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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策划的活动》内容精“黑八筒”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黑八筒昭阳策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昭阳策划的活动》内容概括:我正睡得香梦里还在啃着御膳房新做的蜜汁烤突然一阵天旋地整个人被麻袋套了个严放肆!我尖叫着挣本公主的寝殿也敢闯?没人理只感觉被人扛在肩上飞速移耳边风声呼这贼人轻功了几个起落就出了宫我心里咯噔一完真叫人给绑麻袋里闷得我拼命扭动身放我出去!知道我是谁吗?敢绑昭阳公诛九族的大罪!扛着我的人嗤笑一声:吵死1声音清冷如却莫...
主角:黑八筒,昭阳策 更新:2025-11-13 05: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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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睡得香甜,梦里还在啃着御膳房新做的蜜汁烤鸭。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人被麻袋套了个严实。"放肆!"我尖叫着挣扎,"本公主的寝殿也敢闯?"没人理我。
只感觉被人扛在肩上飞速移动,耳边风声呼啸。这贼人轻功了得,几个起落就出了宫墙。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真叫人给绑了。麻袋里闷得慌,我拼命扭动身子。"放我出去!
知道我是谁吗?敢绑昭阳公主,诛九族的大罪!"扛着我的人嗤笑一声:"吵死了。
"1声音清冷如玉,却莫名耳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我被粗鲁地扔在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麻袋解开时火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这是个黑漆漆的地牢,
墙壁上挂着刑具。几个黑衣人肃立两侧,正中坐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他一身玄衣,
身姿挺拔。即便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势。"你们是什么人?"我强作镇定,
"要钱好说,本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面具男子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昭阳公主?"他低笑,"倒是比小时候胖了些。
"这话听着不对劲。我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他。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好看的下颌和薄唇。可那双眼睛......深得像墨,眼尾微微上挑。
看人时带着三分凉薄七分凌厉。记忆深处某个画面突然浮现。八岁那年御花园里,
我把一个漂亮小哥哥推下了荷花池。只因他抢了我最爱的糖葫芦。
那小哥哥爬上来时浑身湿透,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我被吓哭了,从此再没见过他。
眼前这双眼睛......竟与记忆中重合了!心跳骤然加速。
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心口涌向四肢百骸——这是玲珑心在预警!
我能清晰感觉到面具下那张脸的轮廓,甚至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情绪。这太扯了!
"你......"我声音发颤,"你是不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万一认错人岂不是自己找死?面具男子松开手站起身:"看来公主记性不错。
"他摘下面具的动作很慢,像是故意折磨我的耐心。等他那张脸全露出来,我倒吸一口凉气。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比记忆中更加俊美,也更加冷峻。果然是他!
那个被我推进荷花池的小哥哥!"风云澈?"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这可是绑架我的匪首啊!我怎么还跟认亲似的?他挑眉:"难得公主还记得在下。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暴露了。
我赶紧往后缩了缩,试图挽回局面:"那个......当年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糖葫芦我还你十串!不,一百串!
"旁边有个黑衣人没忍住笑出声,被风云澈冷冷瞥了一眼立刻噤声。
"公主以为,"他俯身逼近,"我是来讨糖葫芦的?
"距离太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息。玲珑心又开始发热。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决定使出杀手锏——装可怜。
.."我眨巴着眼睛,声音放软,"我知道错了嘛~你看我都这么惨了,能不能先给口水喝?
"风云澈明显僵了一下。有戏!我继续加码:"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的!真的!
每次吃糖葫芦都会想起你......"这话半真半假。
想他是假的,但确实每次吃糖葫芦都会想起那个被推下水的小可怜。他忽然直起身,
语气又冷了回去:"带她去客房。"咦?这就松口了?
两个黑衣人上前要架我起来,我赶紧抱住风云澈的腿:"我要和风哥哥一起住!
"地牢里一片死寂。所有黑衣人都低下头不敢看我们。风云澈额角青筋跳了跳:"放手。
""不放!
