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年轻面试官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苏星晚感觉后颈要烧起来，抓起桌上的马克杯猛灌一口——却忘了里面是刚泡的浓咖啡，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陆野眼疾手快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指尖擦过她掌心时轻轻勾了勾：“小心烫着。”
他转身面向其他面试官，笑容人畜无害，“各位前辈，要不我现场展示下编曲能力？”
不等众人回应，他己经掏出手机连上会议室音响。
前奏响起的瞬间，苏星晚浑身僵住——那是她去年偷偷写的Demo，因为太青涩从没敢给任何人听过。
“这是我根据星耀艺人的声线特点改编的版本。”
陆野边说边用手机滑动效果音，磁性嗓音混着旋律在室内流淌，“不过最适合这首歌的，应该是……”他突然回头看向苏星晚，“某个总爱穿高定却躲在办公室啃泡面的人。”
面试结束后，苏星晚把自己锁在总裁办公室。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她盯着手机里陆野发来的消息：“苏总，明天早餐想吃生煎包还是豆浆油条？
我顺路带。”
“谁要你顺路！”
她气呼呼打字，却鬼使神差点开对方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配图是会议室偷拍的她侧影，配文：“捕获一只炸毛小孔雀”。
第二天清晨，苏星晚戴着口罩溜进公司，刚到工位就看见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
保温袋上贴着便利贴，字迹狂放不羁：“给怕见人的小老板——By 你的专属外卖员”。
“陆野！”
她攥着便利贴冲进编曲部，却撞进一片此起彼伏的“苏总好”。
工位间此起彼伏的电脑屏亮起，每张桌面都摆着同款早餐，包装上全贴着不同的彩虹屁便利贴。
“苏总找我？”
陆野从人群后探出头，白衬衫第二颗扣子没系，领带松松垮在脖子上，“大家说想尝尝我带的早餐，就都分了点。”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不过给你留了双份小笼包，汤汁没洒。”
苏星晚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突然想起昨天面试时，他在Demo里偷偷加的那段口哨声——分明是她大学时最爱的儿歌旋律。
午休时，苏星晚躲进公司天台。
刚掏出饭团，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陆野倚着门框晃了晃手里的奶茶：“芋泥波波三分糖，去冰，没加芋泥和波波。”
“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这个加料方式是她为了躲避珍珠卡在吸管里的社死现场发明的，除了助理没人知道。
陆野突然逼近，温热指尖擦过她嘴角：“沾到米粒了。”
他盯着她逐渐变红的耳尖，压低声音，“学姐，我这人记忆力可好了，从七年前你在音乐节帮我捡乐谱开始，就好得不得了。”
苏星晚瞳孔骤缩，记忆突然闪回大二那年的露天音乐节。
她帮陌生少年捡散落的乐谱，对方转身时阳光正好，照亮了他手腕上和陆野一模一样的银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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