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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只是在看井边的青苔(程昱程昱)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热门小说排行榜爹,我只是在看井边的青苔程昱程昱

油渣儿发白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油渣儿发白”的优质好文,《爹,我只是在看井边的青苔》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程昱程昱,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爹,我只是在看井边的青苔》主要是描写程昱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油渣儿发白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爹,我只是在看井边的青苔

主角:程昱   更新:2025-09-29 03: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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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季青梧,我爹是县里最好的仵作。从小到大,我看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刀口怎么划的,

骨头怎么断的,毒药怎么下的,我门儿清。我爹常说,死人不会说谎,只会把真相藏在身上,

等我们去拿。我觉得这话特对。直到新来了个县丞,姓程,叫程昱,长得人模狗样,

就是脑子不太灵光。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女子不得干预公务,让我滚远点。当着所有人的面,

让我爹难堪。行。我滚。我只是去给我爹递了碗水,顺便“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说,

死者指甲缝里的那种青苔,颜色真特别,好像只有城南那口废井边上才有。后来,案子破了。

但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这个程县丞,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总觉得,

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皮底下,也藏着什么秘密。1义庄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子潮气混着尸体腐烂的味儿,扑面而来。我爹季老头正擦着他的宝贝解剖刀,头都没抬。

“又来生意了?”我放下手里的骨骼图,也朝门口看。几个衙役抬着个担架,上面盖着白布。

白布下面,隐约能看见个人形,手脚都僵了。“季师傅,麻烦您了。”王捕头一脸晦气,

“城西河里捞上来的,泡得都发胀了。”我爹嗯了一声,放下刀。他走过去,准备掀开白布。

就在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腰板挺得笔直。二十出头,

脸上没胡子,皮肤白净。眼神却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扫过我和我爹,最后落在那具尸体上。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这就是县里的仵作?”他开口,声音也冷冷的。

王捕头赶紧躬身:“回禀程大人,这位就是季师傅。”哦,原来他就是新来的县丞,程昱。

听说是个京城来的贵公子,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镀金的。程昱没看王捕头,眼睛还盯着我爹。

“开始吧,本官要亲自看着。”我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掀白布。

我的活儿也来了。我拿上我的小本子和炭笔,凑过去准备记录。这是我们爷俩的习惯,他验,

我记。从小记到大,比账房先生的算盘还准。我的脚刚迈出一步,那个程昱又开口了。

“站住。”我停下来,看着他。他那双冰刀子似的眼睛,这下对准了我。“你是谁?

”“我爹的帮手。”我回答得干脆。“帮手?”他冷笑一声,“一个黄毛丫头,

来义庄这种地方,成何体统?”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砸得人耳朵疼。

周围的衙役,大气都不敢出。我爹掀白布的手,也停在了半空。“程大人,”我爹转过身,

语气还算恭敬,“小女青梧,自幼跟我学习验尸之术,只是打个下手,记些东西。

”“季师傅。”程昱打断他,“本官敬你是前辈,但公门有公门的规矩。”他顿了顿,

目光从我身上刮过去。“女子不得干预公务。让她出去。”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王捕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想打圆场又不敢。几个衙役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引火烧身。

我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手艺和他的女儿。程昱这一句话,

把他两样最宝贝的东西,全给踩脚底下了。我看着程昱那张写满“规矩”和“傲慢”的脸。

心里没生气,反倒觉得有点好笑。行啊,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想烧我。那得看你这火,

够不够旺了。我没等我爹发作,自己先开了口。“好。”我应得痛快,

把本子和笔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程大人说的是,是我不懂规矩了。”说完,

我冲他福了福身,转身就往外走。我爹在后面喊我:“青梧!”我没回头。“爹,

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我走到义庄门口,靠在门框上。外面的阳光有点晃眼。

但我没走远。我知道,我爹一个人,有些细节可能会漏掉。更何况,

有个外行在旁边指手画脚,更容易出错。我得等着。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这位程大人,

自己把话再咽回去的机会。因为死人身上的秘密,可不管什么公门规矩。它想出来的时候,

谁也拦不住。2屋里的验尸开始了。我爹的声音传出来,沉稳,带着一种特有的节奏。

“死者,男,年约三十。”“衣物完整,无打斗痕迹。”“尸身浮肿,呈巨人观,应是溺死。

”程昱的声音偶尔插进来,短促,带着审问的口气。“确定是溺死?不是死后抛尸?

