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契约之缚苏晚盯着合同最后一页的签名栏，指尖在电子笔上微微发颤。
玻璃墙外的经纪人敲了敲表面，投影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红光像血渍般洇在违约金数字上。
"要么现在签字，要么明天法院见。
"经纪人把冰美式推到她手边，杯壁凝结的水珠滚落到"克隆人条款"那行加粗字体上。
她突然抓住经纪人正在录像的手机，"你们早就算好了对不对？
"监控镜头在她背后无声转动，天花板角落传来数据处理器的嗡鸣。
经纪人抽回手机时，指甲划过她虎口的旧伤疤，"糖糖今晚直播数据下滑了12%，而你的声纹匹配度是98.7%，这不是选择题苏小姐。
"电子笔突然被塞进她掌心，顾承泽的助理不知何时站在了阴影里，平板上正在播放糖糖昨天直播的片段。
苏晚看见镜头里那个染着粉紫渐变发色的女孩对着虚拟礼物比心，嘴角扬起的弧度和自己十七岁拍《青瓷诀》时一模一样。
"顾总说您要是犹豫，可以看看这个。
"助理点开隐藏文件夹，她母亲化疗费的转账记录和自己在酒吧陪酒的偷拍照并列显示。
合同突然自动翻到第七页，全息投影从纸面浮起，构建出糖糖的三维数据模型。
苏晚看着那个虚拟形象对自己眨眼，左眼下的泪痣位置分毫不差。
"别碰我女儿的数据！
"她猛地站起来，却撞进助理早有准备的臂弯里。
经纪人冷笑着按下遥控器，对面整面玻璃墙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实时直播间的弹幕如蝗虫过境般掠过："糖糖假唱实锤""替身滚出直播间"。
"您母亲的主治医生刚更新了病历。
"助理的声音像AI合成般平稳，平板上跳出新的CT影像。
苏晚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签完了全部六份副本，电子墨水在纸上收缩成带血丝的荆棘图案。
经纪人立刻抽走合同，激光防伪标签在扫描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2 替身觉醒更衣室的智能镜面亮起来，美颜程序自动加载了糖糖的妆容模板。
苏晚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眉毛被算法抬高，发际线正被像素填补成完美的圆弧。
"第一场直播五分钟后开始。
"助理扔来件露肩打歌服，袖口传感器闪着蓝光，"记住，说错台本的话，心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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