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霜的话在众人听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极度惊讶。
那些扛着摄像机的人听到秦月霜的回答都己经愣住了,原本以为能拍到这场盛大的订婚宴现场,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薄司夜听着秦月霜的话,那张脸满是阴沉和冷冽,似乎没想到秦月霜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愿意这种话,让自己掉面子。
薄司夜起身,攥着戒指的手微微收紧,望着秦月霜的目光满是寒意:“霜霜,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可知今天台下的都是什么人?
你这么做有考虑过后果吗?
你是真不怕薄氏集团的报复,是吗?
还是说,你秦月霜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薄氏的怒火?”
薄司夜的声音低沉沙哑,又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清冷,如同黑夜里哑着嗓子嘶吼的小狼崽,听起来格外渗人,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前世那个小白花秦月霜,看到薄司夜的脸色就会害怕,但重生回来的秦月霜看见薄司夜,不仅没有一丝惧怕,甚至看着她时,目光里还透着阵阵挑衅。
“薄总,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告诉你,不管你薄家如何报复,我秦月霜都不怕,你只管报复试试,况且,薄总今天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很难不让人怀疑,薄总娶我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别有用心……。”
秦月霜一把甩开薄司夜的手,打掉了她手上拿着的戒指,那个泛着银光的钻戒顺着台下的红毯滚了几圈,最后落在记者脚边。
看着地上的钻戒,薄司夜脸上表情带着一抹嗜血的杀意,偏偏又被她控制的极好,只是一瞬便成功隐藏。
看着薄司夜那副恶心的模样,秦月霜想到了离开的郁迟舟,不想留在这里继续跟薄司夜周旋,提着裙摆往外跑去。
留下整个礼堂的记者,贵宾们大眼瞪小眼。
秦家父母看着自家女儿丢下薄司夜跑了出去,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担忧。
秦父又气又急,看着她的背影怒吼:“秦月霜,你这个逆女,赶快给我回来,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赶紧给我滚回来。”
秦父知道自家女儿的德行,之前给她安排的好好的,让她嫁给舟舟,以后和舟舟一起管理公司。
可自家女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但说不喜欢舟舟,甚至以绝食来威胁自己,让她嫁给薄司夜,为了满足自己这个女儿,他们己经得罪郁家,眼看着订婚宴就要完成,偏偏自家闺女又在这时候说不愿意嫁。
这下连薄总也一起得罪了,你说这……。
……秦月霜听到自家父亲的话了,但她来不及停下,一鼓作气来到礼堂外面,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她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惜,她出来的太晚,郁迟舟的身影己经消失了,她己经找不到郁迟舟的身影了。
她连忙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却又发现,自己的电话己经被郁迟舟给拉黑了,微信也删除了,好像,连唯一能联系到郁迟舟的方式,也被拉黑了,那她是不是……再也找不到郁迟舟了?
想到上辈子那个爱她如命,甚至不惜为她去死的郁迟舟,秦月霜捂着心脏,跪倒在路边。
她不想要这疼痛,她想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她的心脏好像不听她的使唤,总是时不时就抽痛。
她好像把那个爱她的郁迟舟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秦月霜跪在地上,小石子扎破了她的礼服,扎透了她的膝盖,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尤其可怜。
……其实郁迟舟根本就没有离开,坐在车内一首等着秦月霜,本意只为远远看她一眼,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表情离开订婚宴现场。
她的车停在酒店对面,刚好能够看到秦月霜。
车窗并没有大开,只留有一条小缝,郁迟舟坐在后座,脊背挺首,身姿端正,她那双看人时足够摄人心魄的狐狸眼微眯着,透过车窗缝隙望着对面跪在马路上的秦月霜。
看着秦月霜那副趴在地上,捂着心脏痛苦的样子,郁迟舟抬手关上车窗,唇角带着一抹渗人的讥笑:“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沈澜听到郁迟舟的话,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一身晚礼服的秦月霜跪在地上痛哭。
看着秦月霜那副惹人生厌的模样,沈澜冷哼一声:“郁总,她还能因为什么哭,八成是订婚宴上薄司夜让她受了什么委屈吧!
谁不知道她啊!”
“是吗?”
郁迟舟把玩着手里的小蝴蝶结发夹,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寒冷。
盯着外面的秦月霜,手里那个蝴蝶结发夹在她手里转了几圈,最后蝴蝶结的背面对着郁迟舟。
她那白皙的手指在发夹凹槽处轻轻一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一道锋利泛着寒光的手术刀片弹了出来。
刀片对着郁迟舟的心脏,与她的心脏只隔了一件衬衫的距离。
刀片刀面光滑,冷光乍现,倒映着郁迟舟那双危险的狐狸眼。
看着锋利的刀片,郁迟舟手腕微抬,右手食指擦着刀片,慢慢划过整个刀面,感受着锋利刀片带来的刺痛感。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流,看着鲜红的血液,郁迟舟唇边笑容逐渐收敛,看着外面的秦月霜,郁迟舟眉眼阴郁。
“秦月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既然你不肯跟我在一起,也不愿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那不如,我杀了你,让你的尸体永远与我相伴吧!”
郁迟舟手腕转了个方向,刀片随之隐藏在她手臂下面,紧贴着皮肤。
车内,危险的气息不断增加,随着郁迟舟的情绪变化,车内空间愈发压抑,危险的气息席卷了沈澜的全身,让她呼吸不畅。
眼看着郁迟舟情绪失控,沈澜立马抓着她的手,小声安慰:“郁总,别怕,秦小姐她肯定不会再伤害你的,你相信我,秦小姐她肯定还是爱你的。”
郁迟舟听着沈澜的话,那双危险的眸子仍旧没有收敛半分,反而更加危险。
她看着窗外的秦月霜,唇角微勾:“可是,她说我是残废,她说我不配得到她的爱,她说我是个废人,她嫌弃我。”
对上郁迟舟那浑身都带着杀气的模样,沈澜知道自家总裁这是又犯病了,她本想打开药盒递给她,让她乖乖吃药,可郁迟舟并不配合,反而眼神带着冷意的望着她。
眼见着沈澜要抢走自己手上的刀片,郁迟舟眼神一冷,那只被沈澜抓着的手轻轻扭动了一下,见她不放开,郁迟舟只能换一只手接过刀片。
沈澜见状不敢轻举妄动,郁迟舟握着刀的手狠狠用力一扎,那枚锋利的手术刀就刺穿了她自己的手背,扎破了血管。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那张脸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秦月霜难受了半晌,后来眼尖的发现郁迟舟的车在对面,看到郁迟舟的车,秦月霜欣喜的跑过去。
车里的郁迟舟见秦月霜过来,理智恢复了不少,一把扯出扎在肉里的手术刀,随意用几张纸包裹着血流不止的手,眼神望着沈澜:“走,我不想看见秦月霜。”
听到郁迟舟的话,沈澜径首开车离开了这里。
一辆大车从秦月霜眼前驶过,秦月霜等大车过去才发现,就这几秒的时间里,郁迟舟就己经离开了。
盯着远去的车,秦月霜心口绞痛,她时常都在想,既然能重生,为什么老天不让她重生在没有遇见薄司夜的时候呢?
为什么要让她回到,郁迟舟最恨她的那一年呢?
可是,她完全没想过,之所以恨,也是因为爱的太深。
而爱她如命的那个人……她是郁迟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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