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斋列诺 > > 我那总想卖女儿的娘(陆涧安远伯)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陆涧安远伯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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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生活《我那总想卖女儿的娘》,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涧安远伯,作者“油渣儿发白”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安远伯,陆涧,沈子瑜的女生生活,爽文小说《我那总想卖女儿的娘》,由网络作家“油渣儿发白”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783字,12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0 15:40:41。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那总想卖女儿的娘
主角:陆涧,安远伯 更新:2025-09-20 20: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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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初月,京城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女。
在外人眼里,我是个典范。温顺,孝悌,绣得一手好花,是顶好的一门亲事。
可关起门来,我是个账本。
我娘,刘氏,最擅长的是捧着心口说自己要被气死了。每当她要被气死,就意味着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又缺钱了,或者我爹又想攀高枝了。
而我,就是那个能让他们顺气的药。
他们想用我的嫁妆给我弟铺路,用我的婚事给全家换个锦绣前程。他们和我讲孝道,讲亲情,讲血脉相连。
我听着,点头,然后一样一样地,把他们伸过来的手,不轻不重地打开。
我不吵,不闹,甚至还会笑。
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群把亲情当买卖的人,你不能跟他们讲道理,你得让他们知道,我这件“货”,他们卖不起。
这是一场发生在家宅后院,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我,从没想过要输。
我娘刘氏的头风,是个很讲究的东西。
它不在阴雨天犯,也不在节气变换时犯,专挑我弟弟沈子瑜没钱花,或者我爹官瘾上来的时候犯。
今天,日头正好,暖洋洋地晒在庭院的石榴树上。我正歪在榻上看书,丫鬟青禾就小碎步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点急色。
“小姐,夫人那边……又说头风犯了。”
我把书翻过一页,眼皮都没抬。“嗯,知道了。”
“夫人着人来请您过去,说……说想见见您,见了您,兴许病就好了。”青禾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放下书,揉了揉手腕。
这是老戏码了。唱了十几年,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慢悠悠地起身,理了理衣裳,对青禾说:“去我妆匣里,把那支赤金点翠的凤凰步摇拿来。”
青禾一愣:“小姐,那不是……”
“去拿。”我打断她。
那支步摇,是我外祖母留给我的,用的是足金,翠鸟羽毛的颜色也是万中无一,价值连城。是我压箱底的东西。
青禾不敢多问,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过来。我打开看了一眼,那凤凰栩栩如生,流光溢彩。我把它拿出来,没插在自己头上,而是拿在了手里。
“走吧,去看看母亲。”
一进我娘的屋子,一股浓重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我娘正半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块湿帕子,脸色蜡黄——当然,是特意用姜汁抹过的。她身边的王妈妈正一下一下给她捶着腿,嘴里念念有词。
“哎哟,我苦命的夫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病根……”
我走过去,把手里的步摇往旁边桌子上一放。
“咚”的一声,不响,但足够让屋里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下来。
我娘的眼皮颤了颤,睁开一条缝,看见是我,立刻又闭上了,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是月儿啊……你来了……咳咳,娘这身子骨,怕是不中用了……”
我没接她的话,只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母亲,我听青禾说您头风犯了。正好,前儿个我听说城南新来了个姓张的神医,专治这种疑难杂症,一手金针术出神入化。我已经让管家去请了,估摸着就快到了。”
我娘的呻吟声卡了一下。
王妈妈赶紧打圆场:“小姐真是有孝心,只是夫人这病是老毛病了,怕是……”
“老毛病才得根治。”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张神医说了,他下针快,就是有点疼。特别是治头风,得在百会穴和太阳穴上扎几针深的。扎下去,保管药到病除。就是得见点血。”
我娘搭在额头上的帕子抖了一下。
她睁开眼,看着我,眼神里有点虚:“请……请什么大夫,费那个钱做什么。我躺躺就好,躺躺就好。”
“钱不钱的无所谓,女儿这点家底还是有的。主要是为母亲的身体着想。”我指了指桌上那支金步摇,“这不,我连诊金都备好了。这支步摇,拿去当了,怎么也够张神医出诊十次八次的了。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别说一支,十支我也愿意。”
我娘的眼神,一下子就从那支步摇上,黏到了我脸上。
她眼里的病气瞬间少了一大半,多了些别的东西。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点,声音也洪亮了些:“胡闹!那是你外祖母留给你的念想,怎么能随便当了!”
