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如自己家,出入自如,无需通报,哪里忍得了现下的落差?甩着长鞭就打进了郡王府。
这是我和裴玄成亲的第四日,圣上给了他十日婚假,他做样子这几日都同我厮混在一处。我们正在下棋,输的人晚上睡外面。昨晚我们比了蹴鞠,他输给了我。
周婷闯进来,鞭子直接甩过来,将棋盘都打烂了,黑的白的棋子飞得到处都是。
祖宗哎,裴玄说,谁又惹你了,这么大火气?
他没生气,语气宠溺又无奈。
我将周围的下人遣开。
周婷指着我: 你还说她没有企图?她竟敢让人拦着不让我进府她算个什么东西,南宁郡王府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说话?
裴玄蹙眉看向我,眼里责怪的意味很明显。
郡王爷,我无奈苦笑,我才嫁进来四天,府里各处都不熟悉,人也没认全,管家权也不在我这,我上哪去指使别人?
裴玄一怔,随即明白了。
奶娘的解释也很在理,像一个长辈: 才成亲几天,就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名声还要不要了?
裴玄讪讪。
他敬重奶娘,周婷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愿意礼让她三分。
奶娘以为我在意裴玄,和她一条战线,应该感激她帮我对付周婷。她想让我依靠她。
等她离开,我主动提起管家权: 还是奶娘先管着,虽说不合规矩,但是一年后我就要离开,再和周姑娘交接也麻烦,还不如到时候由奶娘直接交给周姑娘。
我表现得无欲无求,连周婷都吃了一惊。她看不透我,惊疑不定。
我又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郡王爷已婚,再和周姑娘单独说话,恐惹人闲话,我在一旁反而合情合理,你们别不好意思,就当我透明。
裴玄和周婷一齐红了脸。
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儿,他们当然不好意思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只随便说了几句。
晚间裴玄要同我继续下棋时,我伸出右手手背给他看,那里有一道红红的鞭痕,是周婷不小心甩到。
你心上人打的,你是不是要替她赎罪?我娇嗔。
裴玄失笑,问: 怎么赎罪?
先替我擦药。
他照做,指腹蘸了药膏轻轻抹在我手背上,凉凉的,痒痒的。
好痒。我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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