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枪响,嘈杂的拍卖场瞬间安静。
衣衫不整的男人被一脚踹出了房门,下半身鲜血淋漓。
迟郁像是失去理智一样,扑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拳拳到肉,很快将男人打得昏死过去。
人被拖下去后,迟郁抱着满脸泪痕的白清兰走出来。
他和我低垂的视线交汇。
阴戾熟悉的眼神让人心头狠狠一震。
仿佛回到了当年最不愿意回忆的至暗时刻。
迟郁是父亲最出色的义子。
当年帮派内乱。
他被父亲派出国执行任务。
和我毫无血缘的七个小叔为了争权,胆大包天地给我下了药。
我被折磨了整整40个小时。
等迟郁赶回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父亲为了稳住人心,选择牺牲了我。
从那时起,我得了严重的PTSD,自杀成了家常便饭。
迟郁在我最后一次自杀时,抱着我拿刀在心口刻下了七条深可见骨的疤痕。
那时他的眼神也像今天这般,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
“阿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那群畜生血债血偿。”
2
当年那件事的阴影再次席卷而来。
我还没缓过来,就听到白清兰带着哭腔挡在迟郁面前:
“盛棠!你以为你真的能够一手遮天吗,你不过是一个被玩烂的破鞋罢了!像你这种烂货,有什么资格执掌盛家!”
拍卖场此刻静得可怕。
吸气声此起彼伏。
连迟郁也瞬间脸色剧变。
这个拍卖场是盛家的。
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是我的逆鳞。
白清兰这个蠢货,竟敢当众拿这件事挑衅我。
“阿郁,我不怕死,有种她就杀了——”
我字还没出口。
我已经一枪打穿了她的大腿。
要不是迟郁反应迅速,这一枪打烂的将会是她的脑袋。
白清兰痛到几乎晕厥,却还是死死咬住唇:
“阿郁,你别管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只是……”
她低声在迟郁耳边说了几句。
迟郁呼吸一滞。
瞬间将人抱起往外走。
拍卖场的保镖团团围了上去。
迟郁曾是父亲的王牌,身手极好。
但他抱着白清兰,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很快也挂了彩。
“小姐,这女人以后绝对是个祸害!”
张叔着急的开口。
看着迟郁杀红了眼的样子。
和他怀里连衣角都没脏的女孩。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笑出几滴泪。
心里对迟郁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殆尽。
“让他们滚。”
“顺便,帮我跟南城那位说一声,他的聘礼我收下了。”
……
这天以后,迟郁连续三天没有回来。
他消失的这几天。
北城不断传出消息,当日曾在拍卖会上拍下过那些私密照的人全都接连出了事。
迟郁向来很疯,我不觉得意外。
只是我没想到,白清兰竟然还敢不怕死的来挑衅我。
她将孕检单和那些人被打得半死的照片寄到了盛家,字里行间都在耀武扬威。
“呵,盛棠,你权势滔天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玩到切除了子宫,这辈子也生不出孩子。”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阿郁唯一的种,你去庙里磕多少头都求不来的东西!”
我怒极反笑。
将手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
第二天,迟郁怒气冲冲地闯进了盛家。
他一脚将张叔踹进了锦鲤池中,暴怒得像是要杀人。
我摆了摆手,让人将张叔救上来。
“怎么,在外面当疯狗还没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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