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言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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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险些笑出声。
云姨娘这招着实高明。
先是暗讽兰香没资格当家,又刻意抬高自己腹中胎儿的身份。
什么大国寺主持?
那等人物岂是她能见到的?
也就唬一唬兰香这个没见识的内宅妇人罢了。
兰香脸色煞白地跌进贵妃榻,突然端起桌上的药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只要我比你先诞下孩儿,那便是侯府长子...上
话音未落,云柳已如鬼魅般扑来,夺过药碗一饮而尽,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果然话本子说得对,反派都死于话多
兰香若真想喝药,就该直接喝下,偏要多嘴一句,反倒给了云柳可乘之机。
这个外室出身的云姨娘,为了进府不知使了多少手段,兰香哪里是她的对手?
我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冲进去亲手给她们灌药。
却见云柳优雅地拭着唇角,笑容里淬着毒:
看来...姐姐要另想法子了。上
这哪里是寻常的争宠?分明是在争夺世子之位。
虽非嫡子,但长子依然占尽优势。更何况……陈云霖怕是根本不愿让我生下嫡子。
我扶了扶发间沉甸甸的步摇。
由着她们争去吧,横竖生下来的孩子都得唤我一声母亲。
再金贵的血脉又如何?只要我还是这侯府主母,明面上终究是我说了算。
腕间的羊脂玉镯触手生凉,让我想起大婚那晚。
红烛高照的新房里,陈云霖刚挑起盖头,外头就传来婆子的叫嚷:
兰夫人来了上
他伸向我的手生生收了回去。
兰香娇声嚷着要吃城南王记的杏仁酥,非要陈云霖亲自去买。
他就这样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解了喜袍便走。
马蹄声渐远时,兰香倚在门边轻笑:
妾身记岔了,我碰不得杏仁的。上
那一夜,龙凤喜烛燃到天明,照着喜床上我孤零零的影子。
锦被上的花生桂圆硌得生疼,却不及心里漫开的寒意刺骨。
那时兰香是府里唯一的妾室,又早我两年入府,自然容不下我。
初次试探得手后,知晓陈云霖心中无我,便越发肆无忌惮。
她本是郡守府庶女,出身比我高贵,仗着身份这两年来处处刁难。
而我只能隐忍。
新婚夜便遭夫君冷落,又无银钱傍身,莫说妾室,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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