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赚3000的兼职

我，马三金，天师界万年一遇的绝世奇才，渡劫失败，

醒来变成了一个兜比脸还干净的穷光蛋。为了混口饭吃，

我捏着鼻子接了个“特殊顾问”的活儿，月薪三千，五险一金？想屁吃。雇主是个女总裁，

盘靓条顺，就是脑子不太好，放着我这种真神仙不拜，

非要信一个穿得人模狗样、说话神神叨叨的假道士。那道士说我印堂发黑，命不久矣。

我瞅着他头顶那只比他还嚣张的吊死鬼，笑了。别误会，我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我只是觉得，在我马三金的地盘上装逼，不管是人是鬼，都得学会用脸刹车。他们负责惨叫，

我负责帅。1“马先生，请进。”女秘书领我进门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一身职业套裙，踩着高跟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误入五星级酒店的流浪狗。我懂。

我身上这件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文化衫，洗得都快包浆了。脚上这双人字拖，

其中一只的带子还是我用铁丝刚续上的。跟这间能停直升机的总裁办公室，

确实有点格格不入。办公室里，除了一个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女人，

还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老道士穿着一身崭新的八卦袍，手里拿着个拂尘，闭着眼，

念念有词。一股廉价檀香混合着高级古龙水的味儿，呛得我直迷糊。“秦总，人我带来了。

”女秘书捏着嗓子说。老板椅上的女人，秦筝，抬起了头。瓜子脸，丹凤眼，长得是真带劲。

就是脸色白得吓人，眼底一圈乌青，一看就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她打量了我一眼，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周姨，这就是你说的‘高人’？”那个被称为周姨的保姆，

正是我远房亲戚，也是她把我介绍来的。周姨赶紧凑上前：“秦总，您别看三金年轻，

他可是我们老家那边最有名的……”“有名？我看是臭名昭著吧。”没等周姨说完，

那个假道士睁开了眼。他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轻蔑。“一身穷酸气，印堂发黑，

双目无神，年轻人，我看你自身都难保，还敢来管别人的闲事？”我乐了。

我他妈是渡劫失败，神魂受损，能有神采才怪了。但你个凡夫俗子，能看出个屁来。

你顶多能看出我昨天晚上吃了三包泡面，没舍得加根肠。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秦筝面前，

拉开椅子坐下。“秦总，对吧？我叫马三金。周姨说你这儿闹鬼，月薪三月薪五千，

我帮你搞定。”我本来想说三千，临时改口了。这办公室装修这么好，

不多要点都对不起它这些地砖。秦筝还没说话，假道士先炸了。“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他一甩拂尘，指着我鼻子：“你可知贫道是谁？我乃龙虎山玄风道长，降妖除魔数十载，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玄风道长？龙虎山我知道，

什么时候出了个叫玄风的玩意儿？我瞅了他一眼。嗯，挺会装的。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个大金戒指，手腕上盘着串油光锃亮的假沉香。道袍底下，

露出一截爱马仕的皮带扣。这行头，比我这个真天师气派多了。最搞笑的是什么？

是这位玄风道长的肩膀上，正骑着一只鬼。那鬼穿着一身破烂西装，舌头伸得老长，

眼珠子都掉出来一个，正挂在脸上晃荡。它一只手抓着玄风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

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对玄风说着什么。当然，玄风看不见。他还在那儿装逼。“秦总，

此子满口胡言，一身晦气，留他在办公室，只会冲撞了这里的风水，让那邪祟更加猖狂！

”秦筝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显然是信了这假道士的话。“马先生，不好意思，

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我已经请了玄风道长来处理，今天请你来，

只是……只是周姨的一番好意。”意思就是，让我滚蛋。我屁股都没挪一下。“行啊，

让他处理。”我翘起二郎腿，抖着人字拖。“我就在这儿看着。他要是能把东西弄走，

我分文不取，扭头就走。”“要是弄不走……”我咧嘴一笑，“那价钱可就得另算了。

”玄风道长气得脸都绿了。“好！好！好！无知小辈，今日贫道就让你开开眼，

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道法！”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符，又摸出一把木剑。“秦总，

