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烛举着手机摄像头,咯咯笑着:“宋皎姐姐年龄大了记性也差,我什么说过要救你妹妹啊?”
宋皎猛地站起来:“你刚刚点头了。”
“是吗?”
阮南烛笑得甜腻又恶毒:“可是我反悔了,我的小狗刚刚哆嗦了一下,可能是感冒了,现在所有医生都要为它看病,不好意思啊。”
曾经最讨厌欺骗的裴执聿,此刻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小机灵鬼。”
这一刻,宋皎再也压抑不住胸腔里的怒火。
她看向阮南烛怀里那只频频伤人、甚至咬伤过妹妹的猎犬。
从腰间摸出一把刀,拎起那只畜生,一刀抹了脖子。
将鲜血淋漓的尸体丢回她怀里,宋皎随手抹掉脸上的血点:“现在它不用看病了,你能让医生去看我妹妹吗?”
3
阮南烛漂亮的脸蛋写满惊恐,她叫声刺耳:“啊……啊!!”
她哭着扑进裴执聿怀里:“阿聿!你老婆杀了我们的仔仔,呜呜呜……”
仔仔。
宋皎心脏抽痛,不自觉地握紧了刀尖。
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坠落,如同那日在她身下绽开的彼岸花。
这是裴执聿原本起给腹中孩子的小名。
那个孩子存在了七个月,裴执聿就为他讲了七个月的睡前故事。
每晚,他的手都会贴在她的孕肚上:“仔仔,爸爸又来按时给你讲故事咯……”
可那只给她涂妊娠油,为她按摩的手,此刻正一遍遍抚摸着阮南烛的黑发。
眼中,是宋皎都没见过的温柔。
“乖乖不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咬烂了嘴里的肉。
裴执聿终于抬起头:“宋皎,你没完没了了?”
“小姑娘干净,见不得血也见不得脏。作为代价,没有医生会去救宋茉,如果她死了,你记住,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妹妹。”
宋皎的眼睛黯淡了一瞬。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准大学生。
是裴执聿将她拖进深渊,为了生存双手沾血。
现在嫌她脏了?
好啊。
反正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多一条人命也无所谓。
她将阮南烛一把拽过,匕首架在她印着无数红色吻痕的脖颈上。
“让人去救小茉,否则我杀了她!”
裴执聿脸色沉下来,将黑洞洞的枪管对准她的头:“你敢?”
这是这么多年,裴执聿第一次拿枪口对准她。
也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裴执聿这么冰冷的眼神。
她笑得苦涩又无助:“我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让你逼死她?”
“她才十八岁!她刚上大学!她叫了你八年姐夫,你怎么忍心看着她去死?”
“还不都是因为你!”
阮南烛哭哭啼啼地转过头:“还不是都怪你管不住自己?宋皎,你还不明白吗?阿聿介意你被别的男人染指过的身体!介意那些男人玩掉了你们共同的孩子!姐姐,听说那个仇家二当家可是馋了你很多年啊!”
阮南烛声音像这世上最锋利的刀,猛地刺穿宋皎的胸膛。
原来,当年的事裴执聿从没信过她……
那她为了保住清白,在二当家扑上来的时候砍掉他的头,惹怒大当家才被剖腹示众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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