”“口鼻有泡沫,肺部有积水,是生前溺水之兆。”我爹回答得不卑不亢。

“手脚有无捆绑痕迹?”“无。”“身上有无伤口?”“有。”我爹的声音顿了一下,

“致命伤。”我靠在门框上,耳朵竖得尖尖的。致命伤?这就不是简单的溺水了。“何处?

”程昱的声音明显急切了些。“后脑,有钝器击打的痕迹。颅骨凹陷。”“这么说,

是被人打晕了,再扔进河里的?”“八九不离十。”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能想象得到,

我爹正在仔细检查那处伤口。而那个程昱,大概正皱着眉头,努力消化这些信息。“王捕头。

”程昱忽然开口。“属下在。”“立刻派人去城西河岸搜查,看看有没有打斗痕迹,

或者遗落的凶器。”“是!”王捕头领命,带了两个人匆匆走了。义庄里又安静下来。

只有我爹翻动尸体时,布料摩擦的沙沙声。过了一会儿,我爹说:“大人,初步验完了。

”“结论?”“死者系被钝器重击后脑致昏迷,后被人投入河中溺亡。

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子时。”“可有线索?”“暂无。”我听到这话,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我爹年纪大了,眼神没以前好了。而且旁边站着个程昱,跟监工似的,

我爹心里肯定有气,验得就不会那么细。有些东西,肯定被漏掉了。“暂无?

”程昱的调门高了八度,“季师傅,这‘暂无’二字,也太敷衍了吧。死者身上,

当真没有一点能指明身份,或者凶手痕迹的东西?”我爹沉默了。我知道,他不是找不到,

是一时半会儿没看到。这下被个外行逼问,面子上肯定挂不住。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

我爹就要被这姓程的当堂羞辱了。我清了清嗓子,端起门口桌上早就备好的茶碗。

那是我爹的习惯,验尸中间要喝口水润润嗓子。我端着茶碗,慢悠悠地走进去。“爹,

喝口水。”程昱的眉头立刻又拧了起来。“本官不是让你出去了吗?”我冲他笑了笑,

人畜无害的那种。“大人息怒。我爹年纪大了,喉咙干,我这个做女儿的,

总不能看着他渴死吧。”我把“女儿”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这话合情合理,他没法反驳。

他冷哼一声,把头转开了,算是默许。我把茶碗递给我爹。我爹接过,喝了一口。我的眼睛,

却没看我爹,而是飞快地扫向了那具尸体。尸体的手,垂在担架边上。指甲又长又脏,

缝隙里嵌满了黑泥。但是,在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我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不是黑色。

是暗绿色。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泽。就是它了。我心里有了底。我没有声张,

只是扶着我爹的胳膊,像是要扶他去旁边歇会儿。嘴里开始“自言自语”。声音不大,

刚好够屋里这几个人听见。“哎,这死人真可怜。你看他这指甲,脏成这样。

”“这人活着的时候,肯定不怎么讲究。”“咦?这指甲缝里是啥?绿色的?跟青苔似的。

”我爹的动作停住了。程昱的眼神,也猛地射了过来。我像是完全没察觉,继续絮叨。

“这青苔颜色真怪。不是墙角那种灰绿,也不是石头上那种墨绿。

”“倒有点像……”我故意拖长了音,歪着头,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像什么?

