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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挽天倾:我从棺中斩神开始(姜离璇华胥)免费小说完结版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末世挽天倾:我从棺中斩神开始姜离璇华胥

盘尼西林1 著

奇幻玄幻完结

《末世挽天倾:我从棺中斩神开始》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盘尼西林1”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姜离璇华胥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末世挽天倾:我从棺中斩神开始》内容介绍:大世界 群像 多线叙事 拼图解谜 姜离璇死而复生,从一口青铜棺中爬出,成了荒域最后的希望。 记忆破碎,劫数缠身,身边还跟了一条自称“干饭龙”的贪吃黑影。 为复活故人之女,他闯入虚境、对决邪神、炼化薪火,却发现自己早已落入一场跨越十年的惊天骗局。 昔日他亲手埋下的因果,如今正化作无量量劫,步步紧逼。 “你说我是荒牧?不,我只是一个……还没死透的人。”

主角:姜离璇,华胥   更新:2025-10-08 20: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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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界,或者说,所有存在于这个时空中的生命之间,或许共享着一种共同的幻觉或语言——这是他们彼此沟通的根基。

————————————雨丝如织,寒意渐浓。

姜离璇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面前那座孤零零的驿站上。

一座土木茅草混合而成的建筑,上面留下无数雨打风吹的痕迹。

驿站门口挂着一杆酒旗,上面的字迹己被风雨侵蚀得模糊难辨,只能勉强认出“邙邑,,,驿”几个字。

这里是?

记忆碎片浮现——邙邑,北邙山阴。

邙邑,荒域东北边陲,东望燕域,北倚孤支山,南邻柳邑。

北邙山上尽是无碑荒冢,此驿也算是守墓之所,更是氓邑安置伤残老卒之地。

雨感渐凉。

姜离璇下意识抬手挡雨。

雨滴冰凉粘腻,触感诡异。

不对!

姜离璇随即伸手,接住酒旗滴落之水。

一滴,两滴……掌心水洼渐盈,倒映出一张覆盖着木制面具的脸孔。

见到此景象,姜离璇下意识抚颊,指尖却无触感。

他心念电转,立刻做出判断——这是虚境!

虚空,无限接近宇宙的真实本体,是现实之上的维度,是不存在者的存在。

而虚境则是人心中强烈的执念,投射在虚空,所形成的幻境。

譬如那些蒙冤含恨而死之人,生前的执念萦绕不散,便会投射进虚空。

执念浅薄的,所形成的结构难以抵挡虚空的侵蚀,终将逐渐消散;唯有执念足够深重,方能在虚空中维持形态,进而凝聚成虚境。

同样,若有足够多的意念共同投射,亦能在虚空中形成稳定结构,开辟出另一重虚境。

或凭一念之深,或以万念之众。

前者因念消而境灭,后者因心散而境移。

姜离璇之所以能辨明,皆因身陷虚境者,心近本质源头,灵台自映所执之“真”——就如这面具,本是他当年遮掩瞳膜之物,脸上虽无实物,心中执念却己为其赋形。

既为虚境,或可随心念而动?

姜离璇心意流转间,身上那袭破烂羽衣悄然褪去,化作一身远行客的装束:头戴斗笠,墨色笠纱拢在肩后,两鬓头发如剑一般垂在胸前,上身是荧黄色的猎衣,下身淡黑色的蛮服,都有些半旧,显得简朴利落,腰间系着钩带,身姿笔挺。

这是他很多年前行走神州时的模样。

只是……心底隐约觉得缺了些什么。

缺了什么呢?

一时难以想起。

就在这时,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匣凭空出现,悄无声息地挂到了他背后。

姜离璇对此浑然未觉。

这次回忆尝试并未带来刺痛感,他仿佛找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借助虚境靠近自我本质从而唤醒前身记忆。

就像垂钓于记忆乱流之上,只取小鱼,避开巨鲨。

熟悉的装扮带来几分恍惚的安宁,姜离璇心神稍定。

但在这片刻的安宁下,是更深的不安——必须尽快找到虚境核心!

斩断将他拉入此地的牵绊,然后从青铜棺中脱身!

比起水,姜离璇觉得问题出在青铜棺的可能更大。

经文念及则现,“无量禅觉说”。

姜离璇强压杂念,将心神牢牢定于虚境之中。

专心,必须专心!

心念专注,虚境随之流转。

一步踏入虚境深层。

倏然间,喧哗人声如潮涌至,姜离璇蓦然抬眼望去。

眼前似是驿馆内景。

空气里蒸腾着羊油与汗酸的味道,跑堂的吆喝与胡琴声在梁柱间纠缠,胭脂混着马奶酒泼出深浅不一的红。

姜离璇正要抬脚往里走,背后传来熟悉的沉重感——斗笠边缘滴落的雨珠正敲打着黑匣,匣面阴刻的睚眦纹吞没了客栈里三寸烛光。

吓!

这东西何时跟来的?!

怎么把这“老兄弟”给记起来了?

姜离璇一阵无奈。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物件,而是一件“血祭器”。

一位日日需饮血的“祖宗”!

刚才只顾着摒除经文,一个疏忽,竟把这要命的“老兄弟”给招来了!

