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思虑,郁棠就决定明天再去找叶琼,他的那批点翠,她看上了。
并且,新来的人,她也看上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郁棠先把那批点翠给敲诈走,然后再把叶琼一脚给踹了,谁叫他总是欺负郁棠,嘲笑郁棠,比王熠还让人感到作呕!
白天,郁棠要经营家中的鱼塘。
可今天的鱼塘却有些奇怪,往日总爱捉弄人的鱼苗们,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郁棠坐在木椅上,顶着油纸伞,有些不耐烦。
今日母亲也很奇怪,勒令郁棠一定要下水抓几条小鱼看看它们的生长情况。
虽说郁棠从不爱吃苦,但却也不是不能吃苦。
她挽起裤脚,穿着雨鞋,下进了泥塘里。
郁棠胡乱地摸着,却毫无发现。
郁棠怀疑是自己接触的水面过于清浅,鱼儿都在更深的区域。
于是,郁棠将胸前垂落的衣衫绑带系在了脖颈处,白腻的肤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渗出点汗珠。
扑通——这下郁棠是真崴脚了。
“晦气!”
不合时宜地,郁棠又想起了叶琼“都怪那个扫把星!
讨厌鬼!
自己不好过还非要别人不好过!”
郁棠的迁怒毫无理由,但在一阵发泄后,她确实感觉好上了不少。
脚腕处的痛楚让郁棠有些不耐,她有些恼怒地抓起害你崴脚的东西。
但这一摸,却让她有些意外。
晶莹的水珠顺着蚌壳滚落,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艳丽。
是的,艳丽,郁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但是,它确实能担得起。
它有着黑色又有点泛着银边的蚌壳,蚌口微微打开,像是能让人窥见里面嫩白的蚌肉。
滑腻的手感让郁棠有些不适,但它看着不菲的样子,她还是选择把它带回家,说不准里面就有珍珠什么玩意呢。
回到家后,郁棠将蚌放入了水缸里,自从母亲今早吩咐过她后,便自行回了娘家,如今这家中也只剩她一人。
简单处理过伤口后,郁棠准备换了身素净的衣裳,便去找叶琼。
可令郁棠没想到的是,今天倒是他先来找了你。
在郁棠披上外衫的最后一刻,便传来了敲门声:“棠棠,开门,是我。”
郁棠听出是叶琼的声音,但她并没有急着开门,“点翠带了吗?”
郁棠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描着眉。
“棠棠只关心这个?”
他的语气带了些埋怨,似是不满郁棠的不解风情。
懒得理他,“进来吧,门没锁。”
桌上的铜镜里影影绰绰地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棠棠在描眉,我来帮你好不好?”
郁棠当然不愿意,谁知道他的技术会差到什么地步。
“以后再说吧。”
郁棠总是这样,既不愿意接受别人,也不愿意释放完全没希望的信号。
看出了郁棠的敷衍,叶琼打算好好找她讨要一下利息。
但转念一想,也有一点点可能,郁棠是真的想和他有个以后。
算了,他心想,以后再找她算账,反正郁棠也甩不开他。
郁棠描眉的时候,他凑身贴到她的脊背上,若即若离。
温热的体感,让郁棠有些不适。
郁棠皱了皱眉,“点翠呢?”
“棠棠,我不是说,今天你来找我,我把点翠给你吗?
现在,可是我来找的你呢。”
郁棠讨厌他的文字游戏,他不仅欺骗她,还准备玩弄她的智商。
郁棠想让他滚出去,可惜被他下一个字堵住了嘴。
“但是,我还是带了发簪给你的。
棠棠,瞧瞧它,喜不喜欢?”
叶琼温柔到有些黏腻的语气让郁棠不适。
恶心怪!
郁棠只想坑完这笔,然后赶快离他远远的。
郁棠先是瞧见发簪,金镶玉宝石发簪。
雕琢工艺很精细,阳线、阴线、平凸等工艺都有所体现。
接着,郁棠的目光被他的手所吸引,玉是羊脂白玉,他的手也不遑多让,骨节微微隆起,淡青色的血管隐隐浮于肌肤表面。
郁棠陡然一笑,心中升起一丝恶意,“你这手,是做琴师的料呢。”
本以为这样恶劣的玩笑,会让他不痛快。
他不痛快,郁棠就开心了。
可惜,他将簪子放在郁棠手心后,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
指尖摩挲着她的关节,“喜欢吗,棠棠?
我确会弹琴,若是你想听,我——也是愿意的。”
硬生生地,郁棠懂得了什么叫做气吐幽兰。
湿润的气息让郁棠的耳骨发痒,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就连簪子,也掉落在地。
“恶心的东西!”
“棠棠~”他毫不知耻地轻吻郁棠的脸颊,“真可爱,骂人也只会骂这一句,”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来,我教你。
叶郎是个贼胚子,总是跑到棠棠的闺房里……对棠棠……孟浪至极……下次骂人可别用琴师了,我还以为,棠棠在和我调情呢。”
气息逐渐向郁棠的脖颈处靠近,他捏住郁棠的脖子,让她被迫昂头配合。
郁棠的唇瓣不知道被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多少次,他终于放过她了。
她的唇瓣又疼又肿,怒火首往心头上窜。
于是,郁棠扇了他一巴掌。
“贱狗!”
他的头偏向一侧,郁棠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轻笑。
“果然呢,棠棠就是爱和我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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