我把脸贴在他腿上蹭蹭,"这里好可怕,我一个人会做噩梦的~"能感觉到他身体更僵硬了。
奇怪,这人不是来报仇的吗?怎么这么好说话?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亲自拎着我往地牢外走。
"再闹就把你扔回去。"我立刻闭嘴装乖。走出地牢才发现这是座隐蔽的山庄。夜深了,
廊下的灯笼在风里晃来晃去。他把我带进一间厢房,转身就要走。我突然想起来,
那块母后留给我的玉佩不见了!该不会......是被他们拿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头涌上强烈的不安。这次绑架,恐怕没那么简单。房门在我面前轻轻合上。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空荡荡的衣襟,
那里本该挂着母后的遗物。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必须想办法查清玉佩的下落,更要弄明白风云澈的真正目的。
十九年过去了,他突然出现绑架皇室公主......这其中定有隐情。
或许与当年的宸王案有关?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寒颤。
若真如此,那我和他之间......就不仅仅是儿时恩怨那么简单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风云澈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十九年前那场宸王谋逆案发生时我才三岁,只隐约记得宫里乱成一团,
母后抱着我躲在寝殿里整整三天没出门。后来听说宸王府上下三百余口全部问斩,
连刚满月的世子都不曾放过。若风云澈真是宸王遗孤......那他接近我绝非偶然。
可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动手?这十九年间他有无数机会刺杀父皇,为何偏偏选在我及笄这年?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立刻闭眼装睡,心跳却快得厉害。门被轻轻推开,
有人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那目光冷得像冰,却又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玲珑心微微发烫。
他在克制什么?"别装了。"他突然开口,"知道你醒着。"我只好睁开眼,
在昏暗的光线里对上他的视线。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墨发未束,比白日里少了几分凌厉。
"风哥哥......"我小声唤他,"我冷。"这是真话。春夜寒凉,我只穿着单薄寝衣,
确实冻得发抖。他沉默片刻,竟真的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让我鼻子一酸——小时候每次我做噩梦,母后也是这样替我掖被角的。
"玉佩在哪里?"我趁机抓住他的衣袖,"那是我母后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他身形微顿:"很重要?""比命重要。"我说得斩钉截铁。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明日给你。"这三个字让我心头一跳。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该不会有什么陷阱?
但我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乖巧点头:"谢谢风哥哥。"他似乎被这个称呼刺到,
猛地抽回手。"睡吧。"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恨我吗?"当年下旨诛杀宸王全族的毕竟是我父皇。
他停在门口,没有回头。"恨过。"那就是现在不恨了?我想追问,但他已经关上门离开。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血光和哭声,还有个小男孩在火海里朝我伸手。
我想跑过去救他,却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惊醒时天已蒙蒙亮。
有个侍女端着水盆进来伺候梳洗,态度恭敬得不像对待囚犯。我试探着问风云澈在哪,
她只摇头不语。直到用过早膳,风云澈才出现。
深青长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倒像个翩翩贵公子,半点不像江湖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玉佩。"他将那块熟悉的羊脂玉递过来。
我急忙接过仔细查看——完好无损,连系着的流苏都没乱。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系回腰间。
"你就不问问其他事?"他突然说,"比如我为何绑你来此。
"我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风哥哥若是想害我,昨晚就有无数次机会下手。
"他眼神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外面突然传来的喧哗声打断。"阁主!出事了!
"一个黑衣人踉跄冲进来,"我们三个据点昨夜同时遭袭,像是宫里禁军的手法!
"风云澈周身气息骤冷:"伤亡如何?
半......他们还留话,说若不放公主回去,就平了风影阁......"我心下一沉。
这绝不是父皇派来的人——他若要救我,绝不会这样打草惊蛇。
更像是有人借题发挥,想趁机对风云澈下手!果然,风云澈看向我的眼神瞬间结冰。
"好一出里应外合。""不是我!
