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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电科的锅盔与沱茶》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配饰金剑的苍梧子”的原创精品作,苍梧子苍梧子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译电科的锅盔与沱茶》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末日求生,民国,职场,年代,系统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配饰金剑的苍梧子,主角是李科长,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译电科的锅盔与沱茶
主角:苍梧子 更新:2025-10-09 12: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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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马来西亚,我现在终于安定下来了,但这里的华族与当地人矛盾有加重之势,
下一步去哪里呢?我迷惘的很。不快跑,怕要完蛋,我已嗅出危险的味道了。要跑,
金条又快用完了。得想法弄点……不过话说回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要急,
又不能太急,临大事,一定要有静气。要说前些年,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跑的够快。
军统当差的日子,回想起来,也是很有嚼劲的,只是奉劝看到的读者,
今生今世千万别当特工,一点也不好玩,一点也不好……要说我在军统译电科当差那两年,
没见着枪林弹雨裹着硝烟扑脸,倒见多了人把搪瓷茶缸捏得咯吱响。我们这行,译错一个字,
比打偏一枪都凶险,枪子儿只伤皮肉,错码能掀了满屋子人的脑袋。我叫陈小满,
民国二十八年混进戴老板这地界,全靠读书多一点和杂一点,认得出些旁人瞅着眼生的字,
才谋着译电员的差事。那会儿军统局在歌乐山下的房子,远瞧像座蒙着灰的破庙,
近了才见墙根绕着电网,办公室里总飘着两股缠缠绵绵的味儿:一是李科长桌上沱茶的焦苦,
苦里还裹着点陈茶的沉韵;二是我塞在抽屉最里头的锅盔香,油星子渗透牛皮纸,
连译电纸都沾着点椒盐气。办公楼里除了我,
还有李科长、王大头、苏姐、小许、小鞠和张老头,其他的就是些不入流的小兵兵了,
官占一半,兵占一半,一共12个人。那时,小许和小鞠还是两个小屁孩,
比我还要小上六七岁。我和张老头一个办公室。张老头五十好几的人了,头发白了一半,
梳得却齐整,鬓角总用发油抿得服帖,据说他从北伐那年就跟着国民党走南闯北,
后来在前线挨了颗流弹,左腿落了点跛,阴雨天就疼得钻心,这才转到译电科管旧电报。
张老头最大的癖好是藏酒,不是什么好酒,就是重庆巷口杂货铺买的散装米酒,
用个粗陶小瓶盛着,裹上两层蓝布,藏在装旧电报的木箱子夹层里 —— 那箱子堆在角落,
上面落满灰,谁也不会特意去翻。他说这酒能祛寒,阴雨天腿一疼,抿上两口就舒坦。
我去了不到两个星期,三日两头下班,请他喝顿小酒,就和这老头混熟了,有老前辈领着我,
可以保证少犯些错,再说,这老头基本上也没啥子坏心眼,要不就凭他过去的战功,
也不会在这么低的职务上一蹲半辈子了。老头喝酒得跟做贼似的,
先往李科长的办公室瞅两眼,再侧着耳朵听走廊里的脚步声,确认没人了当然,
他从不避一个办公室的我,才从箱子夹层里摸出小陶瓶,拧开盖子,凑到嘴边抿一口,
动作滑稽得像个偷糖的小孩儿。那一回,他正眯着眼咂摸酒,李科长突然推门进来了,
他手忙脚乱把酒瓶往怀里塞,粗陶瓶没拿稳,“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米酒洒了一地,
还溅了他一裤腿。我吓呆了,脸都白了,上峰有严令,饮酒,起码要去黑洞子蹲上半个月,
面壁思过,这中间要再出个什么幺蛾子,吉凶难料。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这是常识啊。
所以,今天这阵仗,我还是第一次见。张老头赶紧蹲下去捡瓶子,
嘴里絮絮叨叨:“科长您怎的不先咳嗽声?这酒刚温透,还没尝出味儿呢!”李科长没发火,
没骂人,但板着脸,这已出乎我这个晚辈的逆料了。只见李科长轻轻关上身后的门,
从裤口袋里摸出块浆洗得发白的手帕递过去,指尖还沾着点沱茶的褐色,
低声骂道:“你个龟儿子的,多大岁数了还毛手毛脚。下次想喝,我那儿还有瓶泸州老窖。
”张老头却只是嘿嘿笑,接过手帕擦着裤腿,没接李科长的话。
