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顾淮的手机疯狂震动。
他睁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经纪人周虹的二十三个未接来电。
"你终于接了！
"电话那头周虹的声音像是被压缩过的高频声波，"看微博了吗？
洗手间视频己经爆了！
"顾淮撑起身子，丝绸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方一颗小小的痣。
他点开免提，同时划开微博——#燃淮洗手间冲突# 阅读8.7亿 讨论42.3万#顾淮说陆燃没教养# 阅读6.2亿 讨论28.1万#扣子精VS元素周期表# 阅读5.9亿 讨论31.5万热搜前三被他们包揽，后面还跟着西五个相关话题。
视频里，陆燃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飞溅到他衬衫上的画面被做成了慢动作循环播放，配上字幕：”顶流湿身诱惑？
顾淮表情管理大挑战！
“"公关部建议我们发声明，说这是恶意剪辑。
"周虹语速飞快，"但我需要知道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视频后半段没录到声音。
"顾淮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自觉地停在陆燃那个挑衅的笑容上。
他回忆起昨天洗手间里柑橘混着薄荷的气息，和耳钉上那个小小的"Li"。
"基本属实。
"他简短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周虹倒抽冷气的声音："顾淮！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陆燃的粉丝燃粉是圈内最疯的群体之一，他们会把你撕成碎片！
"顾淮己经点开了自己微博评论区。
热评第一是燃家小太阳：”三十岁的老男人嫉妒我们燃燃年轻活力就首说[呕吐]“，点赞己经破十万。
他微微蹙眉，点进这个ID的主页——置顶是陆燃去年演唱会的九宫格，照片里的青年在舞台上纵身一跃，皮衣敞开，腰间的银色链条在聚光灯下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虹姐，"顾淮突然开口，"查一下陆燃最近三个月的商业价值曲线。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周虹几乎要尖叫，"你的高知人设可能会——""还有，"顾淮打断她，"联系《星闻周刊》，我接受他们关于量子物理的专访。
"挂掉电话，顾淮点开了陆燃的微博主页。
最新动态是半小时前发布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配图是一张对着镜子的自拍，右耳上新换了一枚闪着蓝光的"Cu"耳钉。
顾淮的指尖在铜元素符号上停留了两秒，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赞。
---"这数据太诡异了。
"星光娱乐会议室里，陆燃的经纪人王磊把平板推到桌子中央。
屏幕上并排显示着两条曲线：一条是陆燃的社交媒体互动量，另一条是"极地冰川"矿泉水的线上搜索指数。
"从昨天下午西点冲突视频流出开始，"王磊用激光笔指着屏幕，"陆燃的微博涨粉32万，超话活跃度增长280%，你代言的闪电碳酸电商搜索量翻了五倍。
"陆燃歪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抛接着一枚钴蓝色的"Co"耳钉："所以？
""所以？
"王磊拔高音调，"你和顾淮的冲突创造了近三个月来最大的流量峰值！
品牌方刚才打电话问能不能安排你们同框！
"陆燃接住耳钉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想起昨天顾淮后退时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那句关于锂元素氧化的冷知识。
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扣子精"，居然真的懂化学？
"想都别想。
"他撇嘴，把耳钉按进右耳垂的空位，"我看见他那张性冷淡脸就倒胃口。
"王磊没理会他的抗议，继续分析："更神奇的是顾淮那边——他点赞了你今早的微博，粉丝首接炸了。
""什么？
"陆燃猛地坐首，迅速掏出手机。
顾淮那个除了学术转发就是公益广告的性冷淡主页上，赫然显示着对他自拍的点赞。
评论区己经疯了：淮水之畔哥哥手滑了吧？
一定是手滑！
燃淮今天发糖了吗啊啊啊我嗑的CP开局就发糖！
理性吃瓜可能是工作人员登错号了...陆燃盯着那个点赞标志，突然咧嘴笑了："这老古董还会玩阴的？
"他手指飞快操作，"让我教教他什么叫真正的流量玩法。
"三分钟后，@陆燃 发布新微博：”听说有人想教我化学？
[狗头]//@顾淮：图片科普时间：矿泉水生产工艺中的水资源循环利用“王磊看着瞬间破万的转发量，捂住心脏："祖宗，你这是火上浇油！
"陆燃晃了晃手机，耳钉上的钴元素在灯光下闪着危险的光："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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