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病人

我叫姜昕，一个心理医生。院里的人都说我是个废物咸鱼，因为我的晋升名额被关系户顶了，

我屁都没放一个。院长刘丽娟更是把我当垃圾桶，专塞些别的医生搞不定的“精神炸弹”。

她以为我离了她给的平台就活不下去。可她不知道。我的手机里，

装着一个叫“洞察者”的魔鬼。它能通过摄像头和麦克风，

分析出任何人的所有微表情和潜意识。在它面前，没人能隐藏秘密。所以，

那个被所有专家断定有暴力倾向的富二代，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那个坚称自己被监视的偏执症阔太太，被我几句话点破了她老公的秘密。

刘丽娟想抢我的功劳，开大会要我分享“治疗心得”。我笑着答应了。当着所有同行的面，

我打开了投影仪。上面放的，不是我的治疗方案。是刘丽娟那篇核心期刊论文的数据，

和我手机里“洞察者”对她本人的心理侧写分析。那一刻，我看见她脸上的肌肉，

在“洞察者”的分析框里，呈现出“恐惧”的最高阈值。1垃圾桶，

和塞进来的第一块垃圾“姜昕，来我办公室一趟。”内线电话里，刘丽娟的声音又冷又硬，

像块冰。我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又来了。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

一股昂贵的香薰味扑面而来。刘丽娟坐在她的真皮大班椅上，十根手指做了精致的美甲。

她对面，站着赵琳，新上任的主任医师。那个位子，原本是我的。赵琳看我的眼神，

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和一丝轻蔑。“姜昕，你来了。”刘丽娟眼皮都没抬，

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档案。“这个病人，你接了。”我拿起来，翻开。李泽，男，24岁，

李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诊断记录上，一排排资深专家的名字后面，跟着的都是失败的结论。

“重度狂躁、高度攻击性、反社会人格倾向。”最后一页，

是前一个治疗师被打断三根肋骨的出院证明。这哪是病人，这是个活祖宗。“刘院，

这个病人……”我刚开口，赵琳就笑了。“姜医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刘院把这么重要的病人交给你，是信任你。虽然你这次晋升没上去，但机会总是有的嘛。

”她嘴上说着机会，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说“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刘丽娟终于抬起头，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脸。“怎么，不愿意？”“我们诊所，不养闲人。赵琳刚升上来，

手头工作多，你多担待点。”“这个病人要是搞不定，你自己知道后果。”她的意思很明白。

搞不定，就滚蛋。我合上档案。“知道了，刘院。”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我的脸上，

大概只有“好的，收到”四个字。这种平静，似乎让她们准备好的更多嘲讽，

都噎在了喉咙里。拿着档案回到我那个小小的咨询室。这里是全院最偏僻的角落，

窗外对着一堵墙。他们都叫这里“冷宫”。而我，就是专门处理他们丢进来的垃圾的。

我把档案扔在桌上，靠进椅子里。闭上眼。一周前，也是在这间办公室，

刘丽娟拍着我的肩膀。“小姜啊，你那个‘情绪识别辅助系统’的初期论文写得很好，

院里决定全力支持你，主任的位子，非你莫属。”我把所有核心数据和算法初稿都交给了她。

然后，论文的第一作者变成了她的名字。主任的位子，给了她刚毕业的外甥女，赵琳。

我的“情绪识别辅助系统”，也成了她口中“院里主导的重点项目”。同事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同情和鄙夷。一个被卸磨杀驴的傻子。一个连反抗都不敢的窝囊废。我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解锁。一个极其简洁的APP图标，名字叫“洞察者”。这是它的正式名字。

