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很抱歉,公司因为效益问题,己经决定优化人员了。
"人事经理说,"您尽快办理下离职交接手续吧。
下班前若办不完,您明天还得再跑过来一趟(今天之后就没工资了),这样大家见面尴尬"。
郭风就这样被公司“优化”了。
想到当初公司领导当初跟对手公司抢订单时,领导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的努力我记着呢,好好跟我干,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我就不该相信他画的饼,卸磨杀驴的败类”郭风心中骂道。
郭风被裁,是因为困难的界面可以交给AI大模型做了,需要人操作的工作,重新招个刚毕业的就可以干;刚毕业的要的工资只相当于郭风工资的一半,省下的钱,老板装进自己的口袋不香么!
回到家中,妻子也不在家,郭风蜷缩在画架前,画笔无力地垂落,颜料早己干涸。
他看着自己未完成的画作,那是一片宁静的田园风光,却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慰藉。
饥饿和绝望像两只恶魔,紧紧地缠绕着他。
郭风闭上眼睛,想起落魄不得志的前半生,童年贫寒,历尽辛苦,考上一个自己喜欢的美术专业,梦想学习绘画成为一名艺术家光耀门楣。
大学毕业后,办过画展,结果门可罗雀,穷困潦倒。
迫于生活压力,入职一家图书杂志社,做封面设计师,可随着社会的发展,竞争加剧,面对领导甩锅和AI大模型等技术的应用普及,终于在公司第二轮优化人员时,被裁了。
想到本就看不起自己的妻子,实在无法面对那个冷冷的家。
郭风烦闷不己,于是走到路边的小卖铺,买了两瓶白酒外加一些小菜,在路边狂饮......夜幕降临,郭风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试图寻找一丝温暖。
然而,这无济于事,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逐渐模糊。
郭风躺在ICU的病床上,死因:酒精过量引起的中毒。
医生是这么下结论的。
一阵天旋地转后,郭风听见一位老婆婆的惊呼:"是个带把的!
"郭风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又是哪里?
郭风努力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婴儿的啼哭。
这时,我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他爹,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三豆吧。
"一个浑厚的男声说,于是郭风有了一个新名字—林三豆。
"我投胎重生了?"郭风难以置信,但渐渐地我接受了这个事实。
眼睛看不见东西,郭风担忧到难道是一个瞎子?
后来想到,刚出生的婴儿眼睛还没发育完全,要过了几个月,才能看见东西。
果然随着时间流逝,视野渐渐清晰,慢慢地看清了周围的事物。
先是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旧的木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古怪。
随着时间的流逝,郭风渐渐地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大夏朝佑宗二年,出生地是在河东府晋州路洪县的一个叫做张村村庄中。
大夏周边有六国。
东北有北狼国,西北有铁勒国,再西北有西突国,西边是挤塞国(西突、挤塞国与大夏京兆府接壤),西南是南理国,南边是越广国。
东临大海。
这家人祖上曾经富裕过,不过传到他父亲这辈就己经衰落了,家中仅有的资产就是他们家住的三间土坯房和五亩薄田。
父亲叫林有地,排行老二,伯伯叫林有田,叔叔叫林有牛,还有两个姑姑。
自己上面有一个叫林春豆的大哥,一个名叫林秋豆二哥,一个名叫林豆花的姐姐。
这家人起名这么实在,倒不是穷导致的。
当地有“名贱者易养”的观念,认为低贱之名能让孩子免受灾祸。
将孩子“伪装”成动物或物品,让鬼神觉得不值得索命。
没办法,小孩夭折率太高了。
有些人长大会再起一个适合大人用的名字,有些人用习惯了就索性不改了。
父亲是一个木匠。
泥土做的房屋,院墙更别提了,就是一些废弃木条堆成一道低矮的分界线与邻居隔开,院门也是被称为“木咋门”的木棍做的,家中怎么这么穷啊,郭风感叹,哎呦,上一世生于贫寒,这一世又是穷N代呀,天理,天理呢!!!
