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骤逝,我心如死灰。
在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家中,我只想一瓶安眠药了结这无尽的痛苦。
可就在我颤抖着将药片倒在掌心时,门铃却像被人用电钻抵着,发出疯了似的尖锐长鸣。
那个“麻烦”邻居陈屿,带着一个掉了底的花盆,蛮不讲理地闯了进来。
他笨拙地打翻我的遗书,又带着病猫、坏打印机、过期电影票,用一系列荒唐又刻意的“麻烦”,将我从坠落深渊的边缘,一点点拉回人间。
原来,这都是他蓄谋已久的温柔救赎!
01消毒水的气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鼻腔,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死寂。
我捏着那个牛皮纸袋,指尖被粗糙的边角磨得发红,甚至有些刺痛,那里面装着我父母的死亡证明。
薄薄几页纸,却重得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警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悲悯,他说“节哀”,两个字砸在我耳朵里,却被我内心震耳欲聋的空白彻底吞噬。
我只是木然地盯着他肩章上的银色徽记,那反光刺得我眼睛发酸,像在嘲笑我的无力,嘲笑我此刻连流泪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三天前的画面。
那天,厨房里,母亲系着碎花围裙,身形在油烟机嗡嗡作响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忙碌而温馨。
她端着一小碟翠绿的酸豆角,晶莹的蒜末点缀其间,眉眼弯弯,笑着喊我:“晚晴,快来尝尝,妈新腌的,看合不合你胃口。”
那个瞬间,阳光正好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温暖得像一个永恒的幻影,又像一幅被定格在最美好时刻的油画。
我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她手指上沾染的淡淡的蒜味,和她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
可现在,灶台冷了,油烟机也停了。
厨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空寂,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那个曾经充满饭菜香气、欢声笑语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只剩下刺骨的空荡。
父亲总说,女孩子要独立。
他喜欢在玄关留一盏橘黄色的夜灯,那灯光温暖而柔和,像他永远守护的目光。
他说我晚归时,能一眼看到家的方向。
那灯光,连同他那句“别怕,家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的叮嘱,曾无数次落进我脱在鞋柜旁的鞋窠里。
仿佛在告诉我,无论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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