我交给刘丽娟的，是它一年前就被我淘汰的0.1测试版。而我手机里的这个，

是刚刚迭代完成的3.0完全体。我点开APP，摄像头自动启动。我把李泽的照片，

放到了摄像头下面。屏幕上，无数的数据流瀑布一样闪过。

肉群细微特征分析……瞳孔应激反应模拟……颅骨结构与激素水平关联性评估……几秒钟后，

一行红字跳了出来。目标核心诉求分析：恐惧。

恐惧源：高度疑似与童年时期“笼中囚禁”相关经历有关。

表层行为模式：以攻击性行为，掩盖内在的极端不安全感。我看着那行字，

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狂躁？攻击性？不。这只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太久，吓坏了的小狗。

只不过，他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是冲着外面龇牙。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档案上的号码。

“你好，李先生，我是你的新心理医生，姜昕。”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又来一个送死的？我没空。”“不，你有空。”我声音很平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必须要把自己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门，都用胶带封起来？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过了足足十秒，李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沙哑，紧绷，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你到底是谁？”“我是能让你睡个好觉的人。

”我挂了电话。好了，第一块垃圾，清理起来应该不难。2会咬人的狗，不叫第二天下午，

李泽准时出现在我的咨询室。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高，也更瘦。一身黑色的潮牌，

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表情，眼神像狼。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审视着我。

那样子，不像来看病的，倒像是来收保护费的。“就是你，打电话给我的？

”他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燥意。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水。“昨天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他嗤笑一声，没碰那杯水。“回答你？你算老几？”“我告诉你，

别以为用点江湖骗子的手段打听到我点隐私，就能唬住我。

”“我见过的心理医生比你吃的盐都多，个个都装得人模狗样的，

最后还不是想从我爸那骗钱。”他身体前倾，一股压迫感袭来。“我劝你识相点，自己滚蛋。

不然，我让你躺着出去。”我放在桌下的手，轻轻点了一下手机屏幕。

“洞察者”APP的实时分析界面，已经启动了。摄像头透过办公桌上的一个微型针孔，

正对着他。屏幕上，他的面部模型旁边，数据在疯狂刷新。情绪状态：警觉87%，

焦虑76%，恐惧隐藏阈值65%。微表情捕捉：左侧嘴角下撇0.1秒，

眼轮匝肌无意识收缩，表征为“不屑”姿态，但同步伴有瞳孔瞬间放大，判断为掩饰性表情。

语音压力分析：音调较日常基线升高0.8度，语速加快12%，多个重音咬字过猛，

显示其内心极度紧张。综合判断：目标正处于高度应激的防御状态，

任何试图“安抚”或“说教”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攻击。我看着他，没说话。

就是安静地看着。既不反驳，也不安抚。他被我看得有点毛。那种被看穿的感觉，

让他坐立不安。“你他妈到底想干嘛？哑巴了？”他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

咨询室里回荡着闷响。我终于开口了。“李泽，你不用这么大声。”“你不是真的想打我。

”“你只是害怕。”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里的凶狠，第一次出现了裂缝。“我害怕？

我他妈会害怕？”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对，你害怕。”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你害怕这个房间。因为这个房间太大了，太空了。”“你也害怕我。

因为我没像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说要‘帮助’你。”我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在你眼里，

所有人都是潜在的威胁。”“所以，在别人伤害你之前，你必须先表现得比他们更凶。

”“就像一只小狗，被人打怕了，以后见到人就会拼命地叫，拼命地龇牙。

”“它不是真的想咬人。”“它只是想告诉对方：别靠近我。”李泽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洞察者”的屏幕上，他的“恐惧”阈值，

已经飙升到了75%。“你6岁那年夏天，被你父亲的生意对手绑架。”我继续说，

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他们没有要赎金，

只是把你关在了一个废弃工厂的铁皮工具柜里。”“整整三天三夜。”“又黑，又小，又闷。

”“你哭，你喊，没人理你。”“你以为你会死在里面。”李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甚至在微微发抖。“从那以后，你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和严重的睡眠障碍。

