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冰冷炫目的光,像是把整个银河都打碎了,硬生生嵌在这挑高得令人眩晕的天花板上。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氛,清冽里裹着甜腻,闻久了让人有点反胃。
我,林晚,穿着一条价格能买下一辆跑车的礼服裙,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光滑的水晶杯壁,那触感真实得可怕。
这不是梦。
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个为了下月房租焦头烂额的社畜,现在却坐在这座金碧辉煌得如同宫殿的别墅里,成了身价百亿的林氏集团董事长林震霆刚刚去世的独女——另一个林晚。
原主那短暂而憋屈的一生,如同被强行塞进我脑海里的劣质录像带,带着电流的滋啦声,疯狂播放。
病床上父亲枯槁的手最后一次想握住她,却被那个妆容精致、眼神却淬了毒的女人——继母张雅丽不着痕迹地挡开;异母妹妹林薇薇那张天使般甜美的脸孔下,是如何一次次笑着把原主推进更深的泥沼;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看似恭敬实则冷漠的佣人目光……所有的记忆碎片,都指向一个冰冷的事实:林震霆一走,原主就成了这座黄金牢笼里最名贵的祭品,砧板上待宰的肥羊。
“晚晚,傻坐着干嘛?”
张雅丽端着酒杯,裙摆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柔笑意,眼底却一丝暖意也无。
她亲昵地搭上我的肩,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今天可是你二十岁生日,也是我们林家的大日子,得高兴点。”
她话音未落,音乐声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断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探究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像聚光灯一样“唰”地聚焦在我身上。
张雅丽满意地环视一周,松开我,踩着细高跟走向大厅中央那个小小的礼台,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感谢各位亲朋,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女林晚的生日宴。”
张雅丽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虚假的母性光辉,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她顿了顿,脸上笑容更深,也更深不可测,“震霆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晚晚的终身大事。
今天,趁此良辰吉日,我作为她的母亲,要宣布一件喜事。”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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