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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的笔记本(周永福周建国)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主任的笔记本(周永福周建国)

寂寥心空 著

言情小说完结

《主任的笔记本》中的人物周永福周建国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寂寥心空”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主任的笔记本》内容概括:我从未想过,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会让我彻夜难眠。 作为新调来的社区干事,我偶然在居委会档案室发现了王主任遗落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便是令人心惊的名单: 随着翻阅,一个针对周姓家族的全面制裁计划逐渐浮现——只因为他们拒绝迁出世代居住的宅基地。 “7月15日,周家小卖部营业执照需重新审核。” “7月16日,周家长孙高考政审存疑。” “7月17日,周家二代医保报销暂停。” 每一条记录都像一把精心打磨的刀。 而我,不知不觉成了这场围剿的最新一环。

主角:周永福,周建国   更新:2025-10-06 10: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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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的办公室总是透着一股与外界格格不入的秩序感。

文件摞得整齐,绿植叶片油亮,一尘不染的玻璃板下压着各类工作流程表和合影。

她正端着个白瓷杯,吹着杯口氤氲的热气,笑容可掬,像任何一个关心下属的邻家阿姨。

“小林,快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档案室闷坏了吧?

年轻人肯静下心整理这些老古董,不容易。”

我依言坐下,臀下的皮质椅面冰凉,让我想起档案室铁柜的触感。

我的目光不敢乱瞟,只能落在她桌面那盆长势喜人的绿萝上,心脏却还在胸腔里不合时宜地擂鼓。

“主任,您找我……是周家岗困难补贴复核的事?”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而非紧绷。

“对,就这事。”

她放下茶杯,从一叠文件中精准地抽出一份,推到我面前,“喏,这是周家岗片区目前在册的困难家庭名单和补贴发放记录。

主要是几户老人家,还有一户残疾家庭。

上面要求我们重新复核一下资格,确保补贴发放的精准性。”

纸张微微泛黄,打印的墨迹有些己经模糊。

我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那些名字、身份证号、困难原因、补助金额。

手指有些不易察觉的抖。

我害怕看到“周”字,又似乎每一个笔画都像那个字。

“复核工作要细致,”王主任的声音温和地响着,像在传授宝贵经验,“尤其是家庭经济状况有无改善、人员有无变动、是否符合最新政策标准,都要一一核对清楚。

有时候啊,一点小小的疏忽,就可能让不符合条件的人占了国家便宜,也可能让真正需要帮助的群众被遗漏。”

她说得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任何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都会觉得这是领导在认真指导业务,强调工作的重要性。

但我耳边回荡的,却是笔记本上那条冰冷的记录,以及她刚才在档案室门口那句“周家岗片区困难户补贴复核”。

我的指尖停在某一页的中段。

那里有一个名字:周永福。

家庭人口:2。

困难原因:年老体弱,无稳定收入,子周建国(备注:患病)需长期服药。

补助等级:乙等。

周建国。

那个医保报销被“暂缓办理”的周家老二。

胃里那点不适又翻涌上来。

“主任,”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困惑而求知,“这个周永福家,我看记录,他儿子好像有慢性病,医药费负担应该不轻,为什么只是乙等补助?

而且……这次复核,我们需要重点核查这类家庭吗?”

王主任脸上的笑容一丝未变,甚至更和蔼了些。

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内部心得:“小林啊,看问题要看全面。

周家的情况呢,比较特殊。

他们家在周家岗有自建房,对吧?

虽然旧了点,但那也是资产。

而且,听说他们家的儿子们偶尔也打点零工,收入情况可能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困难。

我们复核,就是要挤出这些水分,把国家的钱用在刀刃上。”

她顿了顿,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尤其是这种涉及到征地拆迁区域的住户,心态更容易出问题。

有的人啊,就想靠着当‘困难户’多拿补偿,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

我们严格审核,也是对他们负责,免得他们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每一个字都合规合矩,甚至充满了“原则性”和“责任感”。

可我听着,却像有一条约零度的细蛇,顺着脊椎缓缓爬行。

她不是在指导工作,她是在给我定调子。

她是在告诉我,周家“有资产”、“收入不实”、“想借困难户身份讹诈补偿”。

她需要我在复核中,“发现”这些“问题”。

笔记本上的那些条款,不再是纸面上的计划,它们正通过一种无可指摘的方式,变成现实。

而王主任,正优雅地、循循善诱地,试图把我变成执行者之一。

“我明白了,主任。”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干巴巴的,“我会仔细核对的。”

“嗯,好孩子。”

王主任满意地笑了,身体靠回椅背,“你就负责初步核查,把存疑的点都标记出来,形成个书面报告给我。

记住,一定要有依据,拿不准的多问问老同志,或者首接来问我。

这是很锻炼人的工作,做好了,对你以后有好处。”

“好处”。

这个词此刻听起来如此刺耳。

我拿起那份名单,指尖下的纸张仿佛有了温度,不是温暖的,而是一种带着阴谋的灼热。

“谢谢主任,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

她挥挥手,重新拿起了另一份文件,仿佛刚才交代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起身,尽量平稳地走向门口。

