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人死见鬼啊,夜城比云阙还要大,就这么一处落脚的地方,殿下,三皇子,咱们只好在这留宿了”万献说罢便下了马。
“皇兄,你确定要在这个鬼地方留宿?”
沈翊极为不满道。
见沈祲还待在马车里,沈翊就对着万献道:“万将军,你那太子殿下不会是睡在马车里醒不来了吧?”
万献不与他争:“殿下,咱们到客栈了。”
马车内,沈祲的疼痛感渐渐消失,眼睛可算能睁开了,“殿下?”
是万献的声音。
沈祲拉开马车的帘子:“万将军,你去看看客栈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万献带着三个人去观察客栈外的异常,沈祲下了马车。
沈祲觉得自己好像是又回来了,但他不敢确认。
沈祲是个奇怪的人,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做梦是可以感受到疼痛的,所以他害怕他经历的那些都是梦,但更害怕那不是梦!
回过头来就见沈翊对着他说:“沈祲,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祲不想费口舌与沈翊争个上下,就说了句“护好自己”说完他上了第三层,他又去了那个屋子,他在那个屋子徘徊许久,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打开窗户向第二层看去,第二层有个屋子窗没关。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女医走到窗边,那女医在窗边养了几盆花。
女医长相艳丽,穿着绿袍,搭配革带,乌皮靴,这身穿着是宫廷女医的穿着,但沈祲对她没什么印象。
女医一边给花浇水,一边自言自语,距离太远沈祲听不清。
酉时,万献抱着糕点说:“殿下,你都让我去看西次了,我真没看到可疑的人,不信你大可自己去转转。”
沈祲:“罢了,三皇子在哪?”
万献将一块糕点丢进嘴里:“殿下找三皇子做甚,三皇子就在对面”万献用手指向对面。
沈祲向对面走去:“三皇子,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屋子出了声:“进吧。”
进门后,沈祲看到了血。
那血是沈翊的,沈翊好似感受不到痛,他用一根细小的针不停的刺戳自己的手背。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沈翊的手背血肉模糊,皮都往上翻了,沈祲夺过针问:“你疯了吧?”
沈翊将双手打开,鲜血染红了双手,手里有只六条腿的黑色虫子:“那个女医说我是淤泥,说我手里有虫子”沈翊手不受控制地抖。
“总不能都听别人的吧?”
沈祲看了一眼手上的针,这真不像缝衣的针,针上沾满了血,但还能看到花纹,针上纹的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你这针又是哪来的?
我叫人给你疗伤,你别乱动。”
沈翊没有回答,他抢过针,又在另一只手背上刺戳。
沈祲把他的手分开:“你要戳到什么时候?
别乱动!”
只见沈翊又掏出一只虫子。
沈翊茫然的看着那只虫子,他的血止不住的流,双手像烂肉一样。
沈祲把针收了起来:“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叫人给你疗伤。”
沈翊不作声,只是看着那双血肉模糊的手。
沈祲出门就碰到了万献:“万将军,你去给三皇子疗疗伤”万献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屋“我有急事,你帮我看着他。”
客栈的第二层,沈祲见到了那女医。
沈祲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他看不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东西都混为一体,渐渐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又是一阵疼痛,他还可以听见一些混乱的声音,他听见,那女医说:“这就是天道。”
再后来就是一阵耳鸣,他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他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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