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离婚协议书冲进民政局时,厉明川正搂着新欢在VIP室喝咖啡。
玻璃门被我撞得咣当响,整个大厅的人都转过头来。
厉明川那双桃花眼从咖啡杯沿上抬起来,看见是我,眉头都没动一下。
"厉太太,您不能......"秘书想拦我。
"前妻。
"我把协议书拍在茶几上,咖啡杯震得跳起来,"三分钟前刚生效的。
"厉明川的新欢噗嗤笑出声,涂着红指甲的手搭在他肩上:"明川,你们家保姆挺有意思。
"我低头看看自己沾着面粉的围裙——半小时前我还在给他烤蓝莓马芬,烤箱定时器响的时候,律师正好把离婚协议送上门。
"宋小姐,"厉明川慢条斯理地折好方巾,"厨房缺什么让管家买,不用亲自来民政局报备。
"我盯着他领口的口红印,突然觉得特别没劲。
五年了,我给他熨衬衫、记日程、在酒会上替他挡酒,活得像个智能家居。
现在他连吵架都懒得跟我吵。
"厉总误会了。
"我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您上个月落在洗衣机的钢镚,一共三块五。
"硬币叮叮当当砸在咖啡托盘里,他新欢的表情像生吞了只苍蝇。
转身时我腿有点抖,但背挺得笔直。
玻璃门映出厉明川突然站起来的影子,我加快脚步冲进出租车,才发现手里还攥着烤糊的马芬。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我:"姑娘,去哪?
"我抹了把脸,满手湿漉漉的:"麻烦往前开就行。
"车开过第三个红绿灯时,手机开始疯震。
厉明川的未接来电堆满通知栏,最新一条短信只有五个字:"你玩真的?
"我把手机塞进座椅缝里。
天知道这王八蛋是不是突然想起内裤没人熨了。
师傅在城郊结合部把我放下来。
我站在"招租"广告前数钱包里的现金时,有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到路边。
车窗降下来,厉明川的助理小跑着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厉总说您忘带这个。
"离婚证烫金字体在夕阳下反光,我差点笑出声——他怕我反悔,特意让人加急办妥送过来。
文件袋底下还压着张支票,金额够买套小公寓。
我捻起来对着光照了照,突然发现背面有行铅笔字:"明天股东大会,记得提醒他们准备Q3报表。
"这狗男人以为我在玩离家出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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