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小凌阿姨。”萌萌走到房间角落拿出一套玩偶服。
“小凌阿姨说晚宴上还缺一个玩偶熊，妈妈以前不是学过古典舞嘛。”
“到时候妈妈穿上玩偶服跳舞怎么样？”
穿玩偶服在晚宴上跳舞，跟在马戏团当小丑有什么区别。
月凌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刚要张口拒绝，萌萌就说：“萌萌也想看妈妈穿玩偶服。”
女儿期待的目光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拿过玩偶服。
晚宴正式开始。
我穿着笨重的玩偶服在萌萌的带领下走到前面才发现。
这那是什么生日晚宴，分明是一场婚礼。
女人一身洁白的婚纱，与莫修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壁人。
萌萌松开我的手，抱住月凌的腿，兴高采烈道：“妈妈真聪明，我按你说的做，她果然答应了。”
萌萌嘴里的妈妈是小三月凌，那个被当小丑一样耍的团团转的人是我。
月凌笑着：“萌萌真聪明。”
莫修瞥了我一眼，眸底尽是冷漠，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主持人：“现在，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玩偶熊，为我们献上一舞！”
见我不懂，萌萌推了我一把，一副让我赶快的表情。
我站在人群中央，迎接所有人的注视。
曾经梦寐以求的婚礼，如今，成了我的受辱场。
强撑着身体跳完一个不太美观的舞，我逃似的想要离开，却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玩偶皮套下是谁啊，身段可以，摘下头套来让本少看看？”
那人语调轻佻，显然把我当做了可以随意调戏的女人。
我看向莫修。
他目光扫过我，拿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蹲下身子在萌萌耳边说了几句。
萌萌接过话筒走到我身边，大声说道。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这样吧，你们谁送的礼物越贵重，越能让妈妈满意，这个玩偶熊今天就归谁，怎么样？”
“行！”
“一点钱能换莫夫人满意，值了！”
“我出一条钻石海蓝项链，前些天刚拍下，定价三千万。”
“我出一个翡翠屏风，定价……”
……
萌萌仰头扯了下我，我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她小声道：“妈妈不要出声，打扰大家雅兴就不好了。”
我看着这个我曾经倾注所有爱和心力的女儿，心底一片寒凉。
终于，人群嘈杂的争夺声中，我被一个莫修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以一个价值两亿美元的粉珍珠项链拍下。
所有人都在祝贺那人得到莫夫人的赏识，即将直上青云。
莫修身边的女人笑容甜蜜，萌萌拍着小手。
只有作为拍卖物品的我站在原地。
主持人高声道：“现在，有请刘总领走您的拍品！”
“够了……”
萌萌看了我一眼：“妈妈不要说话，安静。”
放在平时，我肯定会无条件的听萌萌的话，如今却不想了。
在老男人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余光中，我瞥见莫修那高高在上的眼神。
那个我深爱多年的男人，现在将我当做物品一样拍卖，只为让新人开心。
“我说够了！”
我用尽全力将脸上的头套摘下，朝莫修的方向砸去。
他单手接住玩偶头甩到一边：“你在闹什么？”
萌萌被吓傻了，她跑到女人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带着恐惧的看向我。
我没理会女儿：“莫修，你在这和她举办婚礼，那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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