还请闲杂人等退后，免得被煞气所伤！”那个“闲杂人等”，指的就是我。

女秘书和周姨赶紧退到墙角。秦筝也紧张地站了起来，躲到办公桌后面。我抱着胳膊，

靠在椅子上，跟看耍猴一样看着他。“哎，我说哥们儿。

”我冲他肩膀上那只吊死鬼抬了抬下巴。“你同事在这儿作法呢，你骑他脖子上，

不太合适吧？”吊死鬼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能看见它。它晃了晃那个挂在脸上的眼珠子，

咧开嘴，冲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你能看见我？”“废话。

”我掏了掏耳朵。“我不但能看见你，我还知道你叫李伟，生前是这家公司的程序员，

连续加班三个月，上周猝死在工位上。对不对？”吊死鬼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就是你天天晚上在公司搞恶作剧。

什么半夜打印机自己打白纸，茶水间咖啡机自动煮咖啡，

还有在厕所隔间里唱《月亮之上》的，都是你干的吧？”吊死鬼疯狂点头，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知己”般的激动。“大哥！你太懂我了！

我就是死了也想让他们体验一下加夜班的痛苦！”我没搭理它的激动，

转头看向正在摆祭坛的玄风。“道长，你可悠着点啊。”我好心提醒他。

“你肩膀上这哥们儿怨气挺重的，你那一套对它不管用。小心点，别把自己交代了。

”玄风压根不信我的话，只当我在胡说八道。他冷哼一声：“装神弄鬼！”说完，

他拿起桃木剑，咬破指尖，在黄符上画了个鬼画符。“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孽障！

还不速速现形！”他把黄符往空中一扔。黄符“噗”的一声，自燃了。办公室里，阴风四起。

窗帘“嘩啦啦”地响。灯光开始疯狂闪烁。秦筝和女秘书吓得尖叫起来。

周姨更是直接躲到了我椅子后面。玄风道长却是一脸得意。“哼，区区小鬼，

也敢在贫道面前放肆！”他手持木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看我收了你！

”骑在他脖子上的吊死鬼李伟，一脸懵逼。它看看周围，又看看我。“大哥，他在干嘛？

他是在叫我吗？”我点点头：“应该是吧。”李伟挠了挠头：“可……可我没干啥啊。

这风也不是我弄的，灯也不是我关的啊。”我笑了。“我知道。”我对它说：“哥们儿，

先下来。别待会儿打雷劈歪了，连累到你。”李伟听话地从玄风肩膀上飘了下来，

躲到我身边。它刚一离开，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比它强上百倍的阴气，

从办公室的角落里弥漫开来。那不是李伟这种枉死鬼能有的。那是……真正的厉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假道士，好像捅了马蜂窝了。他那张符，没召来神仙，

反倒把这栋楼里最凶的那个玩意儿给引出来了。我看着玄风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挥舞木剑，

忍不住叹了口气。“哎，哥们儿，跟你说个事儿。”玄风以为我要认怂，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不是。”我指了指他的背后。“我是想说，

你点的外卖到了。还是个女鬼。”“长头发，红衣服，没脸的那种。”玄风的身体，僵住了。

2玄风道长脖子僵硬得像上了锈的齿轮。他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在他背后，

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红衣女人。长长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整张脸。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一动不动。但她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啊——！！！

”玄风道长发出了一声不属于男高音的尖叫。他手里的桃木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前一秒还仙风道骨的高人，后一秒就两腿一软，瘫坐在地。裤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湿了一大片。“鬼……鬼啊！”他连滚带爬地想往门口跑，结果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只能在地上蛄蛹。女秘书和周姨也吓傻了，抱着头缩在角落里，抖得跟筛糠一样。只有秦筝，

