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十六年,如今正主归来,你该让位了。”
冷雨中,永宁侯府朱门在我面前轰然关闭,斩断了我与“家族”最后的情分。
他们以为弃我于乡下是绝路,却不知,我袖中藏着的,是前世足以颠覆这个时代医学界的顶尖外科知识。
重操旧业之日,便是尔等匍匐之始。
01剪刀的冷光在雪夜里一闪。
一缕青丝无声落地,像被折断的柳枝。
沈婉儿捏着那缕头发,指尖捻了捻,嘴角翘得老高。
“占了十六年位置,这点头发算利息。”
她歪在侯夫人怀里,嗓音甜得发腻。
“娘,您说是不是?”
侯夫人没看我,只摆了摆戴着翡翠戒指的手。
“赶紧打发走,看着心烦。”
管家把粗布包袱扔在我脚边,溅起雪水泥渍。
“庄子在百里外,自己安分点。”
我弯腰捡起那截断发。
指尖搓了搓发尾,竟摸到些许药味——是了,这些年试的药,连头发都浸透了。
突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沈婉儿尖声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把断发扔进一旁取暖的火盆。
滋啦一声,青烟窜起,带着焦糊气。
“今日弃我如敝履。”
火光映得我半边脸发亮,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他日跪求无门时——” 我抬眼扫过他们每一张脸,像在验看尸首般仔细。
“千万别后悔。”
侯夫人终于正眼看我。
“疯了。”
她揽着沈婉儿转身,锦缎披风扫过积雪。
“疯子说的话,谁当真。”
马车颠了三天。
车轱辘碾过官道,像要把五脏六腑都颠出来。
押送的张婆子一路没给好脸。
“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
她抢走最后一块干粮,塞进自己嘴里。
“侯府仁至义尽了。”
夜里宿在城隍破庙。
蛛网悬在梁上,神像斑驳看不清面容。
她递来一碗水。
“喝了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接过粗陶碗,指尖探了探水温。
有股不该有的涩味——是蒙汗药,还掺了别的东西。
“怎么不喝?”
她盯着我,眼珠浑浊。
我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三息,开始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咯咯声响。
张婆子凑近查看,带着蒜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可别怪我,夫人交代的...” 我猛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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