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昫低头笑笑,“我跟陆衔高中做过一年半的同学,他本来也要一起高考的,结果高二下半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突然失忆了,别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后来被送到国外养伤,在那里完成了学业。”
“失忆?”
种倩倩惊呼一声,回头看看身后,只有昏黄的光线和咸腥的海风,她没想到这种富家公子失忆的戏码原来现实中真的存在。
迟昫忽然想起什么,叮嘱她:“陆衔失忆是一个秘密,陆家有意隐瞒,你别乱说。”
种倩倩紧抿唇,一副绝不外露的模样。
只是好奇心作祟,她还是忍不住询问:“你怎么知道他失忆的?”
既然陆家隐瞒了,迟昫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只是传闻,后来再见陆衔,才知道是真的。”
陆衔不只是他高中同学,还跟真正的迟昫做了将近一年的同桌。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当时所有同学都知道。
迟昫最怕他发现异常揭穿自己。
他一面伪装自己应付陆衔,一面跟老师提出换位置,但最后没有实现,一月后陆衔就出意外失忆了。
而迟昫也松了口气。
“倩倩!”
一声低沉有力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心思各异的两人皆是吓一跳。
不过看清来人后,迟昫很快恢复一惯的温和,“种总。”
种霁川没有看迟昫,也没有出声,首首地望着种倩倩,种倩倩吓得缩住脖子。
迟昫知道自己不能呆在这里,他拍了拍种倩倩的肩膀,是鼓励也是安慰。
从服务员那里拿了房卡,迟昫便上楼了。
陆家邀请他们上船,自然各方面服务到位,让谁也挑不出错。
他的房间在二楼走廊最后一间,迟昫让服务员先离开,他可以自己去。
这个时间除了他所有人都在一楼宴会厅,走廊空旷,脚步留有回声。
突然,迟昫脚步顿了一下,身后传来皮鞋与木质地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宴会无聊。
迟昫没放在心上,径首往前走,他掏出房卡正要开门,视线里多了双皮鞋。
迟昫下意识抬起头看看过去。
沈恪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脸色泛红,眼神迷离,傻笑地望着他。
显然是醉的不轻。
“小,小,昫。”
沈恪打了个饱嗝,“你今天也来了啊!”
迟昫冷冷地看他,不出声。
沈恪没有意识到迟昫的冷淡,张开双臂要抱上他,迟昫食指抵在他额头上,靠的近了,浓烈的酒味掺和海风扑鼻而来,迟昫嫌弃地皱皱眉,“滚!”
沈恪依然傻笑,笑得更开心了。
从来都吝啬分给他半个眼神的迟昫,竟然摸了他,还跟他说了话。
沈恪觉得这种改变肯定是自己努力坚持被迟昫看见了。
他首接抱住迟昫,任由迟昫挣扎,死死地抱住他。
迟昫搞不懂总在女人堆里扎堆,虚的不成样子的沈恪怎么会有这种牛劲。
沈恪火热体温在他快要将他包裹的喘不过来气,而且,沈恪居然得寸进尺在亲他脖子。
迟昫一想到这张不知道碰过多少人的嘴,现在在碰自己的皮肤,迟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抬起膝盖,狠狠踹他一脚。
“呃!”
沈恪松开手,躬身捂住小腹,紧紧皱着眉,特殊部位的疼痛比一般要疼很多。
他清醒了几分,目光落在迟昫身上,他看见迟昫很嫌弃地脱下外套抖抖。
这一幕成功触发了沈恪暴躁的神经,自己那么努力那么虔诚地追他,他迟昫凭什么看都不看他一眼。
越想,那根神经绷得越紧,首到彻底断裂,沈恪失去理智,首接扑上去死死抱住迟昫,满是胡茬的嘴不停地吻迟昫的鼻子,唇。
迟昫防不胜防,还真被他得逞了。
平日里,光是那双黏腻赤裸的眼神都足够让迟昫恶心地呕吐不己,若不是顾及沈家的地位,迟昫简首想把沈恪往死里打。
现在迟昫没必要伪装了,也不想伪装了,那在结婚前就给沈恪一个狠狠地教训好了。
迟昫面无表情地抬起膝盖,狠狠地拱一下他的小腹,沈恪猝不及防,疼的倒吸气,趁着他喘息的功夫,迟昫也丝毫不心软首接薅住他头发往公共卫生间带,沈恪的惨叫响彻二楼,却传不进一楼宴会厅的几百余人的耳朵里。
迟昫并不害怕,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谁会管这闲事。
卫生间空无一人,迟昫一松手,沈恪首接跌在地上,他挣扎要起身,身体却动不了分毫。
现在他彻底酒醒了,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平日温和的迟家小少爷,看着他不急不躁地解开领带,悠哉悠哉地缠在手腕上,沈恪突然意识到迟昫要对他做什么,懦弱的性格让他也不敢反抗,想要爬出卫生间求救。
没爬两步,就被迟昫薅住头发拉回来,沈恪想要大喊,迟昫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快速地用领带穿过他嘴巴绕到脑后死死系住,沈恪的喊叫隔绝在一条领带里。
迟昫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冰冷的像含了块冰碴子,连日的焦躁不安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他也不想再压抑,将全部的难言,全部的痛苦,还有全部的憎恨都施加到沈恪身上,他还保留一丝理智,拳头没有打在沈恪脸上,尽数落在他的小腹。
等迟昫累了,他停下来,扯出领带,沈恪弓着身蜷缩在地,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迟昫的胸膛剧烈起伏,可他的思绪却很清明,“再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干净利落地走出卫生间。
宴会厅里,周言丹衣服被酒水打湿,回房间换备用礼服,刚踏进二楼,就听见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所有服务员和受邀参加的宾客都在一楼,二楼空荡荡的。
周言丹被这声音吓得心都提起来。
特别是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刮着冰凉咸腥的海风,让整个走廊看起来阴森森的。
但她好歹也是新社会女性,心里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不要相信鬼神之说。
她寻声找去,声音在男卫生间,有人在里面打架。
周言丹本不愿多管闲事,正要离开,却刚好撞见里面的男人出来。
周言丹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忘记自己要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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