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路面渐渐显露出纤细的水痕,细雨犹如悬丝,仍未完全消歇。
苏长歌低头细看那脏污的布鞋,心绪在刚刚的奔走与惊惶中尚未平复。
林边的余光里,白溪云静静地审视他,眉间微蹙,似在揣摩眼前这个异乡人的来历。
萧逸尘则侧身抱臂,半倚在一棵湿润的樟树下,目光冷静,似乎早己洞察一切。
苏长歌抬头,望向村口稀疏的人影。
连夜的风雨将这个偏僻小村洗刷得焕然一新,屋檐下聚着只言片语的村民,神情中掺杂着不安与怒意。
“苏兄,若不介意同我们入村一叙,可有意愿?”
萧逸尘话语淡然,流露出不容拒绝的温和。
苏长歌察觉西周的气氛,隐约闻到纷争的火药气。
昨日那场地痞的骚乱虽暂歇,却并未消弭于无形。
眼下,他正需要立足之地,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何妨一试?
他点点头,迈步随两人走向村中。
村里的老祠堂因雨显得分外幽暗。
安静片刻后,村正领着几名年长村民踱入祠堂,面容憔悴,其中夹杂二三户年轻人,身上还有未干的泥渍,神情间写满愤懑。
白溪云低声询问苏长歌:“你可懂些家事律法?”
她眸色清亮,眼里流露出几分期盼。
苏长歌并非精通古代律法,但他曾在现代公司调解过无数人事纠纷,基本的逻辑与分析自信不灭。
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决定借此机会试探自己的能力。
村正见状,更是连连催促:“小苏,昨夜那大刘家母鸡被人偷了,今又闹得村中鸡犬不宁。
你既非本地人,却能言善辩,可否为我们评个理?”
萧逸尘身为武林世家之子,对这类民间杂事素来持观望态度,但此刻,他悄然退到苏长歌身后,静静等待主角的发声。
苏长歌环顾西方,见村民们都面露焦虑,一边是被疑偷鸡的大刘,一边是自家母鸡离奇失踪的小宋,两家早有隔阂,近日更因田埂纠纷闹得不可开交。
他思虑片刻,不急于表态,先让双方陈述所见。
“大刘昨夜在南头灶房加班,门窗却没锁死。”
小宋咬着牙,声音充满指责。
“胡说!”
大刘怒拍桌子,“你家那狗才三天不叫,怕不是早同贼通了气!”
苏长歌抬手示意平静,目光扫过屋内。
“家禽失窃,有迹可寻,莫要妄下定论。
昨夜风雨极大,可曾留意屋檐下泥痕?
鸡舍以南泥地,雨后必有脚印。”
村正愣了一下,忙问,“那脚印可查?”
“查过吗?”
苏长歌俯身起身,走上前,白溪云轻盈跟随,两人来到鸡舍。
果然,雨后泥泞中,细细碎碎的印痕延绵至东南方向。
“此为小狗脚印,”苏长歌指着最小的一组,“而此,足迹却较大,且偏向外村路。”
村中年轻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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