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下连，我们队分来一个女兵，是基地最高指挥官的独生女，程思言。
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唯独我对她爱搭不理。
一天夜里紧急集合，她最后一个到。
队长罚她跑圈，没人敢求情。
我打着哈欠走上前。
“报告，我和她换。”
1.队长老黑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在探照灯下更显狰狞，他瞥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旁边那个还在喘着粗气的程思言。
她的作训服穿得歪歪扭扭，帽子也没戴正，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因为跑得太急而涨得通红。
全队的人大气不敢出，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精彩程度不亚于看一场实弹演习。
巴结程思言的副班长赵峰，刚才还一口一个“思言妹妹”叫得亲热，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连个屁都不敢放。
“沈淮安，你体能过剩是不是？”
老黑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每个字都砸在我的神经上。
“报告，没有。”
我站得笔直，视线平视前方，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那你凑什么热闹？
英雄救美？
人家程大小姐需要你救？”
这话里的刺，谁都听得出来。
程思言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她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老黑，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不服。
“报告队长，是我迟到，我认罚。”
老黑根本不理她，一双鹰隼般眼睛死死盯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沈淮安。”
我心里烦躁得厉害。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或许是看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逞强模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摔倒了也咬着牙不哭的小女孩。
那份记忆，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扎在我心里十几年了。
“报告，我们是一个集体，我愿意为战友承担责任。”
我搬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一个集体责任。”
老黑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既然你这么有集体荣誉感，那就加倍。
武装越野十公里，你替她跑，现在就去。”
“嘶”，队伍里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十公里武装越野，还是在半夜，这惩罚可不算轻。
赵峰的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我没再多话，利索地应了声“是”，转身就去取自己的背囊。
经过程思言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沈淮安，你疯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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