李科长转头交待了我新来的活儿,慢悠悠踱步出去了。
张老头喊我一起把地上的碎陶收拾干净,装进墙角的粗陶缸中国办公室垃圾桶,
均匀洒上肥皂水。又将杂物间的拖把拿过了,掩上门,在拖把上均匀沾上肥皂水,
把办公室好好的拖了一遍。和他处理完,我瞪他一笑。张老头冲我挤挤眼,
压低声音跟我说:“你当我是怕科长?我是怕旁人看见。
”我愣了愣:“李科长不是没说您啥吗?”张老头放回拖把回来,声音压得更低,
连嘴唇都没怎么动:“科长护着我们,可架不住有人嘴碎 。” 他顿了顿,没再说话。
我这才明白,张老头躲的不是李科长,是局里的规矩,是旁人的闲话。然而,
他的胆子依旧是足够的大。有回加班到深夜,外面下着小雨,他忍不住从箱子里摸出小陶瓶,
倒了两小杯,递了杯给我:“尝尝,别多喝,这酒烈,辣嗓子。”我胆子当然也不小,
抿了一口,果然辣得直皱眉,可咽下去之后,肚子里暖暖的,倒真舒坦些。张老头捧着杯子,
看着窗外的雾,慢悠悠说:“我儿子去年考上了苏州的师范,写信说想当老师,
不想像我这样,一辈子跟枪子儿、电报纸打交道,更不想像我这样,一辈子看上峰的脸,
喝口酒都他N的躲来躲去。”他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李科长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五十来岁,脸上的疤在灯下泛着浅淡的光,据说是早年跟红军打仗时留的。可这人也怪得很,
开会时总捧着个紫泥茶壶,壶嘴都包了浆,讲到激动处就抿一口,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也不管,只慢悠悠说:“龟儿子们都给我记牢了,译电就像慢火炖牛肉,
得耐着性子等肉烂进汤里,少一勺盐是寡淡,多一勺盐是齁咸,差一个码子,
那就是把满屋子人的脑袋都搁在刀尖上。”我有点怕他,确切讲,我们都有点怕他,
他一般不发火,发火不一般,我来了半个月,见过,骂人不待停的,脏字一串串不待重样的。
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不服他,一个是他太能笼络人心,对人暖,对兄弟们讲义气,
谁敢贸然公开挑战他就是等于挑战了大家,另一个嘛,就是,整个译电科,
就他能啃下日本人的 “樱花码”。那回抓汪精卫特务的事,张老头后来跟我聊起时,
烟卷在指缝里燃得只剩灰:民国二十七年冬天,局里截了份从上海发来的气象电报,
纸页皱巴巴的,写着 “明日申时,黄浦江畔有雾,船只暂缓出航”。
李科长只扫了一眼就皱起眉,重庆跟上海通气象报,自民国二十六年冬起,
一律改用格里高利历等更精确的时间提法,从来用的是 “下午三点”,
这几个字的费用从来不省,哪会用 “申时” 这种民间常用的老时辰的提法?
更别说 “黄浦江” 的 “浦” 字,写的是汪精卫那边的简化体,
咱们这边还是规规矩矩写 “黄浦”。他立马让人查发报地址,
竟是法租界里一间挂着 “裁缝铺” 招牌的小电台,派人过去时,
特务还趴在桌上给南京发密电,手边摆着半块没吃完的蟹壳黄,酥皮掉了一地 ,
那是李科长老家无锡的点心,后来李科长半开玩笑的跟同僚们说:“可惜了那蟹壳黄,
要是没凉透,我还能尝出点小时候的甜。”再说说王大头吧,年龄相当,
职阶虽比我们都高那么半格,但我们后来也玩的比较好。王大头跟我同期,人如其名,
脑袋比常人大了一圈,总爱把中央军校的文凭揣在军装内袋里,摸得边角发毛。
他是有野心的,虽然他没明着说过,但司马昭之心,陷在我们这班人精堆里,
谁又能看不出来?论为人处事,他可和李科长不是一个重量级,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他。
他每天上班穿得笔挺,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见了李科长就点头哈腰,转脸对小喽啰们,
鼻孔能翘到天上。我刚去那会儿,不太懂规矩,闲来无聊,找了张还没用开的译电纸,
在背面画了只缩着壳的乌龟,不想被这老小子瞅见了,立马攥着纸跑去找李科长告状,
谁料李科长盯着纸看了半天,突然笑出声来,
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陈小满这龟画得还挺精神,
比你上次把‘军火’译成‘棉布’强多了。”气得王大头好几天见我沉着个脸,
路过我桌边时,总故意把脚步踩得重重的,地板都跟着颤。王大头总爱显摆他的学问,
有次张老头故意逗他:“大头啊,你那期训练班教不教看电报纸上的霉斑?咱们重庆潮,
电报纸放三天就长霉点,你译的时候可得留神,别把霉斑当‘×’符号。”王大头脸一红,
梗着脖子说:“我当年学的是高级密码,谁学这些鸡毛蒜皮!”结果没过几天,
他还真把电报纸角的霉斑抄成了别的什么东西,巧得很的是,电报仍是通顺的,
意思却全变了,因为这事儿,被李科长拍着桌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整整半小时,
