翁征的声音和动作都快于思考。他猛地探身,长臂一伸,
在那摞词典距离言止的肩膀只有几公分时,稳稳地将其托住。动作利落,
带着点运动神经发达特有的敏捷。词典的重量让他手臂的肌肉微微绷紧。
言止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影和动静惊动,终于从书页中完全抬起头,
看向近在咫尺的、翁征替他挡开“危险”的手臂,
以及手臂主人那张带着点“快感谢我”的、亮晶晶的笑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言止的眼底依旧没什么波澜,但翁征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快的、类似于……意外,或者说,
是某种被打乱了既定程序的凝滞。“谢了。”言止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但他没有立刻移开目光,那短暂的注视本身,似乎已是一种额外的“馈赠”。
翁征将词典放好,拍了拍手,笑容更加得意:“不客气,同桌。”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言止没有再回应,重新低下了头。但翁征注意到,他指尖捏着的那一页书,
过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才被轻轻翻过。窗外的蝉鸣依旧喧嚣,阳光炽烈。
翁征坐回自己的座位,心情莫名地愉悦。他看着言止清冷的侧影,
感觉这个原本因为开学而略显无聊的上午,突然变得五彩斑斓,充满了无限的挑战与乐趣。
他知道,这场始于雨夜书斋的“观测”与“靠近”,在这个叫做教室的、新的“培养皿”里,
正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而他,迫不及待。上课铃尖锐地响起,打断了课间的余韵。讲台上,
任课老师开始了新学期惯常的开场,声音平稳地讲述着学科的轮廓与未来的期许。
而言止和翁征的高中时代,就在这一动一静、一明一暗的奇异交织中,悄然拉开了序幕。
某种比同学更近、比朋友更复杂的关系,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于初秋的日光与蝉鸣里,
悄悄扎下了它的第一缕根须。4 界限·初融高中的日子像上了发条,
规律而迅疾地向前滚动。对于言止而言,生活依旧是精确的坐标系,课堂、笔记、阅读,
构成了清晰而疏离的轨迹。唯一的变量,是翁征。这个变量,正以某种不容拒绝的态势,
渗透进他秩序井然的世界。物理实验课,两人一组。言止习惯性地站在实验台一侧,
将自己与周围活跃的讨论隔开。同班的体育委员李程抱着篮球匆匆跑进,满头大汗,
经过言止身边时,手臂无意间大幅度地挥了一下,眼看就要碰到言止的肩膀。
言止几乎是本能地、迅疾地向后撤了半步,动作不大,
却带着一种清晰的、不容侵犯的边界感,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李程反应过来,
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言止!”言止只是微微颔首,没说话,身体依旧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这一幕恰好被拿着实验器材走过来的翁征看在眼里。他挑了挑眉,没作声。等到实验开始,
需要两人配合连接电路时,翁征极其自然地凑到言止身边,肩膀几乎要贴上言止的臂膀,
低头去看他手中的接线图。“这个节点是不是有点问题?”翁征的呼吸近在咫尺,
带着点刚吃完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言止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握着导线的手指停住。
按照他一贯的准则,他应该立刻拉开距离。但他没有。
他只是将拿着接线图的手往自己这边稍稍挪动了一丁点,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幅度,
方便翁征看清,同时低声解释:“电压表应该并联。”他没有躲开。甚至,
在翁征为了看清而靠得更近,发丝几乎擦过他耳廓时,他也只是眼睫颤动了一下,
并未做出任何明显的回避动作。翁征的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注意到了,
从第一天起就注意到了。他对言止而言,似乎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并非言止的主动赋予,
更像是一种…默认的、无声的破例。下午的自习课,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偶尔的翻书声。前排一个女生回过头,
想向言止请教一道数学题,刚把习题册递过来,言止便已身体微微后仰,
与她伸过来的手拉开了明显的空隙,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将册子放在桌角。
女生有些窘迫地照做了。过了一会儿,翁征百无聊赖,
用笔帽轻轻戳了戳言止放在桌面的左手手背。很轻,带着点试探。言止写字的手一顿,
视线从书本上抬起,侧头看向翁征,眼神里带着询问,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这道题,
”翁征随便指了练习册上一道题,信口胡诌,“思路卡住了。
”言止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似乎看穿了他的无聊,但还是放下笔,接过练习册,
开始低声讲解。过程中,翁征的手臂就那样随意地搭在两人桌子中间,
占据了言止这边一小块“领地”,言止也并未出言提醒或推开。最明显的一次,
是在篮球场边。班级友谊赛,翁征在场上奔跑跳跃,挥洒汗水,引来不少目光。中场休息,
他大汗淋漓地跑下场,直奔坐在树荫下看书的言止。他甚至没去找自己的水杯,
直接伸手就去拿言止手边那个白色的、印着青花瓷纹样的保温杯。“渴死了,借一口。
”他说得理所当然,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旁边几个同学都愣住了,
谁都知道言止的东西从不与人共用,甚至有轻微的洁癖。言止在翁征的手触碰到杯子的瞬间,
抬起了头。他看着翁征因为运动而泛红的脸颊和亮得惊人的眼睛,额发被汗水浸湿,
几缕贴在额前。言止的唇线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翁征拧开他的杯子,仰头喝了好几口。翁征喝完后,还把杯子递回来,
笑嘻嘻地说:“你这茉莉花茶味道还挺淡。”言止垂下眼帘,接过杯子,没有说话,
也没有立刻用纸巾擦拭杯口。他只是将杯子重新放回身边,
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包未开封的纸巾,默默递给了满头大汗的翁征。那个下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言止安静的身影和翁征张扬的笑容之间跳跃。
许多旁观的同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个总是独来独往、清冷得像山巅积雪的言止,
似乎唯独对翁征,网开了一面。这种特殊并非轰轰烈烈,它藏在每一次未躲开的靠近里,
藏在每一次默许的越界中,藏在那一杯被共享的、带着茉莉清香的茶水里。
翁征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特殊待遇”。这让他心头某种莫名的情绪日益膨胀,
不仅仅是得意,更像是一种被唯一认可的、隐秘的喜悦。
他像一头成功在专属领地留下标记的兽,开始更加心安理得地圈定自己的范围。而言止,
对此并非毫无所觉。他只是发现,当翁征靠近时,
那种源于他人靠近时本能升起的、想要构筑壁垒的警惕心,会奇异地消退。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陌生的、带着些许扰攘,却并不真正令他排斥的……温度。这种温度的渗透是缓慢的,
如同初春的冰雪,在无人察觉时,内部已悄然发生了细微的融化。界限依然存在,
但对着翁征的那一面,似乎正变得柔软而透明。放学铃响,翁征单肩挎着书包,
走到依旧在整理笔记的言止桌旁,手指敲了敲桌面:“走了,言同学。”言止“嗯”了一声,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