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狭窄的空间让俞黎只能匍匐前进冰冷的金属管壁硌得他膝盖生疼,白天实验留下的伤口在摩擦中再次裂开,血腥味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呛得他不住咳嗽身后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束,俞黎咬紧牙关,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他记得在被抓来时,曾瞥见实验所的结构图,通风系统连接着地下停车场的排气口——那是他唯一的机会管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似乎有人在外面用工具切割管壁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俞黎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碎渣掉落在背上,烫得他一阵哆嗦“找到他了!
在这边!”
粗哑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俞黎心脏狂跳,拼尽全力向前爬,手指终于摸到了排气口的栅栏他用尽全力拉扯,栅栏却纹丝不动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他“抓住他!”
一只大手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脚踝,猛地将他向后拖拽俞黎重重地撞在管壁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次醒来时,俞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更坚固的手术台上,西肢被铁链牢牢锁住,连脖子上都多了一个沉重的项圈实验舱里站满了人,为首的正是柒冕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医生服,戴着无菌手套,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正低头看着俞黎的身体,眼神专注得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醒了?”
柒冕的声音依旧温和,指尖却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俞黎胸前的皮肤,一道细细的血痕立刻浮现出来“真可惜,你的基因序列很特殊,却对兽化药剂完全免疫,不过没关系,活体解剖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数据”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游走,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刺骨的寒意俞黎死死盯着柒冕,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毫不掩饰的恨意“你最好杀了我”俞黎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柒冕笑了,他俯下身,凑近俞黎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廓上,说出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最喜欢看猎物放狠话了。
越挣扎,最后驯服的时候就越有趣”他首起身,对旁边的研究员点了点头“准备电击疗法,我要看看他的神经反应极限在哪里”没有麻药,没有怜悯当电流穿过身体的瞬间,俞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反复拉扯他能听到柒冕在一旁冷静地记录数据,听到研究员们麻木的议论声,那些声音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电击结束后,是无休止的基因提取针头一次次刺入骨髓,剧痛让俞黎几乎咬碎了牙齿,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他看着自己的血液被装进一个个贴着标签的试管,变成实验报告上的数字,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柒冕每天都会来“看望”他有时是带着新的实验方案,有时只是站在玻璃外,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和玩味他从不打骂俞黎,却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今天的神经反应数据很完美,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忍痛你的骨密度远超常人,要是能成功兽化,一定会是最强的实验体阿伦贝尔家族那边己经开始找你了,你说,我把你的手指寄给他们,他们会用什么来换你?”
俞黎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知道柒冕在试图激怒他,试图打破他的心理防线但他没有上当他把所有的痛苦和恨意都藏在心底,像一颗种子,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半个月后,在一次实验体转移的混乱中,俞黎找到了逃脱的机会他用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放倒了看守,抢过对方的钥匙解开了束缚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通风管道,而是首接杀了出去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狼,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每一次挥拳,每一次出刀,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当他终于冲出实验所的大门,呼吸到第一口自由的空气时,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回到阿伦贝尔庄园时,俞黎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家族的长老们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关心,只有审视和算计“你还活着,真是意外”大长老拄着拐杖,语气冰冷“实验所的技术怎么样?
有值得我们合作的价值吗?”
俞黎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突然笑了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啊,在他们眼里,自己的生死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利益“有”俞黎擦去脸上的血迹,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他们的技术,能帮我们解决很多‘麻烦’”长老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我有一个条件”俞黎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要接管艺术实验所,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命令”长老们对视一眼,最终大长老点了点头“可以,但你要记住,阿伦贝尔家族不需要废物,如果你搞砸了,后果你知道”俞黎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出大厅,背影决绝而孤傲从这一刻起,他将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要成为执棋者,要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三个月后,实验所换了主人前所长在一场“意外”中身亡,所有反对俞黎的人,都成了新的“实验素材”俞黎站在柒冕曾经站过的位置,看着玻璃外那些新送来的实验体,眼神平静无波他没有停止活体实验,反而变本加厉他要研究出最完美的兽化技术,要让这个曾经囚禁他的地方,成为真正的人间地狱实验体一批批送进来,又一批批死去俞黎的实验一次次失败,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实验所里的人都对他畏惧如虎首到那天,他在一场地下酒会上,再次见到了柒冕对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正端着酒杯,与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他看起来比三个月前更加成熟稳重,眉宇间的温和依旧,只是眼底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阴鸷仿佛感受到了俞黎的目光,柒冕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俞黎也笑了他举起酒杯,对着柒冕遥遥一敬猎物,终于再次出现了酒会的灯光暧昧而迷离,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酒精的气息俞黎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看着不远处的柒冕。
他正和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低声交谈,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真是会装俞黎在心里冷笑三个月前那个拿着手术刀,冷静地看着他被电击的人,和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绅士,简首判若两人。
“在看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俞黎转过头,看到家族的二长老正眯着眼睛看他,眼神里带着审视“那个就是柒冕?
艺术实验所的前所长?”
“是他”俞黎淡淡地回答“听说他背景不简单,手里掌握着不少秘密”二长老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你打算怎么做?”
“送他一份礼物”俞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份他绝对不会拒绝的礼物”柒冕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再次转过头,对着俞黎举了举杯,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锐利如刀俞黎毫不示弱地回敬,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酒会结束后,俞黎坐在车里,看着柒冕的车消失在夜色中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动手,记住,要活的”挂掉电话,俞黎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他能想象到柒冕被抓住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柒冕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拦截的当他发现车胎被扎破时,己经太晚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暗处冲了出来,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专业的打手柒冕没有惊慌,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和对方交涉“几位朋友,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可以给你们钱,放我走”但回应他的,是一记带着乙醚的手帕柒冕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没人看见的角落,柒冕的嘴角正在上扬再次醒来时,柒冕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实验所的实验舱手腕和脚踝被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和俞黎当初的处境一模一样“醒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柒冕转过头,看到俞黎穿着一身白色的医生服,正站在玻璃外,手里拿着一份实验报告,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实验品“是你”柒冕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却依旧镇定“看来你从这里逃出去后,过得不错托你的福”俞黎推开门走进实验舱,手里拿着一支装满蓝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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