虽然也怕得脸色惨白，但还强撑着站在办公桌后面。不愧是当老板的，胆子是比一般人大点。

“大……大哥……”我旁边的程序员吊死鬼李伟，也吓得声音都变调了。“这……这是谁啊？

好……好凶啊……”我没说话，眯着眼睛打量那个红衣女鬼。怨气冲天，煞气逼人。看样子，

至少死了几十年了，而且死得极惨。这种级别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小鬼了，是厉鬼。

玄风那几张破符，对李伟这种小角色都没用，更别提这个了。他那一下，

等于是在粪坑里扔了个二踢脚。——把大的给炸出来了。红衣女鬼似乎没注意到地上的玄风。

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黑色的长发向两边滑开。头发下面，没有五官。

就是一张光溜溜的，白板一样的脸。“嗬嗬嗬……”她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笑声，一步一步，

朝着秦筝走过去。“别……别过来！”秦筝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摆件，哆哆嗦嗦地对着女鬼。

女鬼根本没理她。眼看就要走到办公桌前了。“喂。”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红衣女鬼的脚步停住了。那张没有五官的脸，转向了我。

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我翘着二郎腿，

指了指地上还在蛄蛹的玄风。“他叫的外卖，你找他。别搞错了客人。”红衣女鬼没反应。

但是她身上散发的怨气，更加浓重了。整个房间的灯，“滋啦”一声，全部爆掉。

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女人的尖叫声再次响起。“闭嘴！

”我吼了一嗓子。尖叫声戛然而止。黑暗中，我站了起来。人字拖踩在地板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我一步一步，走到瘫软的玄风面前，把他拎了起来。“道长，

别装死啊。你的客人来了，不招待一下？”玄风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他浑身发抖，

牙齿打颤。“大师……不……大仙！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个骗子！我什么都不会！

求求你救救我！”“现在知道求我了？”我把他往前一推。“去，把你刚才那套再耍一遍。

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再喊两嗓子，给她助助兴。”玄风“哇”的一声就哭了。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我没再理他。我转过身，

面向那个红衣女鬼。“美女，给个面子。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你回去继续睡，我当没见过你。

”女鬼喉咙里发出的笑声更大了。她猛地朝我扑了过来！一股腥臭的狂风迎面而来。

秦筝她们又想尖叫，但好像想起了我的话，硬生生把声音憋了回去，发出了“呃”的一声。

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就在女鬼那双长满黑色指甲的手，快要抓到我面门的时候。

我开口了。“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你信不信你下辈子投胎变成马桶刷？

”我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女鬼的动作，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停住了。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阴风，停了。那种刺骨的寒意，也消失了。

女鬼就那么僵在半空中，保持着前扑的姿势。我能感觉到，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

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是的，是恐惧。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滚。

”“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我指尖爆发出来。红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身体像是被卡车撞了一样，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碎了办公室的落地窗，

消失在几十层楼高的夜空中。破碎的玻璃渣子，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晚风从破洞的窗户灌进来，吹得人有点冷。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地上的玄风，墙角的秦筝、女秘书、周姨，

还有我旁边的程序员李伟。李伟那个挂在脸上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我拍了拍手，

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轻松。然后，我走到那把掉在地上的桃木剑旁边，捡了起来。我掂了掂，

又在上面闻了闻。一股劣质油漆味。剑身上用红油漆画的符文，歪歪扭扭，丑得一批。

我拿着剑，走到还在发抖的玄风面前。“道长。”我把剑递给他。“你管这玩意儿，

叫开过光？”我掰着剑身。“咔嚓”一声。桃木剑，断成了两截。我把断剑扔在他面前。

“这破木头，还没我脚上这双人字拖结实。”“三块钱一把，不能再多了。

”玄风看着断掉的木剑，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再看他，

转身走向秦筝。“秦总。”我伸出五根手指。“事情搞定了。承惠，五万。”“什么？

”秦筝愣住了。“刚才不是说五千吗？”“刚才那是对付小鬼的价格。

”我指了指窗外那个大洞。“刚才那个，是厉鬼，VIP客户，得加钱。”我顿了顿，

补充道。“给你打个折，窗户钱我就不让你赔了。”3秦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估计是没见过我这么坐地起价的。旁边的女秘书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扶了扶眼镜，