"我急忙辩解,"你信我......"话未说完,颈间突然一痛。
竟是那块玉佩在发烫,烫得皮肤几乎要烧起来!
腰间的剑竟开始嗡鸣,剑柄上镶嵌的一块黑色宝石发出诡异红光——这两件东西在互相呼应?
!我们都愣住了。
连......将来若见到能使它发光的人......那就是你命中注定的......
当时年纪小没听懂,现在终于明白了!
出生时天现异象,有高人将一缕魂魄封入陨铁铸成护身符......就是他剑上那块黑石!
门外厮杀声越来越近,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矛盾;为什么昨夜站在床边那样挣扎......或许这场绑架,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复仇。
风云澈忽然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护住,长剑出鞘直指门外。
这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让我的心狠狠一颤。我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握紧了发烫的玉佩。
既然命运让我们以这种方式重逢,那我偏要看看,这场戏究竟会演到什么地步。
利箭破窗而入的瞬间,我主动贴近他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联手吗?我知道是谁在搞鬼。
"2风云澈的剑锋微微偏了半寸。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心头一紧——他在犹豫。
门外箭雨稍歇,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脚步声。听这动静,至少来了三十人,
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我攥着他衣角的手心沁出薄汗。"你知道?"他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审视。我飞快盘算着。禁军统领是贵妃的人,而贵妃向来视我为眼中钉。
这次绑架事发不到十二个时辰,救援来得太快太巧,倒像早就等着这个机会。
"禁军左卫副将赵勇,上月刚娶了贵妃侄女的陪嫁丫鬟。"我在他耳边急声道,
"你绑我的消息走漏得太快了。"他眼神骤冷。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喊话:"里面的贼人听着!再不放出公主,休怪我等踏平此地!"话音未落,
三支弩箭破窗而入,直取风云澈面门!他挥剑格挡的瞬间,
我瞥见箭簇上的幽蓝光泽——淬了毒!这根本不是来救人的架势!风云澈显然也发现了。
他忽然揽住我的腰向后疾退,同时吹了声口哨。屋顶顿时落下七八个黑衣影卫,
与门外冲进来的禁军战作一团。刀剑相交声中,他把我护在墙角:"待着别动。
"我看着他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次宫宴。那时他才十岁,被几个皇子欺负也不还手,
只默默擦掉嘴角血迹。是我跑去告诉父皇,
害得他被罚跪祠堂......现在他却站在这里保护我。
混战中有个禁军突破防线朝我扑来。
我下意识摸向发间金簪——母后教的保命招式终于派上用场。正要出手,
一道剑光已贯穿那人咽喉。风云澈收剑回身,看了眼我僵在半空的手,眉头微挑。"会武功?
""防身的雕虫小技。"我讪讪放下手,"比不上风哥哥一剑封喉的本事。
"他轻哼一声,也不知是赞是讽。这时有个影卫浑身是血地冲过来:"阁主!
西南角发现火药!"果然要灭口!我与风云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凝重。"跟我来。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带着我从侧窗翻出。身后传来爆炸声,气浪掀得我们一个踉跄。
他在漫天烟尘中护住我头脸,动作快得惊人。等站稳时,我们已经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后。
远处喊杀声还在继续,但渐渐远去。看来那些人是冲着风影阁来的,救我不过是幌子。
"现在信我了?"我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有人想借你的手杀我,再借救我的名头灭你的口。
"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复杂。"为什么帮我?"我摸了摸腰间发烫的玉佩。
"或许因为......我们注定要并肩作战?"这话说得自己都脸红。
但他居然没有反驳,反而伸手替我摘掉发间一片枯叶。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我们都愣住了。假山外忽然传来搜寻声:"仔细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同时屏息。空间狭小,几乎鼻尖相贴。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混着一丝血腥气。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说:"合作可以。
但若让我发现你耍花样......"后面的话没说尽,但威胁意味十足。
我乖巧点头,心里却打起算盘。
下来该想办法查清谁在幕后搞鬼......还有这块越来越烫的玉佩,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正当我以为要一直躲下去时,他突然揽住我的腰纵身一跃!