”“你害怕一切封闭狭小的空间，所以你的卧室比任何人的都大。”“你害怕黑暗，

所以你房间的灯必须24小时开着。”“你害怕柜子，因为那会让你想起那个铁皮柜，

所以你才要把所有的柜门都用胶带封死。”“你所谓的狂躁和攻击性，不过就是每天晚上，

被同一个噩梦折磨到快要疯掉的后遗症。”我说完了。咨询室里，

安静得能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声。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剧烈起伏的肩膀，

出卖了他。那个在所有人面前凶狠狂暴的李家大少爷。哭了。无声地，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我把那杯水，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李泽，我不是来帮你。”“我只是来告诉你，

那个把你关起来的柜子，已经不在了。”“你可以从里面出来了。”他猛地抬起头，

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新生般的光。我知道，这块最硬的骨头，

被我敲开了。3功劳，和吃相难看的嘴脸李泽的治疗，进展得异常顺利。第二次见面，

他已经不再像只刺猬。第三次，他开始主动聊起自己的噩梦。第四次，他告诉我，

他试着撕掉了卧室一个柜子上的胶带。他说，那是他十几年来，

第一次敢直视一个关着的柜门。到第二周结束，李泽的父亲，李董，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姜医生，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小泽他……他昨天晚上，关着灯睡了三个小时！”“你知道吗？整整十五年了，

他第一次关灯睡觉！”“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然后，他提出要给诊所捐赠一栋楼，

并给我个人包一个两百万的红包。我拒绝了红包，只说这是我分内的工作。捐赠的事情，

我说需要向我们院长汇报。这个电话，我是在办公室开着免提打的。赵琳就在我对面，

脸色跟调色盘一样精彩。嫉妒，震惊，不可思信。最后，都化成了酸溜溜的柠檬精。

我挂了电话，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行啊姜昕，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是。

”“让你蒙对了一次。”我没理她，开始写李泽的阶段性治疗报告。赵琳坐不住了，

凑了过来。“哎，我说，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啊？”“李泽那种人，

连国外回来的张教授都搞不定，你三两下就行了？”“快，给我传授传授经验，

回头我也好学习学习。”她嘴上说着学习，眼睛却死死盯着我的电脑屏幕，

恨不得把我的文档整个复制过去。我把文档最小化。“没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聊天。

”“可能是，我比较有耐心吧。”“耐心？”赵琳嗤笑一声，声音都尖了。“姜昕，

你把我当傻子呢？”“你要是真有这本事，还能晋升不上？

”“你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刘丽娟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她显然已经接到了李董的电话。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赵琳身边，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赵主任，恭喜啊！”赵琳一脸懵逼，“刘院，

恭喜我什么？”刘丽娟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李董刚才打电话，对我们院里，

特别是对你的工作，提出了高度赞扬！”“说你领导有方，指导得力，

成功解决了李泽这个大难题！”“赵主任，你真是年轻有为啊！”赵琳的脑子转得飞快。

她立刻明白了刘丽娟的意思。她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羞涩。

“哎呀，刘院，这都是您栽培得好。”“主要还是您的方案定得好，我就是执行了一下。

”“当然了，姜昕作为具体经办人，也还是有一点点苦劳的。”她终于想起了我，

用一种施舍的语气，给了我“一点点苦劳”。我坐在椅子上，

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地瓜分我的功劳。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差点笑出声。

吃相能这么难看，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刘丽娟假惺惺地转向我。“姜昕，这次你也辛苦了。

”“你放心，院里不会忘记你的。等年底评优，我给你争取一个先进个人。

”她用一张空头支票，就想买走我的成果。“对了，”她像是刚想起来一样。

“李泽的后续治疗方案，还有你之前所有的会谈记录，整理一下，今天下班前交给赵主任。

”“这么重要的病人，必须由主任级别亲自跟进，才更稳妥。”图穷匕见了。

这是要彻底把我踢出局，连汤都不给我留一口。赵琳立刻接口：“是啊姜昕，你赶紧的。

我这边也好尽快熟悉情况，免得耽误了李董的儿子。”她伸出手，就等着我把资料交出来。

我看着她俩，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我慢慢地，摇了摇头。“不行。”刘丽娟的脸色，