”程昱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uce到的急切。

上钩了。3我像是被程昱的问话吓了一跳。我赶紧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没……没什么。民女胡说的。”程昱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一只盘算着怎么下口的鹰。“本官让你说,你就说。再有隐瞒,按妨碍公务论处。

”好大一顶帽子。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更惶恐了。“大人,民女真的只是瞎猜。

”“我就是觉得……那种暗绿色的青苔,颜色很特别。

”“好像……好像只有城南那口废井的井壁上,才有这种东西。”我说完,整个义庄里,

针落可闻。我爹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放下茶碗,快步走到尸体边,抓起那只手,

凑到眼前仔细看。“没错!”他叫出声,“是井苔!只有常年不见光,又阴湿的地方,

才长这种东西!”程昱的脸色,瞬间变了。青一阵,白一阵。他快步走过来,也凑过去看。

他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被我耍了的恼怒。“城南废井?”他转向我,

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怎么知道?”“民女以前贪玩,去那边采过草药,

不小心掉过东西进井里。”我低着头,声音细细的。“我爹捞的时候,我看见了。

井壁上全是那种滑溜溜的绿苔,颜色特别深。”这个借口,我早就想好了。天衣无缝。

程昱没再说话。他只是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轻蔑和傲慢。多了一些探究,和审视。

“王捕头!”他忽然朝外面大喊。刚走没多远的王捕头,又一路小跑地回来了。“大人,

有何吩咐?”“分一半人手,立刻去城南废井!”程昱的命令,又快又急。“仔细搜查!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是!”王捕头这次没有半点犹豫,带着人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义庄里,又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气氛却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是压抑,是尴尬。现在,

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我用一句“自言自语”,把僵局打破了。也把这位程大人的脸,

打得啪啪响。他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再提让我出去的话。我扶着我爹,轻声说:“爹,

您累了,歇会儿吧。”我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赞许。他顺着我的力道,

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知道,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我拿了块干净的布,沾了点水,

开始擦拭我爹刚才验尸时用过的工具。我擦得很慢,很仔细。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程昱。

他没看我,也没看我爹。他看着那具尸体。看了很久。然后,他慢慢地,

踱到了我的工作台前。就是我之前放着小本子和炭笔的地方。他伸出手,拿起了我的本子。

翻开。里面是我过去记录的各种案子。有人体骨骼图,有各种伤口形态的素描,

有不同毒药的中毒症状。画得清清楚楚,注得明明白白。比官府的卷宗,详细一百倍。

他的手指,在纸页上缓缓划过。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在这个义庄里。他再也不会,让我滚出去了。说不定,以后还得求我进来。

4王捕头他们去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大人!

找到了!”王捕头一进门就嚷嚷,手里还举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程昱放下我的本子,

快步迎上去。“是什么?”王捕头把布包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把铁锤。

锤头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和几根头发。“在废井旁边的草丛里找到的。”王捕头说,

“我们还在井里打捞上来一件带血的衣服,跟死者身上穿的料子一样!”我爹也凑过去看。

他拿起锤子,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锤头的大小和形状。“没错。”他沉声说,

“跟死者后脑的伤口,完全吻合。”人证物证,对上了。案子破了一半。剩下的,

就是找出这把锤子的主人了。程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点了点头,

对王捕头说:“做得好。立刻去查,这件衣服是谁的。另外,排查昨夜子时,

有谁去过城南废井附近。”“是!”王捕头带着东西,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义庄里,

再次恢复安静。程昱站在那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看向我。那眼神,

跟我刚进来时,判若两人。没有了轻视,也没有了审问。是一种纯粹的好奇和……探究。

好像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你叫季青梧?”他问。“是。

”“这些……”他指了指我桌上的本子,“都是你画的?”“是。”“你爹教你的?

”“我爹教了一些,我自己也看书琢'磨了一些。”我回答得不咸不淡。他沉默了。

那双眼睛,还在我身上打转。这种被人当成稀罕物件研究的感觉,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不想再跟他耗下去。“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民女就先扶我爹回去了。

”我搀起我爹的胳膊,准备走人。我爹也很配合,装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等等。

”程昱又叫住了我们。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递过来。“这是赏你的。

”钱袋沉甸甸的,看样子分量不轻。我没接。我爹也没接。“大人,这是我们分内的事。

”我爹开口,语气平淡,“当不起赏。”程昱举着钱袋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还是用这种不软不硬的方式。他的脸,又有点挂不住了。