天旋地转间,我们落在某处屋檐上。远处禁军还在假山附近打转。
而他带着我在连绵的屋脊间疾行,如履平地。
直到彻底离开那片区域,他才在一处僻静院落停下。"暂时安全了。
"他松开手,"说说你的计划。
小哥哥,如今已是江湖闻之色变的阁主大人......忽然觉得这场绑架,或许会很有趣。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被自己惊到了。堂堂昭阳公主居然觉得被绑架有趣,
传出去怕是要吓坏满朝文武。风云澈正盯着我等回答,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摆出天真无邪的表情:“计划嘛......首先你得保证不杀我。
”他挑眉:“这就是你的计划?”“这叫保命基础。”我理直气壮,
“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合作?”他似乎被我的歪理噎住了,沉默片刻才道:“继续说。
”我凑近些,压低声音:“宫里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父皇最疼我,必定全力搜救。
你既然选择在宫宴下手,肯定早有准备......”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因为我发现他耳根微微发红。这才意识到我们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睫毛轻颤。
我赶紧后退半步,假装整理衣袖。“那个......你劫持我到底为了什么?
总不会真为了赎金吧?”风云澈转身望向皇宫方向。“我要查清十九年前的真相。
”“宸王案?”我脱口而出。他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你知道多少?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就......史书记载的那些。宸王谋逆,
满门抄斩......”说到后面声音渐小,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夜风吹过庭院,
带着初秋的凉意。我犹豫着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宸王真是被冤枉的呢?
”风云澈冷笑一声:“没有如果。”他袖中突然滑出一枚玉佩——竟与我腰间那块一模一样!
只是他这块透着血色的纹路。“这是......”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玉佩。
“阴阳双生玉。”他淡淡道,“你那块主生,我这块主死。本是宸王府世代相传的信物。
”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这玉佩发热是因为接近了另一块?
不谈、母妃临终前欲言又止的叮嘱、还有那些总想置我于死地的暗杀......“风云澈。
”我第一次认真叫他的名字,“带我一起查。”他明显愣住了。“我在宫中有眼线有资源,
比你单打独斗强多了。”我急切道,“再说我们现在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些追杀你的人也不会放过我吧?”他沉默良久。月光在他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就在我以为要被拒绝时,他突然伸手:“击掌为誓。”我惊喜地抬手与他相击。
掌心相触的瞬间,两块玉佩同时发出温润的光芒。“不过......”他忽然勾起唇角,
“既然要合作,公主殿下是不是该表示下诚意?”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诚意?
”他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吃下去。
三个月内若你背叛誓言......”后面的话不必说完。这是要我服毒明志啊!
我看着那粒黑色药丸,把心一横抓过来吞下。“满意了?”他却摇头:“那是解瘴气的补药。
”“............”我真想挠花他那张俊脸!风云澈终于低笑出声。
原来这座冰山也会笑。“明日启程去江南。”他敛起笑意,“那里有重要线索。”“江南?
”我蹙眉,“可是三日后就是我的选婿大典......”他眸光骤冷:“怎么,
舍不得你那群追求者?”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我心里莫名一甜,
表面却故作忧愁:“确实舍不得呢......特别是镇北侯世子,
都说他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话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苏糯糯。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现在是我的囚犯。”“是是是,囚犯嘛。”我眨眨眼,
“那阁主大人要不要看紧点?比如......同吃同住什么的?
”他被我的厚脸皮惊得松了手。我得逞地笑起来,却在低头时瞥见他耳尖那抹可疑的红晕。
夜渐深了。风云澈将我安置在西厢房休息,离开前还在门外布了阵法,说是防我逃跑,
其实更多是保护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戏剧性了,
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风影阁主私底下这么纯情呢?
