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离婚夜，带球跑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像是要把整座城市淹没。
沈知意躺在病床上，指尖死死攥着被单，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医生刚刚告诉她，孩子没了。
她颤抖着摸向腹部，那里曾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八周大，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被硬生生剥离了她的身体。
而孩子的父亲，此刻正在哪里？
她缓缓侧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娱乐新闻——《厉氏总裁厉司寒深夜现身宋妍生日宴，二人举止亲密》照片里，男人西装笔挺，面容冷峻，而他身旁的女人笑靥如花，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沈知意盯着那张照片，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砸在了屏幕上。
“沈小姐，您现在不能出院！”
护士焦急地拦住她。
沈知意已经换下了病号服，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可她的眼神却冷得吓人。
“让开。”
“可是您的身体……”“我说，让开。”
护士被她眼底的寒意震住，下意识退了一步。
沈知意推开病房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里。
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的衣服，冰冷刺骨，可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径直走向医院门口的出租车。
司机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姐，您没事吧？
要不要先回医院……”“去民政局。”
她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司机不敢多问，踩下油门。
民政局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早已停在那里。
沈知意下车的时候，厉司寒正靠在车边抽烟，见她来了，眉头微皱：“你迟到了。”
她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到他面前。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的嘴唇冻得发青，可她的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厉司寒盯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沈知意扯了扯嘴角，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签字吧。”
厉司寒低头一看，是离婚协议。
他嗤笑一声：“沈知意，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没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厉司寒，我们结束了。”
厉司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沈知意，你以为离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她疼得皱眉，却连挣扎都没有，只是淡淡地说：“协议里我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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