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风卷着沙粒往人眼睛里钻。
苏清棠背靠着篮球架，林曼妮堵在她跟前，涂着玫瑰色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
"装什么清冷？
"林曼妮的校裙被风掀起一角，"陈砚舟上周给你带的草莓牛奶，我买了二十箱堆他课桌。
"苏清棠垂着眼，指尖攥紧校服下摆。
她能闻到林曼妮身上浓烈的栀子花香水味——和陈砚舟从前送她的那瓶一模一样。
"说话啊！
"林曼妮突然拽她马尾，"哑巴了？
""林曼妮。
"清冽的男声从背后炸开。
苏清棠偏头，看见陈砚舟单手插兜站在五步外，眉骨处有道浅淡的疤，在夕阳下泛着淡粉。
林曼妮手一抖，松开苏清棠的头发："你怎么...""堵人堵到我班门口？
"陈砚舟歪头笑，痞气里带着刺，"赵野说你新买的吉他在琴房？
"林曼妮脸色一白。
赵野是陈砚舟铁磁，汽修店学徒，上回她惹陈砚舟生气，赵野真把她吉他弦全拆了。
"算你狠。
"林曼妮瞪了苏清棠一眼，踩着帆布鞋跑了。
苏清棠摸着被扯疼的后颈，低头要走。
陈砚舟挡住她去路："我帮你教训她？
""不用。
"苏清棠声音像浸了冰，"你越管，她闹得越凶。
"陈砚舟望着她背影，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上周林曼妮往她抽屉塞死青蛙，前天把她作业本泡在洗手池——他每次冲过去，苏清棠都冷着脸说"不用"。
"砚舟！
"夏小葵举着肉包从食堂跑过来，"清棠又被林曼妮欺负了？
"陈砚舟踢飞脚边的石子："那姑娘脾气太倔。
""她是怕连累你。
"夏小葵咬口肉包，"林曼妮上次说...说你要是和清棠走太近，就去你爸工地闹。
"陈砚舟猛地抬头。
他爸在郊区包工，上个月刚接了新工程，要是被搅黄..."所以啊！
"夏小葵抹着油乎乎的手，"你俩不如假装谈恋爱！
林曼妮再闹就是插足，她要脸，肯定消停。
"晚自习教室只剩陈砚舟和苏清棠。
陈砚舟把草稿纸推过去："签这个。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假情侣契约。
第一条：在校内牵手/一起吃饭/坐同桌；第二条：不干涉私人生活；第三条：三个月后解除。
苏清棠笔尖顿在"乙方"栏："为什么帮我？
""看你被欺负不爽。
"陈砚舟摸了摸后颈，"再说...我成绩垫底，你帮我补课，双赢。
"苏清棠盯着他眉骨的疤看了三秒，落笔。
第二天早自习，陈砚舟大摇大摆坐在苏清棠同桌位。
林曼妮从教室门口经过，脸白得像张纸。
"把数学卷子拿出来。
"苏清棠翻开练习册，"先讲集合。
"陈砚舟盯着她垂落的发尾，喉结动了动。
突然眼前闪过淡粉色气泡框：校园躺平签到系统绑定成功！
与苏清棠共处10分钟自动签到，奖励随机掉落~他猛地撞翻水杯。
苏清棠递来纸巾："怎么了？
""手滑。
"陈砚舟心跳如擂鼓，盯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气泡框。
十分钟后，气泡框再次弹出：签到成功！
获得学霸笔记碎片×1（可拼完整笔记）、情话技能卡×1（当日有效）陈砚舟摸出碎片，上面是苏清棠的字迹——和她抽屉里那本泛黄的《高中数学重难点》一模一样。
"发什么呆？
"苏清棠戳他胳膊，"下一题。
"陈砚舟喉结滚动："你...你讲题的时候，睫毛像小扇子。
"苏清棠愣住。
这是他用技能卡说的第一句情话。
放学后，陈砚舟拽住要走的苏清棠："陪我散步？
就操场一圈。
"樱花树下落了层粉白的花。
苏清棠踩着花瓣："你为什么总帮人？
""我妈走得早。
"陈砚舟踢飞片花瓣，"她临死前说，要做个能扛事的人。
"苏清棠顿住脚步。
风掀起她的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淡青的胎记——和他妈妈遗物里那张旧照片上的女孩，胎记位置一模一样。
"我爸在医院值班。
"苏清棠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妈走后，他总说...说对不起我。
"陈砚舟望着她泛红的眼尾，鬼使神差地摸出技能卡。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心动初级阶段解锁——读心微表情（可观察目标真实情绪）他盯着苏清棠：她耳尖红得滴血，手指无意识绞着书包带，心跳声快得像打鼓。
"该回家了。
"苏清棠转身要走，陈砚舟瞥见她脚边的樱花，突然弯腰捡起来。
"送你。
"他把花别在她耳后，"比林曼妮的香水味好闻。
"苏清棠跑了。
陈砚舟摸着口袋里的学霸笔记碎片，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下周月考，他盯着碎片上苏清棠的字迹，突然笑了——这次，总得让她看看，他陈砚舟，也能考进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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