“念想是死的,人是活的。母亲的安康,比什么念想都重要。”我话说得滴水不漏,一脸的恳切。
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僵。
王妈妈是个有眼色的,赶紧给我娘换了块热帕子,又劝道:“小姐说的是,可夫人的病,还是得慢慢养。大夫下针没个轻重,万一……”
“哦?”我故作惊讶,“那依王妈妈的意思,母亲这病,是不想治了?”
王妈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娘终于坐不住了。她一把掀开帕子,坐直了身子,虽然还想装虚弱,但底气已经足了。
“月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她瞪了我一眼,然后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娘不是不想治,娘是心病啊。”
来了。正题来了。
我放下茶杯,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女儿愚钝,还请母亲明示。”
“还不是因为你弟弟!”我娘一拍床沿,中气十足,“子瑜今年秋闱,正是要打点上下的时候。可你爹那个死脑筋,清汤寡水的俸禄,哪里够用?你弟弟正是上进的年纪,我们做爹娘的,总不能拖他后腿吧?”
她说着,眼睛又瞟向了那支金步摇。
意思很明白了。病是假的,要钱是真的。而且不是要我的钱,是要我外祖母留给我的遗产。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是为了弟弟的功名。这是大事,是该好好筹划。”
我娘一听有门,脸上立刻露出点喜色:“我就知道月儿你最懂事,最心疼你弟弟……”
“所以,”我拿起那支金步摇,在手里掂了掂,“我已经替弟弟想好办法了。”
我娘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我准备把这支步歪,连同我妆匣里其他几样值钱的首饰,一起送到宫里去,献给贵妃娘娘。”
我娘愣住了:“献给贵妃?为什么?”
“母亲您想啊,”我慢条斯理地分析给她听,“弟弟要参加秋闱,靠的是真才实学,打点关系不过是锦上添花。可万一打点不好,传出去反而是个贿赂的污名。但我们把东西献给贵妃娘娘就不一样了。”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贵妃娘娘是陛下的宠妃,又是咱们这边的远亲。我们不求别的,只说是一点心意,祝娘娘凤体安康。娘娘心里高兴了,没准哪天在陛下面前提一句,说礼部侍郎沈家懂规矩、识大体,家里孩子也上进。您说,这比送给那些个主考官一千两一万两银子,是不是管用得多?”
我娘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
她想反驳,却发现我说得句句在理。
直接拿钱去打点,风险大,效果未知。可要是入了贵妃的眼,那就是一条通天的路。而且,这事办得漂亮,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说沈家孝敬宫里,对我爹的官声也有好处。
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这好处绕了一大圈,就是没落到她儿子口袋里一文钱。
她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那子瑜那边……”
“弟弟那边,我也有计较。”我站起身,把步摇重新放回盒子里,“弟弟才学是有的,就是心气浮了些。我听闻大相国寺的了凡大师讲经能静心。我已经派人去捐了香火钱,让弟弟去寺里住上一个月,抄抄经书,静静心。这对他的学问,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打点的银子,父亲的俸禄虽然不多,但省着点花,请几位同僚吃顿饭的钱,总还是有的。”
我把话说得严丝合缝。
给贵妃送礼,是为了家族前程,为了弟弟的“大好前途”。
送弟弟去寺庙,是为了他能潜心向学,为了他的“学问”。
至于钱?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
我娘的脸,从姜黄色,慢慢变成了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猪肝色。她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沈家,为了她最宝贝的儿子。她要是反对,就是不顾大局,就是慈母败子。
她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好又躺了回去,重新拉过帕子盖在脸上。
“我……我的头……更疼了……”
“那母亲您好好歇着,”我福了福身,“我现在就让管家备车,把这步摇送到宫里去。神医那边,我也让他先别来了,省得冲撞了母亲。”
说完,我拿着盒子,转身就走,没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走出房门,外面的阳光依旧温暖。
青禾跟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走了好远,她才小声问:“小姐,那步摇……真的要送进宫啊?”
我笑了笑,打开盒子,把那支金光闪闪的步摇,重新插回了自己的发髻上。凤凰的尾羽随着我的脚步轻轻晃动,像是在嘲笑屋里那个装病的人。
“送什么宫里,”我淡淡地说,“不过是开个方子,治治我娘的心病罢了。”
青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我娘的病,好了又会犯。我爹的官瘾,我弟的钱袋子,都是无底洞。
而我,就是他们眼里唯一能填洞的土。
可惜,我不是土。
我是石头。又冷又硬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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