郭风慢慢地长到了童年,发现自己家穷,村里其他人家也是一样穷,甚至说自己家相对还算好点,因为至少有几亩薄田,很多村民一点地也没有,纯粹靠给地主种田,村民风气也算古朴醇厚。
这里的农活不像他上一世有机器,需要天天下田地劳动,撒种,拔草,收割,晒粮,翻地......总之不得闲,秋收后还要给政府交赋税,成年男子还要服徭役,真是一年到头啥也不剩,活着不挨饿就是佛祖保佑,哎,百姓苦啊。
这里的人们是没有刷牙的习惯,所以成年人一口黄牙或早早地牙齿就掉光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洗澡不勤,冬天一次也不洗澡,所以卫生情况当然很恶劣。
郭风因为有上一世的习惯,刷牙找了一些柳条,把一端咬成一堆毛丝状,勉强当牙刷吧。
洗澡方面呢?
冬天是真冷,郭风不想自己因洗澡着凉发烧早年夭折,也就只能跟周围人一样,整个冬天不洗澡。
对于林三豆(也就是郭风)的到来,他的父母对他的一些事感到了惊讶,首先,竟然小小年纪无师自通会算账还不依靠算盘;第二,刚会说话就闹着要求给自己起一个适合大人用的大名;第三,坚持喝烧开过的水(普通百姓都首接喝未煮熟过的井水,而他就显得不正常了,为此没少被父亲训太矫情)。
林有地应林三豆(也就是郭风)不断地的要求,就给他起了一个大名儿——林远,两个哥哥也沾了光,也顺道儿起了大名,分别叫林泽,林宁。
虽然家里很穷,儿童也要做很多家务,但对于林远来说确实没有上一世每天要面对无尽的竞争、压力,所以也算过得充实快乐,周围的小伙伴也是每天能吃点好吃的就挺快乐。
所以他就寻思着先过几年“喂猪、劈柴,面朝黄土,春暖花开”的日子吧。
于是乎闲暇之余和小伙伴一起在田野疯跑,嬉戏,日子很是快活。
林远西岁时,提议让大哥去读一年书。
父亲装作没听见,并恶狠狠的瞪了林远一眼。
六岁时大哥结婚,分家出去单过。
秋天,林远又跟父亲说:“姐姐十岁了和二哥十三岁了,该让他们认识些字了”。
父亲不语,估计在心中骂林远坐着说话不腰疼,那时农民大多数是文盲,穷啊。
那时农民不想科举当官么?
当官谁不想,可那时中进士真的比林远上一世考清华都难很多。
概率不亚于中五百万彩票,如同那范进到老才中举,依然高兴地疯了,真不算过分。
所以普通百姓也就不抱读书翻身的希望了,更重要的是没钱读书上学呀。
“爹爹,我不想读书,你让他俩(林远和二哥)读吧,起码让他们会写自己的名字呀”,林远姐姐说。
林远姐姐和哥哥一向很勤劳懂事,相反林远自我感觉就不如姐姐和哥哥能干活,不是不勤劳,是干活总比不上哥哥和姐姐快,另外多孩子的家庭一向是最小的孩子会被哥哥姐姐们照顾一些。
他姐姐不是不想读书,是太懂事,很多时候懂事的让人心疼!
“让他俩读书吧,学几年起码能认识些字,会算账,不然以后会被别人欺负的,我自学就可”林远说,他心中想到:“我毕竟上一世大学毕业,知识还记得,只需要了解这一世的字怎么读写就可,毕竟知识是相通的”。
林远二哥跟父亲说到:“明年让弟弟去吧,我就不读了,我继续跟您干木匠活”。
在林远的坚持下,父亲的妥协下,达成如下结果:一、让二哥去读一年书,二、暂时(这个“暂时”对于林远父亲的含义是永远)林远和姐姐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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