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钥匙插进门锁的瞬间,收音机里正播报儿童失踪案。
我转身时,妹妹的蜡笔画在桌上无声裂开——而那只总在楼下徘徊的野狗,突然不叫了。
1收音机的电流声混着女主持人机械的播报:"……暑期儿童意外伤亡事件频发,请家长加强看护……"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我站在门口,钥匙插在锁孔里,金属锁舌弹出来的瞬间发出"咔嗒"一声响,尖锐得像是用指甲刮过黑板。
"维维。
"父亲的声音从楼道折回来,带着不耐烦的回音。
我抬头,看见他站在楼梯拐角处,领口还沾着早上和继母吵架时溅上的豆浆渍,已经干涸成一片灰黄的硬块。
林安安抱着他的腿,从后面探出半张脸,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把门锁好。
"父亲又说了一遍,语气像是警告,而不是提醒。
"知道了。
"我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左脚大脚趾顶破了布料,灰扑扑的布料裂开一道口子,像一张无声嘲笑的嘴。
父亲转身下楼,皮鞋跟敲在水泥台阶上,一声比一声远。
林安安突然冲我吐了吐舌头,粉红色的舌尖像一块黏糊糊的软糖,在空气中晃了晃,又缩了回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反锁了两道。
锁芯转动的声音沉闷而干脆,像是某种宣告。
收音机里的女主持人还在念伤亡数字,语调平稳得近乎冷漠。
我伸手拧动旋钮,杂音戛然而止,屋子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厨房的水龙头没拧紧,水滴砸在不锈钢盆底,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一只坏掉的秒表。
我站在客厅中央数着,数到第十七下时,窗外传来野狗的呜咽,声音忽远忽近,像是被风吹散的线头。
窗帘是继母上个月新换的,印着俗气的向日葵图案,黄得刺眼。
我拽紧窗帘边缘,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阳光被割成细长的光条,斜斜地投在地板上,像一道道栅栏的阴影。
书包歪倒在沙发上,拉链没拉紧,露出一角数学卷子,鲜红的"58"格外扎眼。
我伸手把卷子往里塞了塞,袖口蹭到胳膊上的淤青,疼得我下意识缩了一下。
父亲昨晚的皮带留下的痕迹还在发烫,我扯了扯衬衫袖口,确保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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