鼓起勇气走上前。“你……你这是敲诈！我要报警！”“报警？”我掏了掏耳朵。“行啊，

你报。你就跟警察说，有个道士在这儿跳大神，结果把厉鬼招来了，差点把你们老板吃了。

然后另一个穿人字拖的，一句话把鬼给骂跑了。你看他们是抓我，还是抓你老板，

还是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女秘书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她说不出话了。因为我说的，

是事实。周姨赶紧过来打圆场。“三金，你看……这……”我摆摆手，打断了她。“周姨，

没你的事。我这人，一码归一码，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我看着秦筝，眼神很平静。

“秦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五万块，一分不能少。你要是不给，也行。”我笑了笑。

“刚才那女鬼，我能让她滚，也能让她再回来。到时候，可能就不是五万块能解决的事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没办法，对付这种有钱人，就得来硬的。跟他们讲道理，

他们跟你讲法律。跟他们讲法律，他们跟你耍流氓。只有让他们害怕，他们才会乖乖掏钱。

秦筝死死地盯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怀疑，但更多的是忌惮。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她深吸一口气。“好，五万就五万。”她对女秘书说：“小陈，

去财务支五万现金过来。”女秘书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去了。钱还没到，

地上的玄风道长倒是先爬了起来。他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大师！

神仙！活菩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嫌弃地想把腿抽出来。这家伙，刚才尿了一裤子，又湿又臭。“滚开，离我远点。

”“我不滚！”玄风抱得更紧了。“大师，您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您看我上有八十老母，

下有三岁孩童……”“停停停。”我被他吵得头疼。“行了，我不跟你计较。赶紧滚蛋，

别在这儿碍我眼。”玄风一听，如蒙大赦。他立马松开手，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对着我“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磕完头，

他捡起地上那半截断剑，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想起什么，

回头对秦筝喊了一句。“秦总！那个……刚才说好的十万块报酬，

您看……”秦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滚。”玄风缩了缩脖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直乐。这孙子，跑得比鬼还快。没一会儿，

女秘书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进来了。她把袋子放在桌上，拉开拉链。

里面是五沓崭新的红票子。我走过去，拿起一沓，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嗯，是内个味儿。

我满意地把钱装进我的帆布挎包里。这包还是我花十五块钱，在地摊上买的。“好了，

钱货两清。”我拍了拍挎包。“秦总，以后还有这种活儿，记得找我。看在周姨的面子上，

给你打九八折。”说完，我转身就准备走。人不能太贪心，五万块，

够我吃好几个月泡面加肠了。“等一下。”秦筝突然开口叫住我。我回头：“怎么？嫌贵了？

想退货？跟你说，本店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秦筝摇摇头。她走到我面前，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马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我指了指自己。

“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仔罢了。”“平平无奇？”秦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一句话就能吓跑厉鬼的打工仔？”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马先生，我不管你是什么人，

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你能解决我的问题。”我挑了挑眉：“所以呢？”“所以，

我想正式聘请你。”秦筝说。“做我的私人安全顾问。专门处理……这类事情。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薪资你来开，只要我能给得起。”我心里一动。

私人顾问？薪资随便开？这可是个肥差啊。但我面上不动声色。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个……不太好吧。我这人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欢被人管着。”秦t：“你不用坐班，

也不用打卡。平时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只有在我需要的时候，

你出现就行。”这条件，听着更诱人了。简直就是带薪休假。我假装思考了一下。

“那薪水怎么算？”“月薪二十万，怎么样？”秦筝直接开价。“另外，每次成功处理事件，

根据难度，另外再给你奖金，十万到一百万不等。”我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

一个月二十万？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万？还有奖金？这娘们也太有钱了。

我感觉我的心跳都加速了。但作为一个“高人”，我得端着。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主要是看秦总你这个人比较投缘，有缘分。”我伸出一根手指头。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说。”“我这人，只认钱不认人。合同可以签，但我有言在先。

