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如新的镜子前,许棠静静站着,不染纤尘的镜面清晰地映着她的模样,她五指梳理发丝,笼罩在静谧光晕里不说话的样子,透着赏心悦目的柔弱美感。
也漂亮得惊人。
席云枭洗完澡出来,看到的便是恬静养眼的画面。
他从后背贴近她,结实双臂撑在洗手台两侧,也将许棠牢牢抵在身前,两人身高差立显,许棠微讶,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得还要高大,这一对比,她成了“娇小”的代名词。
男人似鹰隼的锐利视线注视着镜中人:“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席先生,您多高啊?”
两人几乎是一同开口。
许棠像偷到腥的小猫,嘴角扬起,眼角弯弯,她转身抱住男人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公狗腰,爱不释手:“我才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席云枭感受到她不安分的手,同时答道:“一米九六。”
“哦~~~”许棠了然,身材如此高大精壮,想必......她低头。
倏地,男人掐住她下颚迫使她抬头,目光充斥危险:“你这个女人,怎么有种让我在当鸭的错觉?”
许棠被掐得噘起了嘴巴,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说话:“您是债主,我是还债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从另一方面说我们也叫“情”投意合,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席云枭松开她。
许棠自己揉了揉脸,一只手还在揩油腹肌:“刚才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席云枭捉住那只手,细细的腕子握在掌心里尤其觉得脆弱,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
虽说许棠看见像席云枭这样的极品男人有点走不动道,但脑子是灵活的。
以席云枭的地位和身价,区区三千万就是毛毛雨,可能连毛毛雨都算不上,怎么会在乎这点钱,就算要讨债,吩咐手底下的人就行了,居然亲自来?
“谢翰臣肯定不止欠钱这么简单。”
“所以?”
席云枭等着她说下去。
结合谢翰臣喜欢撩拨女人养小情人来看,许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该不会是他把歪心思动到了什么您重要的人身上?
啊!”
许棠忽然被打横抱起,席云枭抱着她往房间走:“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我猜对了?
他动了您什么人?
心上人?”
“闭嘴。”
“不是,这话都说清楚,您要是有心上人您还答应我,岂不是你也是渣男?”
席云枭将她丢上床:“谢翰臣是不是因为你这张嘴太聒噪才对你性趣全无?
我可以堵上。”!!
许棠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席云枭覆身,男性气息牢牢笼罩许棠。
.....这一夜,烈火干柴、云雨翻覆.....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
一丝黎明的微光悄悄划破天际,席云枭终于松开了怀里汗津津的许棠,暗哑的嗓音充斥冷酷:“你可以走了。”
许棠慢悠悠掀起眼帘。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拔什么无情,见识了。
这个男人也是真的说到做到,欺负得她掉眼泪,不过那也是爽的,第一次能淋漓到极致,对她来说人生己经圆满了一半,可此时此刻全身都散架了,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劲,还想让她下地走人?
呸!
天下男人一般黑,混蛋玩意儿!
许棠在心里骂骂咧咧,然而柔若无骨的手臂一抬,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她开启不要脸的撒娇模式:“不,我累,走不了,就住一晚好不好?
球球你了老公~~~~”席云枭一怔。
女人主动粘进他怀里,眼角泪渍未干,鬓角贴着湿润发丝,如一场新雨过后的玫瑰,娇艳得惊心动魄,更惹人万分怜惜,哪怕心肠是铁打的男人也该动容了。
席云枭眸光又暗了几分,呼吸微滞。
许棠再接再厉,呵气如兰:“老公~”席云枭磨了磨后槽牙:“我没记错的话,你有老公。”
哦,谢翰臣?
许棠在席云枭的锁骨上蜻蜓点水一吻,眼眸含笑:“叫他去死。”
“嗤,”席云枭轻哼,将那一把细腰箍紧。
.....休息了没两个小时,许棠倏地睁开眼,想起昨天谈好的代言项目。
她一手创立的服装品牌LUME,虽然还比不上国际大牌,但生意蒸蒸日上,在国内创立了良好口碑也打出了名气,却在两个月前,男装服饰的主打代言人暴雷塌房,影响到了品牌形象,不得不重新更换代言人。
品牌部与市场部联合筛选出合适人选,当红演员,程楼。
程楼行程满通告多,品牌部的人洽谈了一个月也没谈下来,还是她亲自出马才定了今早九点在程楼下榻的酒店餐厅里签合同。
所以她得走了。
回自己房间洗漱一番,再让人送套新的衣服过来。
许棠用手指戳了戳男人胸膛:“老公?”
越喊越顺口。
席云枭言简意赅:“说。”
“谢翰臣和你之间的债,算两清了吗?”
虽然但是,她和谢翰臣也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妻,就算觉得恶心,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谢翰臣惹了事难免会殃及到她的公司。
“钱我可以不要,别的保证不了。”
声色冷酷。
“总之,”许棠撩拨着在对方胸膛上画圈圈,又开始撒娇,“不管你要怎么对付谢翰臣,剁手剁脚也好,但别殃及无辜,好不好老公?”
“比如谁?”
“我,”许棠用力挤出两滴鳄鱼泪, “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靠着自己千辛万苦创立了公司,我不想因为这厮影响到自己的事业,而且我还有心脏病,身心受到打击容易病发,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总不想我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吧?”
席云枭太阳穴突突两下:“骂我禽兽不如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有心脏病?”
“好,你不拒绝就是答应。”
席云枭掌心狠狠一握。
许棠吃痛,又心道一句下流!
席云枭:“不睡觉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不止,我有事要先走,改天我们再约?”
男人狭长的眼眸眯起细缝,冷笑:“你还想有下次?”
“毕竟你活儿不错。”
“........”真把他当鸭子了。
“你是不是想死?”
“开个玩笑嘛,”语气娇软,温柔似水,面对人人惧怕的金融界大佬,许棠也不敢在嘴上多逞能,“那我走了哦?
谢谢款待,后会无期。”
说完,她退出他怀里,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走得干脆利落,连个回头的眼神都没有。
席云枭从床上坐起,点火抽了根烟。
唇边吐出薄烟:“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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