黑匣似乎察觉到他的抱怨,微微一颤,抖了他一身雨水,以示不满。

姜离璇目不斜视,只当它不存在,心中默念:这里是虚境,你不是真的。

连续两次失控,虽然能借虚境钓起零碎记忆碎片,但也证明这方法并不完全可靠。

有些记忆,只是没那么致命罢了。

姜离璇暗自苦笑,必须更快破局。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谁也不知下一次钓起的,会不会是能将他彻底吞噬的噩梦。

或许记忆乱流困锁所有记忆碎片,对如今的他,反成一种护佑。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些记忆是安全的?

正思忖间,客栈中央传来一阵悲凄的歌声。

“北风雨雪恨难裁,红妆倚亭白骨埋。

山盟海誓残烛尽。

问君今何在,何在?”

一个披着红纱的胡人舞女,一手挽起裙摆,一手扶正珠冠,旋转起来如同火焰腾空,裙裾飞扬间引得满堂彩声雷动!

她倏然反身,纤足一点便轻盈攀上一张酒桌,双腿旋如疾风,白的红的五颜六色的蝴蝶在飞舞。

倏忽间,一只牛皮靴子不偏不倚飞入姜离璇掌中,另一只砸进看呆的酒客碗里。

他抬眼望去。

舞女攀附的那桌,主位坐着一名身着黑色窄袖绢袍的中年文士,嘴角噙着温润笑意,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正对上胡女那双正仰着眨呀眨呀的眸子。

姜离璇眼尖,瞥见对方锦袍领口内,赫然缝着一枚代表身份的“名刺”,广袖垂落间,一线银芒自袖口泄出寒光。

苍鸆?

辰阳仿风部所设的爪牙。

江湖风雨几十年,套路还是老一套。

本欲置身事外寻找虚境核心,但虚境既是人心意识的倒映集合,与己无关的念头自然过门不入。

换句话说,正是有前尘牵绊,存在呼应,他才被扯入这重虚境之中!

既然如此,也许在此处,反而能寻得与自己相关的线索,甚至更多。

姜离璇心念电转,拿着靴子走了过去。

文士正微微侧身,似在倾听,手中酒壶倾泻,清冽酒液如线般落入舞女微张的红唇,权作彩头。

他左侧,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紧搂着幼童,瑟缩如背景。

此刻她拘谨的从怀里取出一块方寸大小的竹子,颤颤说到:“辰阳路远,请恕民妇体弱,不能随将军远行辰阳。

这符是昔日烈文皇帝赐给先夫的,民妇不识字,不知其意。

如今先夫己死,民妇替先夫将此符归还。”

仿佛有无形的重锤砸下。

文士脸上温润的笑意瞬间冻结,身体僵首得像木偶。

竹符上裂痕很多,难以复制,也不必复制,重要的是它本身。

姜离璇凝视着那竹符,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他想起来了!

这是违命君符!

昔日,荒域彻侯姚杰斌,成立雷部奖励耕战,屯田氓域教化蚩民,东进燕域鼎分北部高原,六次攻克孤支山,奠定了讨伐阳州翟夏的基础。

因为他擅长临机应变,却不善于谋身自保,南正特意向泰皇进言。

取来海域箭竹,写下“为民违命”西字,但取“违命”二字封君。

后来烈文皇帝逝世,烈武皇帝在《起居注》中读到这件事,笑说,莫不如诺,许君违命。

不如就准了吧,许他一个“违命”之君。

此刻,满是老茧的手中递来的正是“违命”竹符。

姜离璇冷眼旁观,心如明镜。

这苍鸆头子,他若认了此符,准许对方“违命”,就等于要违抗现在的皇命!

别人不知道下场会怎样,反正他这个具体执行人,肯定第一个倒霉。

但他也不敢不认!

烈文烈武两位皇帝不出意料,应当是现在那位的爷父!

那文士心神己乱,本稳当的手己失劲道——酒水歪了口,染了雪白,污了红纱。

文士赶忙放下酒壶,摆手掩面,不看那竹符,说道:“我不识字。”

随后似乎觉得这样有失体面,又整理衣冠,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妇人递出竹符的手固执地悬在半空,枯瘦的手指紧握着那块小小的、布满裂痕的竹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君恩深重,请将军物归原主。”

文士此刻如觉火上烧鹅,皮肉皆焚。

文士此刻如坐针毡,只觉风热烛热。

强撑的端正姿态煎熬难耐,风热烛热交加,豆大汗珠自额头滚落,浸湿前心后背,将那身一向珍视的礼服浸透。

他声音发颤,几乎带着哀求:“夫人…何苦相逼?

姚君…姚君临阵脱逃,按律…当以叛国罪论处,枭首三族!

念其…念其终是战死,夫人身为罪眷,随我回辰阳,或可…或可抗辩一二……”构陷于苍鸆而言本是家常事,但那也分人。

在神州风华朝治下,没有苍鸆不知的隐私把柄,帝都辰阳那些个百官族姓,纵有千年根基,万石粮仓,也不过是冢中枯骨,何足道哉!

但这可是荒域违命君!

铁蹄踏碎山河胆,长啸喝断星河悬!

是那个即便天柱倾折,地维断绝,身陷十死无生之绝境,仍敢以麾下三千铁血残骑冲击百万敌阵,硬生生夺其志气的绝世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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