我只负责帮你解决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至于人世间的麻烦，比如绑架、暗杀什么的，

你得自己找保镖，别来找我。我可不会挡子弹。”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万一她仇家太多，

哪天被人拿枪指着，我可不想上去当肉盾。抓鬼我在行，打架我可不行。我现在这副身体，

弱得跟小鸡崽子一样。秦筝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条件。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还挺好看的。“没问题。我只要你处理‘那些’东西。”“那就行。

”我点点头。“合同拿来吧。现在就签。”我怕她反悔。秦筝办事效率很高。很快，

一份聘用合同就摆在了我面前。我看都没看，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上了我的大名——马三金。

签完字，我把合同一扔。“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说出口我才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不对，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板了。

”我指了指墙角的吊死鬼李伟。“至于他，怎么办？”李伟一听，立马飘了过来，

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大哥，我不想走。我舍不得我的键盘，我的代码，

还有我那还没修复的BUG……”我一脸黑线。不愧是程序员，死了都惦记着工作。

秦筝看着飘在半空的李伟，脸色又白了。她现在是彻底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了。

“他……他不会害人吧？”“放心。”我拍拍胸脯。“他胆子比你都小。留在这儿，

还能帮你看看公司里谁在摸鱼。挺好用的。”我对李伟说：“以后你就跟着秦总，

给她当个……嗯，电子保安。听见没？”李伟激动地点头：“听见了大哥！保证完成任务！

”搞定一切，我拿着我的帆布包，心满意足地准备下班。临走前，我想起一件事。“对了，

秦总。刚才那个红衣女鬼，你认识吗？”秦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嘴唇动了动，

却没有发出声音。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恐惧和……悲伤。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

这里面的水，比我想的要深啊。这二十万的月薪，怕是没那么好拿。

4我拿着刚到手的五万块现金，第一件事就是去搓了一顿。找了家路边大排档，

点了十串大腰子，二十串羊肉串，再配上一箱冰啤酒。吃得我满嘴流油，

打了个震天响的饱嗝。舒坦！想当初我还是天师的时候，餐餐都是仙露琼浆，山珍海味。

结果现在，一顿烧烤就能让我幸福得冒泡。人啊，果然是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吃饱喝足，我打了个车，回了我的“家”。一个位于城中村，月租三百块的单间。

十平米不到，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就是全部家当。厕所和浴室都是公用的。

环境嘛，突出一个脏乱差。但便宜。我把帆布包里的钱全倒在床上。五沓红票子，

散发着迷人的油墨香。我躺在钱堆里，滚来滚去。爽！太他妈爽了！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哦不对，上辈子见得比这多多了。但这感觉不一样。

这是我自己凭“本事”赚来的第一桶金。正爽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喂？”“马先生吗？我是秦筝的秘书，陈静。”是那个看不起我的女秘书。

语气倒是比之前客气了不少。“秦总让我通知您，明天上午九点，请您到公司一趟。

”“又出事了？”我问。这才刚消停半天啊。“不是。”陈静说，

“是秦总想让您……全面检查一下整栋大楼。”“行，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全面检查？

可以啊，那得另外算钱。我美滋滋地抱着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我特意换了身行头。

花了一百五十块，在路边摊买了件黑色的恤，一条工装裤，还有一双高仿的运动鞋。

虽然也是便宜货，但好歹比我那件“为人民服务”和人字拖，看起来要“专业”一点。

我甚至还花十块钱，给自己理了个发。等我踩着点赶到秦筝公司的时候，

陈静已经在大厅等我了。她看到我的新造型，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马先生，这边请。

”她领着我，直接上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秦筝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