不过......十九年前的冤案、神秘的双生玉佩、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暗杀,
看来这场绑架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啊。
更声三更天了该睡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跟这位阁主大人斗智斗勇呢说不定还能顺便撩拨撩拨?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渐渐进入梦乡,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枕边那块仍在微微发烫的玉佩上,泛起温柔的光晕,
直到天明时分才渐渐平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安静地躺在那里。
3月光从窗棂缝隙漏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光斑。我翻了个身,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枕边玉佩。这物件整夜都在发烫,像揣着块暖玉似的。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立刻闭眼装睡。门扉吱呀轻响,有人停在榻前。
清冽气息笼罩下来,是风云澈身上特有的松墨香。“别装了。”他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该启程了。”我悄悄掀开眼皮,正对上他垂落的视线。这人今日换了身靛蓝常服,
墨发用银冠束起,倒像个赶考的书生。“看够了?”他挑眉。
我裹着被子坐起来:“风大阁主亲自来叫早,真是受宠若惊。”他转身去开衣柜,
抛来一套粗布衣裙:“换上这个。”抖开一看竟是套村姑打扮。桃粉襦裙配鹅黄比甲,
料子粗糙得能磨破皮。“这什么审美......”我小声嘀咕。
风云澈正整理袖口的手顿了顿:“要引人注目?”我立刻抱紧衣服窜到屏风后。
更衣时听见他在外间摆弄茶具,杯盏碰撞声格外清晰。系腰带时突然愣住。
这衣裳尺寸分毫不差,连腰围都正好。“你怎么知道......”我从屏风后探出头。
他背对着我沏茶:“昨夜量过。”我耳根轰地烧起来。这人半夜进过我房间?
待梳洗完毕坐到镜前,我又犯了难。宫中习惯的飞仙髻显然不合时宜,但散着头发更不像话。
铜镜里映出风云澈走近的身影。他取下我攥着的木梳:“别动。”冰凉指尖划过发梢,
我僵着脖子不敢动弹。他动作生疏却仔细,很快挽起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你还会这个?
”我看着镜中朴素的发型惊讶道。他从妆匣里拣了支素银簪固定发髻:“幼时见嬷嬷梳过。
”我心念微动。宸王府的嬷嬷吗?早膳是清粥小菜。风云澈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剥鸡蛋,
修长手指灵活地捻去碎壳,将完好的水煮蛋放进我碗里。“等下要走水路。”他突然开口,
“可能会晕船。”我咬着鸡蛋含糊应声。
等登上停在后山的乌篷船才明白他为何特意提醒——这船窄得仅容两人对坐,
随波摇晃时像片叶子般飘忽不定。撑船的艄公斗笠压得很低,露出布满老茧的手,
.."我突然想起旧事,"你被送出宫时几岁?"风云澈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六岁。
""那应该记事了。
过时艄公的斗笠应声裂成两半——底下竟是张布满刀疤的脸!"小心!"他将我往身后一拽。
数支弩箭破空而来,钉入我们方才坐着的位置。
河水突然翻涌,七八个黑衣杀手从水下暴起突袭!刀剑相撞的刺响惊飞沿岸水鸟。
风云澈以一敌众竟不落下风,剑锋所过之处血雾弥漫。
有个杀手企图从侧面偷袭,被我抓起陶罐砸了个正着。
"进舱底!"风云澈格开迎面劈来的弯刀,反手掷出袖镖。远处传来重物落水声。
就闻见煤油味.心道不好,果然听见火石擦响的动静!"跳水!"风云澈斩断缆绳跃入河中。
冰冷河水淹没头顶的刹那,有双手稳稳托住我的腰。
我们在浑浊的水下潜游许久,直到肺叶灼痛才冒出头来。
