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查贪墨案,我得罪首辅被贬,被昔日下属欺压。
“还得谢谢你当初的不识时务,才空出这位置让于我。”
之后将我毒死灭口,还妄图对我的身边人动手。
“与本郡主定下婚约。
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否则,你的那旧相识可就……”濒死之际,我看到了每个人头顶的命运词条。
只需耗费些许心神,即可改运……1“陈观,这茶凉了。”
王焕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诮,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着。
我低着头,将几乎没动过的冷茶端走,换上一杯新沏的。
他如今是首辅门下的红人,而我,是这勘文阁里不见天日的闲职。
“当年在御史台,你可是连上官的茶都敢挑刺的。”
他吹开浮叶,却不喝,目光扫过这间堆满陈旧卷宗的值房。
“如今在这地方,倒是学会伺候人了。”
我握紧了袖口。
“下官不敢。”
“不敢?”
他轻笑一声。
“也是。
能捡回一条命,在勘文阁苟延残喘,已是首辅大人开恩。
陈观,人要知足。”
他站起身,整理着绣着鹭鸶的青袍,那是我曾经也穿过的官服。
“吏部的文书下来了,我升任户部清吏司主事,正六品。”
他俯身,压低声音。
“还得谢谢你当初在河督案里的......不识时务,才空出这位置。”
一股火气直冲上来。
河督案......那三个字让我呼吸一滞。
我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茶盏被我碰翻,茶水溅在他官袍下摆。
“下官手滑,大人恕罪。”
我垂着眼说。
“混账东西!”
他扬手欲打。
“王大人!
陈观!”
张承平闻声赶来,脸上带着惶恐。
“这是怎么了?
王大人息怒,陈观他粗手笨脚,下官定严加管教!”
他一边安抚王焕,一边瞪我一眼。
王焕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张承平转回头,重重叹气:“你惹他作甚?”
我沉默着擦干桌子。
夜色深沉,我独自留在档案库。
王焕的话在耳边回响。
河督贪墨,官商勾结,我查到的线索指向当朝首辅赵崇明。
然后,便是弹劾不成,反被构陷,贬官至此。
我不甘心。
指尖拂过一卷卷档案,或许答案就藏在里面。
我抽出一卷标注“河工用度”的旧档,灰尘扑面而来。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麻痹感顺着手臂蔓延。
视线开始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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