头发盘了起来，显得很精神。但她眼底的乌青，还是没能完全遮住。“马先生，你来了。

”我点点头，开门见山。“秦总，全面检查可以。但是，价格得另算。”我伸出两根手指。

“一口价，二十万。负责把你这栋环宇大厦，里里外外，从停车场到天台，全部清理一遍。

保证比你家保洁阿姨打扫得还干净。”秦筝的嘴角抽了抽。“没问题。”她答应得很痛快。

“只要你能解决问题，钱不是问题。”“爽快！”我打了个响指。“那就开工吧。

”我对陈静说：“给我找个推车来，再来个大麻袋。”陈静一脸疑惑：“要这些干什么？

”“装东西用。”我说。虽然不知道我要干嘛，

但陈静还是很快找人给我推来了一辆超市里那种手推车，和一个装建材用的超大号麻袋。

我推着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往下扫。

”秦筝和陈静跟在我身后。公司里不少员工，都好奇地探出头来看。他们大概是在奇怪，

这个推着超市手推车的精神小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没理会他们的目光。我推着车，

一边走，一边闭上眼睛，感受着整栋大楼的气息。这一感受，我就乐了。好家伙！

这栋环宇大厦，简直就是个鬼窝啊！光是顶楼这一层，除了昨天那个跑掉的红衣女鬼，

和留下来当保安的李伟，还盘踞着七八只小鬼。有趴在复印机上，不停吐纸的复印机鬼。

有躲在盆栽里，偷偷给植物浇水的浇花鬼。还有一个最离谱的，是个抠脚大汉鬼，

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一边抠脚，一边看电视，嘴里还哼着“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我推着车，径直走到那个抠脚大汉鬼面前。“哥们儿，看什么呢？”抠脚大汉鬼吓了一跳。

“你……你能看见我？”“废话。”我指了指我的推车。“看见没？公司大扫除，闲杂鬼等，

一律清理。”我打开麻袋。“你自己进去，还是我请你进去？”抠脚大汉鬼懵了。

“凭什么啊？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这楼盖起来的时候我就在了！”“就凭这楼现在姓秦，

我姓马。”我没跟他废话，伸手就朝他抓过去。那大汉鬼还想反抗，

结果被我一巴掌拍在天灵盖上。他“嗷”的一声，整只鬼就软了下去。我把他拎起来，

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麻袋里。“下一个。”我走向那个浇花鬼。

那是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小姑娘鬼，看起来挺文静。她看见我过来，吓得直往盆栽后面躲。

“别躲了，看见你了。”我说，“你还挺有爱心啊，知道给公司绿植浇水。

”小姑娘鬼怯生生地看着我，点点头。“可惜啊，你浇的是阴气，这花都快被你浇死了。

”我指了指那盆快要枯萎的绿萝。“行了，别浇了，进袋子里歇会儿吧。

”小姑娘鬼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看起来怪可怜的。但我这人，心比铁还硬。可怜归可怜，

活儿还得干。我伸手一抓，把她也塞进了麻袋。就这样，我推着车，在顶楼转了一圈。

见一个抓一个。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哭是闹。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垃圾”。

需要被清理的“垃圾”。很快，顶楼就被我清扫干净了。整个楼层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秦筝和陈静跟在我后面，已经看傻了。她们虽然看不见鬼，但是她们能看见我。

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比划。然后做出一个“抓”和“扔”的动作。在她们看来，

我可能跟神经病没什么区别。但是，她们能感觉到变化。那种常年笼罩在顶楼的阴冷感，

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久违的温暖和明亮。“走，下一层。

”我推着发出“咕噜咕噜”声响的麻袋，走进了电梯。

“马……马先生……”陈静终于忍不住问了。“您……您这是在干什么？”“收垃圾啊。

”我拍了拍麻袋。“这些都是盘踞在这栋楼里的钉子户。我把他们统一收起来，

进行环保处理。”陈静：“……”秦筝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都在这个袋子里？”“对啊。”我说。“放心，我这袋子是特制的，