回头望去,那艘乌篷船已燃成巨大的火团,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风云澈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角,眼神比河水还冷:"灭口的人。
"岸边芦苇丛忽然晃动。我还当是追兵,却见他神色微松:"接应到了。
夫打扮的男子快步迎来,其中年长者躬身行礼:"属下来迟."目光扫过我时明显停顿片刻。
年轻那个利索地递来干爽外袍:"阁主,马车备在东边三里处。
"风云澈接过袍子先把我裹严实了才问:"江南情况?""三路人马都在找您。
"年长者压低声音,"包括宫里那位新派出的缇骑。"我心里咯噔一声。
父皇竟动用了直属皇帝的缇骑卫?湿衣贴着皮肤阵阵发寒。
风云澈忽然握住我的手往掌心渡来内力暖流,
面上却仍听着下属汇报:"......翡翠山庄三日后赏剑大会是个机会。""不够。
"风云澈打断,"我要的是十九年前经手漕运的所有名单。
"年轻樵夫迟疑道:"可那些档案都在......""在现任漕运总督府上。
"我突然插话,"赵怀仁当年是宸王门生对吧?"三人同时看向我。
年长者眼中闪过惊异:"姑娘如何得知?""赵夫人每月十五必去大相国寺上香。
"我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水渍,"捐的香油钱够普通人家过三年了。
"风云澈眼底浮起些许笑意:"看来带对人了。"我们跟着接应者穿过密林时,
我发现那两个樵夫始终落后半步守着后方——分明是护卫的姿态。马车藏在山坳草棚里,
布置简朴却牢固,车辕上特意包了棉布减震。车帘放下隔绝外界视线的刹那,
风云澈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刚才为什么提赵怀仁?""试探啊。"任由他按着脉门,
若你连这种明棋都不敢接......"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苏糯糯你在玩火。
"温热呼吸拂过唇畔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正要说话马车猛地急停!
外头传来护卫厉喝:"什么人拦路?!
"车帘掀开的瞬间我看见官道中央站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镇北侯世子顾长渊,
白衣白马手持银枪,似笑非笑地望着车厢:"昭阳殿下玩够了吗?该回宫了。
"我下意识攥紧风云澈的衣角。顾长渊怎会出现在这里?他身后还跟着一队禁军,
银甲在烈日下刺得人眼睛发疼。风云澈纹丝不动,指尖在我腕间轻敲三下——是让我别慌。
“世子认错人了。”他声音平稳,“车内是在下内子,染了风寒正要回城求医。
”顾长渊轻笑,银枪在马鞍上敲了敲:“风阁主,你怀里那位‘内子’袖口绣的金线木芙蓉,
可是贡品。”我心头一紧。今早更衣时随手抓了件旧衣,竟忘了这细节!
风云澈忽然揽住我的腰往怀里一带:“既然如此......”他话音未落,
马车底板猛地翻开!我们直坠而下,落入早已挖好的地道。上方传来木板合拢的巨响。
黑暗里只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他仍紧扣着我的腰:“怕吗?”“怕你松手。”我实话实说。
低笑声在狭窄空间回荡。他点燃火折子,照出壁上新鲜凿痕:“走。”地道仅容一人通过。
我提着裙摆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忍不住问:“你早知道会暴露?”“从你故意留下糖渍开始。
”他头也不回,“苏糯糯,你比小时候更会惹麻烦。”我怔住。原来他记得七岁那场宫宴,
我把糖葫芦蹭在他新袍上害他被嬷嬷训斥。那时他还是宸王府的小世子,
会蹲下来给我系散开的鞋带。前方透进光亮。出口藏在河滩芦苇丛中,
接应的乌篷船随波轻晃。正要登船,破空声骤至!三支弩箭钉入脚边泥土。
顾长渊的声音自堤岸传来:“殿下若再走半步,臣只能射穿风阁主的膝盖了。
”风云澈将我往船上一推:“开船!”几乎同时他旋身挥袖,暗器如雨点般射向堤岸。
我扒着船沿看见他白衣染血仍在抵挡箭矢,心脏像被狠狠攥住。“回去!”我对艄公喊,
“本宫命令你回去!”风云澈跃上船时肩头插着半截箭杆。他咬牙拔箭掷入河中:“走!
