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磨刀的身形一顿,笑道“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是他,季知竹心中警铃大作,居然碰上这个危险人物。
换做其他人早慌了神,季知竹不一样,越是危险的时候他反而更能平静下来,甚至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楚天河闲聊。
“肯定听过,我很好奇,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凶神恶煞,怎么会出现在重大悬赏通告上。”
“哈哈哈哈。”
楚天河突然仰头大笑,放下刀,转身面向他,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视。
“时空警察?
看着也不像啊!”
季知竹的迷彩服因为打斗沾染上尘土,衣服也被匕首划得破破烂烂,看起来十分狼狈。
即便如此,也没能遮挡住他的帅气,反而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楚天河盯着他的眼神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狼看着一块新鲜还淌着血的肉,季知竹有些头皮发麻,接下来楚天河的话让他汗毛立起。
“如果知道我杀了所有来抓我的时空警察,你还会这么觉着吗?”
“为什么?”
季知竹好奇的问“你跟警察有仇吗?”
“没有。”
楚天河想都没想回复道。
“不过他们都该死。”
狞笑着的楚天河话语间带着一抹冰冷刺骨的杀意与嘲讽,看着季知竹平淡的神情,脸上透露出几分欣赏。
“你跟他们不一样,之前我说到杀了多少警察,有人气愤的辱骂我,有人害怕到全身颤抖,甚至还有个人尿了裤子。”
狂笑过后,他拿着磨好的匕首在手中把玩,刀刃很锋利,指腹轻轻划过,碰上的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处涌出。
“你比他们有趣,我可不舍得你这么轻易死掉。”
“而且,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
楚天河眼神中带着玩味,拿着小刀朝他一步步靠近,明明在笑,莫名让人感到害怕。
“警察吧,也不像,不管是什么,肯定是派来抓我的。”
“那你还真猜错了,我只是意外坠入这个时空。”
季知竹平静的回答,楚天河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破绽。
楚天河哦的一声,嘴角笑意不减。
“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是真还是假,来者都是客,肯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楚天河抬手便是一刀,刀尖在空中划过,鲜血染红刀尖,很快,季知竹的身上布满密密麻麻淌着血的伤痕。
唯一完整的恐怕是季知竹的脸,楚天河不舍得破坏这张俊脸,全往他身上招呼。
期间季知竹一声不吭,仿佛被伤害的不是他。
季知竹反应过于平静,楚天河很快失去兴致,重新回到桌子处,在桌子上鼓捣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没多久,他左手端着一碗水,看起来很清澈。
他走到季知竹面前,从后边的墙上取下来一把刷子,在碗里来回搅动。
“看你身上血淋淋的,实在影响形象,我帮你洗洗吧。”
季知竹可不觉着他有这么好心,指不定憋什么坏。
果然,刷子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季知竹疼的差点叫出声,碗里是浓盐水。
看着他疼的面部扭曲,豆大的汗水布满整个额头,楚天河表现得异常兴奋与满足,手上动作又快了几分。
很快,他发现一个问题,纵使疼得厉害,这个家伙依旧没有叫出声,顿时失去继续折磨的兴趣。
把碗跟刷子丢到一边,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齐家的医学鬼才从国外毕业回国的新闻,电视里展示他一张小时候的照片,看着青涩稚嫩,楚天河突然开口问。
“这个小孩长相如何?”
季知竹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仅仅是个小时候的照片,能看出来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楚天河歪头,诡异的笑着。
“其实你长得也很不错,卖给有钱人的话,能卖不少钱。”
“你很在乎钱吗?”
楚天河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谁不爱地位跟钱呢!”
脑袋里有个想法一闪而过,楚天河食指抵着下嘴唇,笑着对他说“我帮你找个有钱人吧。”
季知竹还没来得及问便被他打晕,用行李袋把他装好,拖着出了门。
嘶季知竹迷迷糊糊醒来,后脑勺疼的厉害,心里骂道,这楚天河下手没轻没重。
屋里一片漆黑,季知竹竖起耳朵,周围很宁静,没有声音,应该是被丢到一个房子里。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季知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啪,灯被打开,有人接着电话朝他靠近。
他被一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像是在打量。
那人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外语,幸好季知竹在警校成绩优异,课余时间兼修各国语言,能听懂他的话。
“这人不错,你确定不会有人找麻烦?”
对方说了句不会,这人继续问“这人浑身是伤,需要治疗,原先说的价格可能要缩减。”
对方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嘱咐他一定要给他吃药,这只猫很凶。
猫指的是谁,季知竹不用想都知道。
这人笑道“你的担心有些多余,伤成这个样子,能翻出什么波浪。”
挂断电话前,对方让他好自为之。
这人对着季知竹仔细端详一会儿,越看越满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的俊脸,操着不熟练的国语,磕磕巴巴的说“长..得..真...好。”
手顺着脸往下走,划过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喟叹。
“身材真好。”
手要继续往下时,被一段电话铃声打断,面色不悦的掏出电话看一眼屏幕,还是按下接听键。
“你最好有急事,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腿。”
对方急匆匆的说“老大,出事了,我们在交易时被警察蹲了。”
这人气愤的说了句脏话,然后挂断电话,目光依依不舍的在季知竹身上流连,也不管他醒没醒,在他嘴上狠狠嘬了一口,从怀里掏出来一瓶药,掰开他的下巴灌下去再合上,感觉时间差不多,重新掰开嘴,确认药进他肚子才松开。
“美人,等我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找你。”
又在他唇上辗转一会儿才关灯离开。
门被关上的瞬间,季知竹紧闭的双眼倏的一下睁开,厌恶地抬起袖子擦掉嘴上老外留下的口水,嘴巴快被擦破一层皮才停下。
他耳朵很好,听到老外临走时交代门外的人站好岗,不要让人进来。
摸着自己手腕处的伤痕,估算着现在的身体状况,重伤未愈,再加上老外不知道给自己喂了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是一个普通人也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打的程度。
借着月光,眼睛西处打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躲藏或者逃走的地方。
这房间说来也怪,除了柜子,就剩床跟床头柜,卫生间是玻璃制成,别说躲到里面,上个厕所能被看光的程度,也就是说,这个屋子连个能躲得地方都没有。
他望着窗外明晃晃的月亮,一个大胆的想法一闪而过,为什么不试着爬到隔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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