他们跑不出来。”其实就是个普通麻袋。但我在袋口画了个符。别说这些小鬼，

就是昨天那个红衣女鬼进来，也别想出来。电梯到了下一层。门一开，

一股浓烈的怨气就扑面而来。我一看，乐了。这一层，是公司的财务部。好家伙，财务部里，

密密麻麻，全是鬼。一个个都穿着算盘，手里拿着账本，围着几个正在工作的员工，

帮他们“算账”。有个员工正在用计算器按数字。他旁边一个账房先生打扮的鬼，

就凑在他耳边念叨：“错了错了，这里少加了个零。”“哎呀，你这个账不对，

进项和出项怎么能一样呢？”“笨死了，这都不会算！”那个员工被念叨得满头大汗，

一个劲儿地按错数字。他烦躁地抓着头发：“奇怪，今天怎么老是算错！

”我推着车走了进去。财务部的员工们看见我们，都站了起来。“秦总。”秦筝点点头，

示意他们继续工作。我把车停在财务部中央。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鬼的注意。“各位，

各位，听我讲两句。”我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大家生前都是爱岗敬业的好员工，

死了都放不下工作。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但是呢，时代变了。现在都用电脑了，

你们那套算盘已经过时了。”“而且，你们这样围着活人，会影响他们的健康和工作效率。

”“所以呢，公司决定，给大家……放个长假。”我拉开我的麻袋。“来吧，各位，

麻袋里集合，我带大家去个好地方旅游。”一群会计鬼面面相觑。

一个看起来是头头的眼镜鬼站了出来。“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

”“就凭我拳头比你大。”我说。“现在，我数十个数。自己主动进来的，我保证过程温柔。

十个数之后还不进来的，后果自负。”“十！”“九！”……我数到“三”的时候。

所有的会计鬼，都争先恐后，一脸悲愤地跳进了我的麻袋。没办法，

刚才那个抠脚大汉的下场，他们都看见了。我满意地扎紧袋口。

对目瞪口呆的秦筝和陈静说：“搞定。你看，多和谐。”“这栋楼，

很快就会比你的脸还干净了。”5扫荡完财务部，我推着越来越沉的手推车，继续往下走。

一路走，一路收。简直就是秋风扫落叶。什么厕所里的偷窥鬼，茶水间的贪吃鬼，

会议室的瞌睡鬼……甭管你是什么品种，在我这儿，只有一个下场。——进麻袋。一开始，

秦筝和陈静还是一脸震惊。到后来，她们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地跟在我身后，

看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然后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公司里的员工，看我们的眼神，

也从好奇，变成了同情。他们大概觉得，他们那个年轻漂亮的女总裁，精神出问题了。

居然请了个更不正常的神经病回来。扫到十五楼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十五楼，

是公司的市场部。这里怨气冲天，比财务部还厉害。我一出电梯，

就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鬼，正被一群鬼围着。那群鬼对她推推搡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臭婊子，以为死了就完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生前就跟我们抢客户，抢业绩，

现在变成鬼了，还想跟我们抢香火？”“今天非得打到你魂飞魄散！

”那个女鬼被他们推倒在地，抱着头，瑟瑟发抖。“不是我……我没有……”我眉头一皱。

好家伙。这帮鬼，还搞上职场霸凌了？死了都不安生。我推着车走了过去。“干嘛呢？

干嘛呢？”我嚷嚷道，“聚众斗殴啊？都给我住手！”那群鬼回头看到我，愣了一下。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地中海发型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哪儿来的小瘪三？

敢管我们市场部的闲事？”“市场部？”我乐了。“现在，整栋楼都归我管。你们，

也归我管。”我指了指地上的女鬼。“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同志？

”地中海鬼冷笑一声。“她活该！这贱人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靠着出卖身体上位，

抢了我们不少单子。现在死了，我们当然要跟她好好算算账！”“对！算账！

”旁边的鬼跟着起哄。我看向地上的女鬼。“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女鬼抬起头，

脸上全是泪痕。“不是的……他们胡说……我的业绩，

都是我辛辛苦苦跑出来的……”她的鬼魂看起来很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散掉一样。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这帮家伙，生前卷不过人家，死了就联合起来欺负人。真是w穿地心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拉开我的麻袋。“都别吵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进去吧。