“这不是赏金。”他解释道,声音有点干,“这是……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你……你今天,

帮了衙门大……”“大人言重了。”我打断他。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没想帮衙门。我只是不想我爹被人小瞧了。”“我爹做了一辈子仵作,

验过的尸体比大人您吃过的盐都多。”“他不该被人当着面,说一个‘不’字。”我的话,

说得很直白。几乎是指着他鼻子骂了。程昱的脸,彻底黑了。他捏着钱袋的手,

指节都发白了。我以为他要发火。但他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收回了手。

“本官……知道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们,回去吧。”我扶着我爹,

转身就走。这一次,他没有再拦。走出义庄,外面的天已经有点暗了。

我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青梧啊。”他拍了拍我的手,“今天,给爹争气了。

”我笑了笑:“爹,是你自己争气。你的手艺,谁也小瞧不了。

”“不过……”我爹回头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义庄大门,“那个程县丞,

怕是把咱们给记恨上了。”“记恨就记恨吧。”我说,“咱们干的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活,

还怕得罪个活人?”我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

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程昱最后那个眼神,不像是记恨。倒像是在说……我们,

很快会再见面的。而且,会以一种我完全想不到的方式。5第二天一大早,

王捕头就找上门了。他不是来找我爹的,是来找我的。“季姑娘!”他一脸焦急,

“出大事了!”我正在院子里晒草药,闻言直起身。“王捕头,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城南那口废井!”他喘着粗气,“我们按照程大人的吩咐,把井水抽干了。

你猜我们在底下发现了什么?”“除了锤子和衣服,还有别的东西?”“何止是别的东西!

”王捕头压低了声音,脸上全是惊恐,“是人!井底还有一具尸体!”我的心,咯噔一下。

又一具尸体?事情变得复杂了。“什么样的尸体?”我追问。“一具骸骨。都烂得差不多了,

只剩骨头架子。要不是抽干了水,根本发现不了。”我爹也从屋里出来了,听到这话,

脸色也变得凝重。“王捕头,这事程大人知道了吗?”“知道了。程大人天没亮就过去了,

现在还在现场呢。他让我来,就是……就是想请季姑娘也过去一趟。”王捕头说这话的时候,

眼神有点躲闪,显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昨天程昱还把我往外赶,今天就要请我过去。

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我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去,还是不去?

去了,就是给了程昱一个台阶下,但可能会卷进更深的麻烦里。不去,面子上是爽了,

但这个案子,恐怕就要成悬案了。一具新鲜的男尸,一具陈年的骸骨。两桩案子,

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要说没关系,鬼都不信。“我去。”我做了决定。

“青梧……”我爹有点担心。“爹,你放心。”我安抚他,“我只看,不说。除非他们问我。

”而且,我也很好奇。那口井底下,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我跟着王捕头,

很快就到了城南废井。这里已经被衙役围起来了,不让百姓靠近。程昱站在井边,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井底的骸骨,

已经被捞了上来,用一块草席盖着。我走过去,蹲下身,掀开草席。一股陈年的腐臭味,

混着泥土的腥气,扑鼻而来。骸骨已经散架了,颜色发黑,上面还挂着些烂布条和水草。

看盆骨的形状,是个女性。我没上手,只是用眼睛看。从头骨,到指骨,一寸一寸地扫过去。

我爹教过我,骨头,是人留在世上最后的证人。它会告诉你,它的主人经历过什么。

“有什么发现?”程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蹲在我旁边。

“骨头泡得太久,很多痕跡都看不清了。”我说。“说你能看清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死者女性,年龄在二十岁上下。”我指着头骨的愈合线,“身高大概五尺二寸。

”我比了比腿骨的长度。“死亡时间,至少在五年以上。”我捻起一点骨头上的腐殖质。

这些都是基础的。程昱听着,没什么表情。他在等关键的。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堆散乱的肋骨上。其中有几根,断了。断口很不规则。不是利器伤。

