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穹顶下折射出冷光,我握着“年度最受欢迎男艺人”奖杯,指腹摩挲着底座刻的“沈砚舟”三个字。
台下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却盖不住耳麦里助理焦急的低吼:“哥,提词器坏了!
下一句是‘感谢粉丝十年陪伴’!”
我刚张开嘴,礼堂后方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五六个举着“封杀假唱狗”灯牌的黑粉冲破警戒线,臭鸡蛋混着颜料泼在我定制的高定西装上。
大屏幕“滋啦”一声黑屏,再亮起时,循环播放着我在录音棚假唱的画面——助理举着提词器,我对着麦克风的嘴型明显对不上歌词。
“沈砚舟滚出娱乐圈!”
“骗子!
退钱!”
前排的影后苏晴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耳环上的钻石在泪光中闪烁:“砚舟,你怎么能这样……”经纪人林浩冲上台,西装领带歪到一边,额角的汗珠滴在我手背:“先跟我去后台道歉,资本那边己经安排了澄清通稿……”“安排?”
我扯掉领结甩在他脸上,奖杯砸在大理石地面迸出裂纹,“安排我像个傀儡一样任你们操控?
从今天起,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热搜在三十秒内爆了三个。
我坐在保姆车里刷手机,#沈砚舟假唱实锤#的话题下,黑粉P出我跪在粪坑前的照片;苏晴的工作室率先发声明“早己结束合作关系”;甚至连我资助了三年的山区小学,都连夜摘下了校门口的“沈砚舟教学楼”牌匾。
“叮!
检测到宿主情绪值突破临界点,激活‘田园霸主系统’!”
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车子刚好拐进向阳村村口。
司机捏着鼻子摇下车窗:“沈先生,前面路太窄,您得自己走进去了。”
我拖着行李箱下车,鞋面瞬间陷进半干的泥里——三年没回来,村口的柏油路己经裂成龟壳状,旁边的公示栏上,“向阳村贫困户名单”里还贴着我妈的照片。
隔壁王婶挑着粪桶路过,桶里的红烧肉晃了晃,被她家土狗叼走一块。
“哟!
这不是大明星吗?”
她故意把粪勺往我方向倾斜,“咋回事?
城里混不下去,回来啃老啦?”
我刚要开口,巷子里突然窜出三只土狗——阿黄、小黑、花卷,曾经的奶狗如今己成半人高的壮犬。
阿黄凑过来闻我裤脚,突然发出“呜呜”的笑声:“主人,你身上有股怪味,比王婶的粪桶还臭!”
“去你的!”
我踢了块石子,脚底却一滑,“噗通”掉进路边的粪坑。
三只狗瞬间笑成猪叫,小黑边跑边喊:“快看!
主人掉屎里啦!
王婶的粪坑终于等到它的真命天子啦!”
“沈砚舟!
你故意的!”
王婶举起粪勺追过来。
我抹了把脸,突然感觉裤兜多了样东西——锈迹斑斑的神农锄头。
粪勺劈头盖脸砸来时,我本能地挥锄格挡,铁制勺头竟被劈成两半,断口处还冒着火星。
王婶愣在原地,我掏出行李箱里的《野生动物保护法》:“婶,阿黄它们都是我登记在册的‘工作犬’,你刚才用凶器攻击它们,按规定要罚款五千。”
阿黄配合地蹲坐,前爪比出“五”的手势,粪桶里的红烧肉还叼在它嘴里。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拖着行李箱走向破旧的土墙老屋,身后传来王婶的骂骂咧咧和狗群的笑声。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
新手礼包发放——‘动物语言精通’己激活,宿主可与所有动物无障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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