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蓑衣边缘滴落，林默站在泥泞的山路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破败建筑，那是地图上标注的"老义庄"。
三天前，他接到那个神秘电话时，还以为是个恶作剧。
"林先生，听说您对湘西民俗很有研究？
"电话那头是个沙哑的男声，"我有个活儿，报酬五万，只需要您拍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值这个价？
"林默当时正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他这个小众民俗摄影师已经三个月没接到像样的工作了。
"赶尸。
"对方吐出这两个字时，林默差点笑出声，"别开玩笑了，那都是封建迷信，早几十年就没人信了。
""信不信由你。
后天午夜，老义庄见。
记住，只带相机，别带任何电子设备。
"电话突兀地挂断了。
现在，站在雨中，林默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义庄的轮廓在雨幕中扭曲变形，像一张咧开的嘴。
他摸了摸胸前的数码单反，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不可能不带。
"有人吗？
"林默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腥臭扑面而来。
义庄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他的眼睛适应黑暗后，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五具尸体直挺挺地立在墙边，清一色穿着宽大的黑色寿衣，头上罩着画满符咒的黄纸。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都是站着的，脚尖微微离地，仿佛被无形的线吊着。
"你迟到了十分钟。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老人约莫七十岁，脸上皱纹纵横，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穿着古怪的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串铜铃。
"吴...吴老司？
"林默想起电话里的自称。
老人没回答，只是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带了电子设备？
"林默下意识护住相机："我是摄影师，不带相机怎么工作？
"吴老司的眉头皱得更紧："规矩说了只带相机，没说是这种。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老式胶片相机，"用那个。
数码的东西会惊扰亡魂。
"林默想反驳这是迷信，但眼前的景象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他走近那些"尸体"，职业病让他忍不住想拍照。
最边上的一具尸体比其他都要矮小，看身形像是个年轻女性。
"别靠太近。
"吴老司警告道，"尤其是那具女尸，凶得很。
""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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