手握上门把手的瞬间,我几乎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的重量。

关上门,隔绝了那个充满秩序和绿植的房间。

走廊的光线有些暗,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手里的名单沉甸甸的。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那是一个靠窗的格子间。

窗外是老旧小区的屋顶和晾衣杆,几个老人在楼下晒太阳,一派平和。

我将那份名单放在桌上,旁边堆着的是社区文化活动计划、邻里纠纷调解记录这些我日常处理的事务。

此刻,它们看起来如此正常,甚至温馨。

而这份名单,像是一滴悄然渗入的墨汁,即将污染这一切。

我打开电脑,调出周家岗困难户的电子档案。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冰凉一片。

鼠标光标在“周永福”的名字上徘徊。

我需要“仔细核对”。

我需要“找出存疑点”。

我需要“形成书面报告”。

我点开周永福的档案详情。

身份证复印件、户口本复印件、低保证明、医院诊断书……一页页电子文档在我眼前滑过。

程序上看,一切似乎齐全。

但王主任的话在我脑中回响:“有自建房”、“打零工”、“想讹补偿”。

如果我想找出“存疑点”,太容易了。

自建房的价值如何评估?

“偶尔打零工”的收入如何精准核定?

“想讹补偿”的主观意图,又如何从客观材料中证明或证伪?

这根本不是复核,这是一场戴着合规面具的狩猎。

而我,被递上了枪,并被指明了目标。

我盯着屏幕上周建国的诊断书——某种需要长期服用昂贵药物的慢性疾病。

我想象着,如果医保报销被暂停,而困难补贴又被降低甚至取消,这个家庭会怎样?

那个叫周永福的老人,和他患病的儿子?

笔记本上的记录不再是抽象的条款,它们开始渗出痛苦的味道。

我该怎么办?

按照指示做,成为那张网的一部分?

那么今晚,我如何安眠?

拒绝?

以一个新人的身份,质疑主任亲自交代的、程序上完全正当的工作?

然后呢?

我的拒绝会有什么效果?

恐怕只会让我自己立刻被贴上“不懂事”、“不可用”的标签,甚至可能被排挤、被边缘化,而周家的处境,不会有任何改变。

王主任会轻易找到另一个执行者。

那种冰冷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我。

一下午,我对着电脑屏幕,魂不守舍。

同事偶尔经过,开玩笑说:“小林,这么认真?

钻研政策呢?”

我只能勉强笑笑。

下班时间到了。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居委会小楼。

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新许多。

但我却感觉那本笔记本的影子,那个名单的重量,王主任那张带笑的脸,像附骨之疽,跟着我回了家。

晚饭食不知味。

电视里喧闹的综艺节目无法驱散脑海里的画面。

深夜,我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我想起了自己考上这个岗位时的欣喜,想着要为基层群众做点实事的懵懂理想。

然后,我想起了档案室里那本泛黄的笔记本,想起王主任那句“一条船上的”。

所以,这就是真实的基层?

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运行着另一套法则?

周家……他们知道自己在被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吗?

他们知道那些接踵而至的“麻烦”,并非偶然,而是源于他们不肯放弃的家园吗?

那个高考政审可能受影响的孩子周伟,他寒窗苦读十二年,他的未来,可能就在某个人的笔记本上,被轻描淡写地定下了障碍。

一股说不清是愤怒、是恐惧、还是良知被灼烧的情绪,在我胸腔里翻腾。

我猛地坐起身。

我不能。

我不能就这么成为它的一部分。

至少,我不能亲手去给那个岌岌可危的家庭,再推上一把。

可是,我能做什么?

首接去找周家?

告诉他们真相?

我拿什么取信于他们?

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或者,打草惊蛇,让王主任知道我己经窥破秘密,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举报?

向谁举报?

笔记本上的名单,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受理举报的部门。

我空口无凭,只有一个无法证明来源的笔记本记录。

巨大的迷茫和恐慌笼罩了我。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的迷宫,每一条可能的路径,似乎都通向更深的绝望。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窗外的天空一点点由墨黑变为灰白。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切割在床上,像一道微弱的希望,却又如此苍白。

我必须做点什么。

即使微不足道,即使可能毫无作用,甚至引火烧身。

我起床,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黑眼圈的自己。

回到客厅,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拨打任何号码。

而是找出纸笔——像某种下意识的、对那本纸质笔记本的对抗。

我开始凭记忆,尽可能详细地默写笔记本上关于周家的那些条款。

日期、事项、执行人……一字一句。

我的字迹因为紧张而有些歪斜。

我不知道写下这些有什么用。

也许只是为了证明,我曾亲眼见过那份恶意。

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微弱的勇气。

做完这一切,我将这张纸折好,藏进了一本很少翻动的旧书里。

然后,我换上衣服,出门上班。

走向居委会小楼的每一步,都比昨天更加沉重。

我知道,今天我必须面对那份名单,必须给出一个“初步核查”的结果。

我踏进办公室时,王主任己经在了。

她正拿着喷壶给她那盆绿萝浇水,神情专注而惬意。

“主任早。”

我低声打招呼。

“早啊,小林。”

她回头,笑容灿烂,“怎么样?

困难户复核的资料,看得差不多了吧?

今天能出初步意见吗?”

阳光照在她身上,一片光明磊落。

而我,站在光影之外,手心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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