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变现,智斗叔婶河边的冰面结得厚厚的,岸边的积雪没过了脚踝,走一步都要陷进去半截。
李秀兰拎着木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河边,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停下。
她放下木盆,伸手摸了摸河面的冰,冻得手指发麻——这水要是泼在手上,怕是瞬间就能冻成冰坨子。
原主每次来河边洗衣裳,手都会冻得又红又肿,裂开一道道血口子,王桂英却从来不管。
李秀兰看着木盆里的脏衣服,眼神冷了冷,没有像原主那样立刻动手,而是趁着西周没人,从空间里摸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这是她囤的家务手套,厚实防水,正好能派上用场。
戴上手套,果然暖和了不少。
李秀兰拿起搓衣板,随便挑了几件王桂英的脏衣服,敷衍地搓了两把,就扔进旁边的清水里涮了涮。
她心里清楚,就算她洗得再干净,王桂英也不会满意,倒不如省点力气,留着做更重要的事。
她一边“洗衣裳”,一边观察着西周的环境。
按照原主的记忆,村西头的张婆婆家里条件不错——张婆婆的儿子沈听涛在部队当军官,每个月都会寄钱和票证回来,只是张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尤其是这几天,腿疼得下不了床,家里没人照顾,日子过得有些艰难。
李秀兰眼睛一亮——这正是她的机会!
她从空间里拎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布包,里面装着十斤精白米和两罐麦乳精。
这两样东西在现在可是稀缺货,精白米只有过年才能分到一点,麦乳精更是只有条件好的家庭才舍得给孩子喝。
她快速地把剩下的脏衣服随便揉了揉,拧干水分扔进木盆,然后拎着木盆和布包,绕着小路往村西头走。
路上遇到几个村民,她都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她现在身份敏感,要是被人看见她拿着这么金贵的东西,难免会引起怀疑。
很快,她就到了张婆婆家。
张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只是门口积了一层薄雪,显然好几天没人打扫了。
李秀兰轻轻敲了敲门:“张婆婆,您在家吗?”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是张婆婆虚弱的声音:“谁啊?”
“婆婆,我是李家的秀兰。”
李秀兰轻声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张婆婆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脸色蜡黄,显然病得不轻。
她看见李秀兰手里的布包,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娃,你咋来了?
这大冷天的,快进屋。”
李秀兰跟着张婆婆进了屋,屋里比她家暖和多了,炕上铺着厚厚的褥子,炕桌上还放着一个暖水瓶。
张婆婆坐在炕沿上,喘了口气:“娃,你找婆婆有事吗?
是不是你叔婶又欺负你了?”
张婆婆是个热心肠的人,以前原主被王桂英打骂时,她还劝过几次,只是王桂英根本不听。
李秀兰心里一暖,把布包递过去:“婆婆,我听说您腿疼得下不了床,我这儿有瓶药酒,您试试能不能用。”
她从布包里摸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空间里的红花药酒——这药酒活血化瘀,对风湿腿疼很有效果。
“这……这太金贵了,婆婆不能要。”
张婆婆连忙摆手,她知道这药酒有多难得,公社卫生院里都不一定有。
“婆婆,您别客气,”李秀兰笑着说,“这药酒是我妈生前留下的,我留着也没用,您要是觉得管用,就匀我点布票就行。
我身上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穿了,想扯点布做件新的。”
张婆婆半信半疑地接过药酒,拧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她倒了一点在手上,揉了揉膝盖,没过多久,就感觉膝盖处传来一阵温热,原本钻心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她惊喜地看着李秀兰:“娃,这药酒太管用了!
比公社卫生院开的药还好使!”
她当即掀开炕席,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五尺布票和两张一元钱。
她把布票和钱硬塞给李秀兰:“娃,这布票你拿着,还有这两块钱,你也拿着买吃的。
这药酒太贵重了,你可别亏了。”
李秀兰推辞了半天,最后只收下了五尺布票和一块钱——她知道张婆婆也不容易,不能让老人家吃亏。
“多谢婆婆,您要是以后还需要药酒,就托人告诉我一声。”
告别了张婆婆,李秀兰揣着布票和钱,心里乐开了花——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到钱和票证,虽然不多,但却是个好开始。
回到家时,王桂英正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等着她。
看见她回来,王桂英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手里的木盆上:“洗个衣服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偷懒去了?
盆里的衣服怎么洗得这么不干净?”
李秀兰早有准备,她从怀里摸出两个蒸红薯,递了过去:“二婶,我刚才在河边洗衣裳时,看见岸边的红薯窖塌了,捡了两个没人要的红薯,想着给家里添点口粮。”
王桂英眼睛一亮,一把抢过红薯,掂量了一下,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算你还有点良心!
赶紧把衣服晾上,去灶房烧火,晚上煮红薯粥!”
说完,她拿着红薯就进了屋,根本没注意到李秀兰藏在袖管里的布票。
李秀兰松了口气,拎着木盆去院子里晾衣服。
刚晾完,二叔李建业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是大队的饲养员,每天都要去公社的牲口棚干活。
李建业看见李秀兰,皱了皱眉:“秀兰,你二婶说你今天偷懒,是不是真的?”
李秀兰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委屈的神色:“二叔,我没有偷懒。
我今天退烧后就去河边洗衣裳了,回来时还捡了两个红薯。
只是我身子实在太虚,洗得慢了点,二婶就生气了。”
她说着,故意咳嗽了两声,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李建业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有些不忍。
他知道王桂英苛待秀兰,只是他在家里说了不算,只能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
你去灶房烧火吧,别冻着了。”
李秀兰点点头,转身去了灶房。
灶房里冷冰冰的,只有一个破旧的土灶。
她往灶膛里添了点柴火,点燃后,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盘算起来——现在她有了布票和钱,下一步就是想办法离开这个家。
但在离开之前,她得先攒够足够的物资和钱,还得找个靠谱的靠山,不然以她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在这年代根本活不下去。
夜深人静时,李秀兰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再次进入空间。
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物资,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原书里,贺莲莲靠“捡”野味和“偶遇”贵人发家,最后嫁入豪门,过上了好日子。
可现在,她有整个空间的物资,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锦鲤女主?
“贺莲莲,”李秀兰轻声说,“你的好运,该到头了。
这七零年代的好日子,我李秀兰也得沾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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