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把书包甩在课桌上时，数学练习册"啪"地弹开。
他盯着夹在里面的学霸笔记碎片，指尖在苏清棠的字迹上摩挲——这是他这三天第七次签到的奖励。
"陈砚舟你疯了？
"赵野扒着后门探脑袋，"晚自习不溜去网吧，坐这儿啃数学？
""滚。
"陈砚舟把草稿纸拍在赵野脸上。
他确实没疯，系统这三天给他掉了五片碎片，拼起来刚好是苏清棠抽屉里那本《高中数学重难点》的前两章。
他翻到"集合与函数"那页，苏清棠写的批注在纸背透了影："这里容易漏空集，要画圈标红。
""发什么呆？
"苏清棠的铅笔尖戳在他手背。
她今天扎了低马尾，发尾扫过他校服袖口，"昨天讲的复合函数，再做一遍。
"陈砚舟抄起笔。
草稿纸上的公式居然不那么扎眼了，苏清棠的笔记像根线，把零散的知识点串成了串。
他算到第三行时，系统气泡突然在眼前炸开：与苏清棠共处30分钟，签到成功！
奖励学霸笔记碎片×1、观察力+1碎片"唰"地落在练习册上。
陈砚舟扫了眼内容，猛地抬头："你笔记里说三角函数图像平移要左加右减，是不是因为...""对。
"苏清棠眼尾微弯，"你居然想到了。
"夏小葵咬着棒棒糖扭头："棠棠，你俩现在比我和奶茶还黏糊。
"苏清棠耳尖一红，低头翻错题本。
陈砚舟盯着她睫毛在眼下投的小影子，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新解锁的"读心微表情"——她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频率比平时快三倍，是高兴。
月考那天，陈砚舟捏着笔的手没抖。
选择题前三题他都会，大题按笔记上的步骤写，连最后一道导数题都写满了半页。
交卷时他瞥见林曼妮在看他，对方涂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掐进掌心。
成绩榜贴在公告栏那天，围了半层楼的人。
陈砚舟挤进去时，"陈砚舟 14名"的红榜刺得他眯眼。
再往下看，林曼妮的名字在17位。
"作弊！
"林曼妮的声音像划破玻璃。
她挤到榜前，指甲戳着陈砚舟的名字，"他上学期数学考37分，现在132？
当我们瞎？
"陈砚舟把书包甩到肩上，歪头笑："不服？
找老师调监控啊。
"他扫过人群里的苏清棠，对方正抱着习题集看他，"再说了——"他故意拖长音调，"我现在成绩，配得上苏清棠了。
"围观的人哄笑。
林曼妮的脸白了又红，转身跑了。
苏清棠走过来时，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进步很大。
""那必须的。
"陈砚舟挠头，系统提示在脑海里叮咚作响：心动初级阶段进度+20%樱花树又开了。
陈砚舟拽着苏清棠的校服袖口："散步。
""你最近总拽人。
"苏清棠没挣开，"像小狗。
"陈砚舟心跳漏了一拍。
他摸出兜里的情话技能卡，系统提示今天最后一张，得用在刀刃上。
两人走到树底下时，他突然停住："你笑的时候..."他喉结滚动，"我觉得连数学最后一题都变可爱了。
"苏清棠的耳尖瞬间红透。
她低头盯着脚边的落花，轻声说："那...再笑一次给你看。
"风掀起她的刘海，陈砚舟看见她锁骨处的淡青胎记。
他想起妈妈遗物里那张旧照片，照片背面写着"小棠"两个字。
变故来得很快。
周三早自习，班长拍着讲台喊："班费少了八百！
"监控调出来时，画面里苏清棠的身影在讲台前弯腰。
林曼妮举着手机冲进来："我就说她不是什么白月光！
"陈砚舟挤到电脑前。
系统提示"观察力+1"在眼前闪，他盯着监控右下角的时间戳——2023年10月15日12:00，但苏清棠那天中午和他在食堂吃饭，还帮他挑了碗里的香菜。
"时间不对。
"陈砚舟指着屏幕，"15号中午12点，苏清棠和我在食堂，有监控为证。
"他转向林曼妮，"你改时间戳的时候，怎么不把食堂监控也改了？
"林曼妮的脸瞬间煞白。
班主任皱着眉把她叫走时，她回头瞪了苏清棠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
放学时，陈砚舟送苏清棠到校门。
隔壁班的李明抱着一摞书站在路边，看见他们过来，张了张嘴又闭上，耳尖慢慢红了。
陈砚舟眯起眼。
系统气泡突然弹出：检测到潜在竞争者，心动初级阶段进度+10%他拽紧苏清棠的书包带，没说话。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脚边，远处李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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