整个楼道都听得发颤,这事可大可小,大了掉脑袋都有可能,因非故意,李科长格外开恩,
让他去面壁三天,罚他抄《密码守则》二十遍,抄得他右手食指肿得像根萝卜。
民国三十年开春,重庆总被雾裹着,雨一下就是半个月,办公室的墙皮泡得发潮,
指尖蹭过去能沾着点灰黑色的泥,连译电笔都裹着层潮气,写出来的字总带点晕染。
我最喜欢吃锅盔。我离家远,中午午饭就在办公室解决,吃的就是早晨带过来的锅盔,
吃完了,往办公室的长条沙发上一躺,算是午觉。重庆这里湿气真是特别重,不像我家乡,
抽屉里的锅盔只要放一天以上,就会长霉,我得天天早上去巷口的铺子买新鲜的,
那铺子的老板是个从武汉过来的老头,富得很,不缺盐,总往锅盔里多撒点椒盐,
叫我“多吃点咸的提精神”。那天早上我啃完椒盐锅盔,等着早会,
和同事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耻片儿,李科长推门进来了,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电报纸,
纸边都卷了毛,脸色比窗外的雾还沉。“你们,” 他把电报往桌上一拍,
纸角都震得翘起来,“刚从前线截的,日本人的‘富士码’,三天内译出来,上峰说了,
看哪个同志能力强,译好了,党国有赏,出岔子,直接送渣滓洞反省,我也进去陪你们。
”我们立马站起来,围绕过去看。那电报纸上的密码全是歪歪扭扭的日文假名,
夹着阿拉伯数字,像撒了把乱草,比平常的 “樱花码” 复杂多了。王大头凑在最前面,
眯着眼瞅了半天,突然拍着大腿说:“科长,这码我在军校见过!得用‘九宫格定位法’解,
就是费点功夫,给我两天,保准译出来!”李科长没说话,只拿眼尾瞟了我一下,
我赶紧挺了挺身子,定了定神,说:“科长,我觉得不对劲 ,这假名排得太齐整了,
日本人可没这么老实,就像故意把路标插在明处,等着咱们往里头钻一样。
”王大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小满,你懂个屁!就你那点本事,片功未建,还敢妄议?
净瞎耽误事!”王大头说话也太横了,还没当上一官半职呢,啥都不是,我可不惯你。
我刚想怼大头几句,李科长茶壶盖在壶口上磕了一下,“当” 的一声,
办公室里立马静了:“小满,继续讲。”我清了清嗓子,
指着电报上的 “の” 字说:“您看,这假名在‘富士码’里通常代表‘紧急’,
可这儿连续出现了五次 —— 真要是紧急指令,哪会用这么多重复符号?
倒像故意引着咱们往错路上走,说不定后面还有别的猫腻。”李科长手托着下巴,
像是在沉思了一小会,然后拿起茶壶抿了一口,茶水在嘴里转了圈才咽下去,
屋里静得掉下根针都能听到响。然后,他喉结动了动,冲我一笑:“还算有点脑子。
这电报是昨天凌晨在青木关截的,那会儿有支咱们的运输队刚从那儿过,
车上装的是给前线的军火,有迫击炮,还有步枪子弹。”他顿了顿,声音凝重又低沉,
像裹了层雾:“局里,怀疑有内鬼,把运输队的路线透给日本人了,
这电报说不定就是调兵的指令,要是,译错了,不光军火没了,运输队的兄弟也得送命,
而我们,该着倒楣的,一个都跑不了。大家今下午都回去给家属们说一下,晚上回来加班,
事关紧急绝密,这三天,大家别出这个门了,吃饭的问题,我给大家备好,大家都精诚一致,
齐心合力吧。”……晚上回来,李科长带了两包青岛明华饼干,这可是稀罕物,
我们有见过的,也没吃过啊,当下,一人分了一块尝了尝鲜。另外,
科长还买了盐蛋、腊肉和十大包桃酥,秘书小许从自家带来的是尖辣椒、大头菜干和咸鱼干。
张老头,从自家带来了一大袋炒花生。接下来三天,我们没出过楼门,确切讲,
除了偶尔有人上个厕所,我们就没出过会议室的门,也几乎没合过眼。
李科长早把办公室里的所有沱茶全贡献出来了,我们泡了一缸又一缸,
茶渣在各自的缸底积了厚厚一层,黑褐色的,像沉淀的夜色。张老头有点熬不住,
一个劲的打盹,李科长板着脸瞪他,偶尔发个善心,让他去小睡会儿,
这算对张老头的特殊对待,我们可没有这待遇。李科长出去那会儿,
张老头抓了把花生撒我桌上,说:“满啊,你人聪明,文化高,指望你了,吃点垫垫,
可别译错了字。咱们几个老的小的,可经不起渣滓洞的罪,那儿的窝头,
比我老家的观音土还难吃。”大家伙笑了。王大头那头还是一本正经,好像还有点很不自在,
我抬头缓缓神,冲他笑笑。不过,一夜时间,
王大头很快用 “九宫格定位法” 译出了半截,内容是 “三日午时,青木关西侧,
截击军火”。他攥着译出来的纸,胸口挺得老高,像立了多大的功,
大声嚷嚷着跟李科长邀功:“科长您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就是调兵的指令,
赶紧通知前线改道,晚了就来不及了!”李科长没急着点头,他踱步到我和苏姐的身后,
把纸拍在我们中间,拍下来时,纸边不经意蹭着了我的手背,有点凉:“你们,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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