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碾压过。“她的肋骨,断了三根。”我说,“从断口看,

不是一次性的重击造成的。”“什么意思?”“意思是,她死前,可能遭受过长时间的折磨。

凶手用一种钝物,反复碾压她的胸口,直到她窒息。”我说这话的时候,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连见惯了血腥的王捕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程昱的拳头,

悄悄握紧了。“还有呢?”我的视线,继续往下。最后,停在了左手的指骨上。

那几节小小的骨头,安静地躺在那里。但其中一节,中指的末端指骨,不见了。

“她的左手中指,少了一节。”我说完,抬起头,看向程昱。“程大人,或许你应该查一查,

五年前,本县有没有报过失踪的年轻女子。”“一个……被人砍断了手指的女人。

”程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终于明白,这具骸骨,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简单的抛尸。

这是一桩,被深埋了至少五年的,残忍虐杀案。而那个昨天刚被发现的男尸,他的死,

很可能只是揭开这个旧案的,一个意外的引子。麻烦,才刚刚开始。我甚至有一种预感,

这两具尸体,只是冰山一角。这口井底下,还压着更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整个县城,

都天翻地覆的秘密。6自从废井里捞出第二具尸体,程昱就变了。他不来我们家的义庄了。

但他的人,几乎天天来。来的不是衙役,是他身边那个叫小川的书童。每次来,

都提着些点心茶叶。也不说找谁,放下东西就走。我爹问他,他就说是程大人的一点心意。

我爹把东西堆在墙角,碰都不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老人家哼哼着。

我倒是觉得,程昱不是奸,也不是盗。他是慌了。一个溺死的男人,牵出一具五年前的骸骨。

案子一下子从普通凶杀,升级成了陈年悬案。这烫手的山芋,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县丞,

接不住。他需要帮手。一个能让他把这案子查明白,又不至于让他丢面子的帮手。这个人,

除了我,没别人了。所以,他开始用他自己的方式,向我示好。送东西,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观察。我好几次去镇上买东西,都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一回头,

那人就躲进人群里。有一次,我故意绕到巷子里,把他堵了个正着。就是那个书童小川。

被我抓到,他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季……季姑娘,我……我就是路过。

”我看着他,没戳穿。“是吗?那你天天都顺路路过我家门口,再路过我买菜的摊子?

”小川的头埋得更低了。“是……是大人……大人让我……”“让你看着我?”他点了点头。

“为什么?”“大人说……说姑娘你心思缜密,观察入微,说不定能在日常生活中,

发现什么线索。”这借口,真是又烂又好笑。“那你回去告诉程大人。”我看着小川,

“让他别费这劲了。线索不在大街上,在卷宗里。五年前的卷宗。

”小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溜烟跑了。从那天起,小川不跟'着我了。但是,程昱自己,

却开始“偶遇”我了。我去药铺,他正好也在里面“看诊”。我去布庄,

他正好也在里面“扯布”。我去书店,他正好也在里面“看书”。每次见到,

他都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季姑娘,好巧。”然后就没话了。他站在那里,也不走,

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知道,他想问我案子的事。

但他那该死的骄傲,让他开不了口。他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希望我能主动开口。我偏不。你想问,你就自己说。我一个平头老百姓,

可不敢主动跟官老爷搭话。这种无声的拉锯战,持续了好几天。直到王捕头那边,

查到了新线索。“季姑娘!程大人请您去趟衙门!”王捕头又一次火急火燎地冲进我家院子。

“五年前那个失踪的女人,查到了!”我心里一动。“是谁?

”“是城里‘锦绣布庄’老板的女儿,叫钱小玉。五年前的一天夜里,她跟家里吵了一架,

就跑出去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她爹报了官,但一直没找到人。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捕头顿了顿,压低声音。“最关键的是,我们打听到,那个钱小姐,从小就有个毛病。

”“她喜欢……咬自己的手指甲。”“她的左手中指,就是被她自己,给咬断的。”咬断的?

我愣住了。我当时检查骸骨,只看到指骨缺失,想当然地以为是被人砍断的。没想到,

是自己咬断的。这个信息,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推测。这不是虐杀。至少,断指这件事,

不是。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程大人呢?”我问。“大人在衙门书房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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