”地中海鬼一听，火了。“小子，你很狂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是环宇大厦市场部的鬼！我们联合起来，连昨晚那个红衣女鬼都得让我们三分！

”他一边说，一边招呼身边的鬼。“兄弟们，这小子看不起我们！让他知道知道，

我们市场部的鬼，不是好惹的！”一群鬼，呼啦啦一下，朝我围了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

面目狰狞。跟在我身后的秦筝和陈静，吓得脸都白了。“马先生，小心！”我摆摆手，

示意她们别慌。我看着朝我扑过来的地中海鬼，叹了口气。“哎，你说你们，

为什么总喜欢逼我动手呢？”我伸出一只手。“本来想温柔一点的。

”就在地中海鬼的爪子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淡淡地开口了。“地中海，挺别致啊。

就是不知道，再秃一点，会不会更帅。”话音刚落。地中海鬼的脑袋上，那仅存的一圈头发，

“嗖”的一下，全没了。他的脑袋，瞬间变得像一颗卤蛋，光溜溜，亮闪闪。地中海鬼：“？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到一片光滑。他傻了。“我……我的头发呢？

”周围的鬼也看傻了。一个个都呆住了。我没停。我看向他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鬼。

“你，这么胖，行动不方便吧？我帮你减减肥。”话音刚落，那个胖子鬼的身体，

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去。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的瘦子鬼。

他身上的西装，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挂在身上。胖子鬼：“？？？”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

又看看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我又看向第三个鬼，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鬼。

“你太瘦了，一阵风都能吹跑。我帮你增增肥。”那个瘦子鬼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

“嘭”的一声，膨胀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三百斤的大胖子。瘦子鬼：“？？？

”我挨个点了过去。“你，牙太黄了，我帮你美白一下。

”——那个鬼的牙瞬间变得比钻石还白，在黑暗的楼道里闪闪发光。“你，个子太矮了，

我帮你长长个儿。”——那个鬼的身高瞬间拔高到两米五，脑袋直接顶到了天花板。“你，

斗鸡眼，我帮你矫正一下。”——那个鬼的两个眼珠子，瞬间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

变成了三百六十度全景视野。短短十几秒。整个市场部的鬼，全都变了样。一个个奇形怪状，

面面相觑。整个场面，诡异中又透着一丝滑稽。像是在开一个万圣节的奇葩派对。

他们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穿着廉价恤的年轻人，是个魔鬼！他的嘴，

是开过光的！不，是开过咒的！“噗通！”地中海……不，现在是卤蛋鬼，第一个跪了下来。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比玄风还惨。“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把我的头发还给我！

我宁愿魂飞魄散，我也不想当个秃子鬼啊！”其他的鬼也反应过来了，呼啦啦全跪下了。

一时间，哭爹喊娘，求饶声一片。“大师，把我变回去吧！我不想这么胖啊！”“神仙，

我的腰！我长太高，腰闪了！”“爷爷，我的眼睛！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我掏了掏耳朵。

“吵死了。”我一脚踹开抱着我腿的卤蛋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拉开麻袋。

“自己，自觉，进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这一次，没人敢反抗。一群奇形怪怪的鬼，

排着队，哭丧着脸，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麻袋。那个被霸凌的女鬼，也犹豫着站了起来，

准备往里跳。“你等一下。”我叫住她。女鬼停下脚步，害怕地看着我。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于瑶。”“于瑶？”我点点头。“你以后，

就不用进去了。”我对她说，“市场部现在没鬼了，以后你就是这里的鬼老大。有新来的，

不听话的，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们。”于瑶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我可以留下来？”“嗯。”我说，“不过，不能白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