”乌篷船顺流疾驰。我撕下衣袖给他包扎,手指抖得厉害。
他忽然握住我手腕:“为什么回头?”“你死了谁带我闯江湖?”我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眼底有什么情绪翻涌又压下:“傻子。”我们在暮色中潜入临河小院。
老大夫取出箭头时风云澈额角全是冷汗,却一声不吭。我递过帕子被他避开:“脏。
”那瞬间我突然想起十三岁偷听父皇与心腹密谈——他们说宸王府连襁褓婴儿都没放过。
若他知道当年下诛杀令的是我父皇......“风云澈。”我轻声问,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也骗了你......”窗外忽起喧哗。“官兵搜到这边了!
”护卫急报。风云澈倏然起身扯到伤口闷哼一声。我按住他:“我去应付。
”摘下发间金簪塞进他手心:“以此为信物去城南胭脂铺找秦娘子。
”不等他反对已推门而出。院外火把通明。顾长渊端坐马上挑眉:“殿下玩够捉迷藏了?
”“本宫乏了。”我抚平袖口褶皱,“备轿回宫罢。”经过顾长渊马侧时,
我将暗中搓成团的药包弹进道旁水沟——那是从风云澈伤口沾的血迹混了迷药粉。
足够追踪的人找到错误方向。轿帘放下时仿佛听见极轻的叩击声。像谁在说后会有期。
回到昭阳宫已是深夜。大宫女捧着醒酒汤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今日之后,
这座金笼再也关不住我了。我将那碗汤缓缓倒在盆栽里,看着褐色的液体渗进泥土。
就像某些注定要滋长的东西,再怎么掩盖也会破土而出。换上寝衣躺在熟悉的锦褥间,
却觉得枕席间全是那个人身上清冽的气息。翻身面朝墙壁,指尖在黑暗中细细描摹金簪纹路。
窗外巡夜侍卫的脚步声渐远,我终于放任自己弯起嘴角。很好,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明日该去会会那位漕运总督夫人了,毕竟相国寺的香火钱,总要有人帮忙花销才是。
我在锦被里蜷缩成更舒适的姿势,盘算着明日要穿的衣裳和偶遇的说辞。
直到梆子敲过三更才沉沉睡去,梦里还是那片芦苇荡里的血腥气和他滚烫的掌心。
4我捻着那支金簪在指尖转了三圈。
城南胭脂铺......秦娘子......风云澈递来这东西时眼神太过复杂,
不像在交代退路,倒像在托付什么。大宫女端着早膳进来时,我正把金簪插回发间。
“今日穿那件鹅黄襦裙。”我舀着燕窝粥吩咐,“再备车驾去相国寺。
”她欲言又止:“殿下,昨日才闹出那么大动静......”“所以更要去上香祈福。
”我擦净嘴角,“让禁军多派两队人跟着。”车驾行至朱雀街时特意绕道城南。
胭脂铺就在最热闹的市口,幌子上绣着并蒂莲。我掀帘看了眼:“停轿。
”掌柜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正低头拨算盘。见我进门也不招呼,
直到看清发间金簪才神色微动。“要茉莉粉还是桃花胭脂?”她问得寻常。
我指尖划过琉璃瓶:“有没有......止血祛疤的香膏?”她抬眼看我片刻,
转身从柜底取出个青瓷盒:“西域来的玉肌霜,只剩这盒了。”付钱时故意多塞张银票。
指腹触到她掌心薄茧——是常年握剑的手。回到马车立即打开瓷盒。膏体雪白清香,
底下压着张字条:三日后子时,漕运码头丙字仓。我将字条凑到烛台前烧成灰烬。
相国寺香火鼎盛。我在佛前跪得格外虔诚——若真有神明,
该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禁军引开去见那个逆贼。捐完香油钱正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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