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我说，不行。”我重复了一遍，看着她的眼睛。“刘院，

根据心理治疗的行业规定，在未经病人本人同意的情况下，

任何治疗师都无权将病人的会谈记录转交给第三方，哪怕是上级。

”“这是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而且，中途无故更换治疗师，是临床大忌，

极易引起病人的应激反应，导致治疗倒退。”“我想，您作为院长，

不会不懂这么基本的原则吧？”我把“院长”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刘丽娟的脸，

一阵红一阵白。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因为我说的每一句，都占着理，都符合规定。

她想用权力压我，但我直接搬出了行业规则。赵琳急了。“姜昕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不服从领导安排！”“我是在服从行业准则，赵主任。”我站起身，拿起我的杯子。

“如果刘院和赵主任坚持要看，可以。”“请先拿到李泽先生本人签署的授权同意书。

”“否则，免谈。”说完，我没再看她们猪肝一样的脸色，径直走出办公室，去茶水间接水。

我知道，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不过，无所谓。游戏，才刚刚开始。4第二个炸弹，

和偏执的阔太太和刘丽娟撕破脸的后果，来得很快。第二天，

她就给我送来了第二个“炸弹”。这次的档案，比李泽的还要厚。病人叫陈茹，42岁，

是本市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娘。主诉：被害妄想。她坚信自己的丈夫王总要谋害她，

图谋她的婚前财产。她认为家里所有人都被丈夫收买了，在监视她，给她下毒。

她已经换了十几个心理医生，报警了几十次。但每次，警察和医生都查不出任何证据，

最后都把她定性为精神问题。档案里夹着一张别的医院开的诊断书：重度偏执型精神障碍。

赵琳把档案摔在我桌上的时候，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了。“姜昕，刘院说了，

这个病人情况特殊，全权交给你负责。”“这可是个大客户，服务好了，

咱们诊所脸上也有光。”她嘴上说着有光，心里巴不得我被这个女疯子闹得身败名裂。

谁都知道，这种偏执症病人最是难缠。你顺着她，她会把你当同伙，拉着你一起发疯。

你反驳她，她会把你当敌人，认为你也被她丈夫收买了。怎么做都是错。“还有，

”赵琳靠在我的办公桌边，敲着桌面。“李泽那个案子，既然你不肯交接，那你就要负全责。

”“他要是后续出了任何问题，责任都在你。”“院里是不会给你担着的。

”这是在威胁我了。我点点头。“好。”一个字，多余的都没有。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

让赵琳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是不爽。她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我打开陈茹的档案。

看着那一页页“妄想”、“幻觉”、“逻辑混乱”的记录，我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标准”了。陈茹的每一次指控，都像是教科书里对偏执症的描述。

作为一个精明的女商人，她的“病”，会不会有点太典型了？我打开了“洞察者”APP。

输入了陈茹的名字和她丈夫王志军的名字。利用我之前编写的一个小程序，

APP开始在公开的互联网上抓取所有与他们相关的信息。

新闻报道、公司财报、社交媒体……半小时后，一份初步的社会关系和行为模式报告生成了。

报告显示，王志军的公司，在最近半年里，现金流出现了巨大的问题。有三笔海外投资，

连续失败，亏损额高达九位数。而他和陈茹的婚姻，恰好是在半年前，他第一次投资失败后，

开始出现问题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陈茹开始“发病”。这未免也太巧了。我拿起电话，

约了陈茹第二天见面。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你也是王志军请来的？

”“你们是不是都串通好了，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陈女士，我谁也不是。

”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心理医生。”“你如果觉得我有问题，

随时可以结束会谈。”“但如果你想找一个，至少愿意听你把话说完的人，明天下午三点，

来我的咨询室。”第二天，陈茹来了。她穿得很高贵，但眼神却像是惊弓之鸟。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爱马仕的包，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武器。她坐下后，第一件事，

就是检查我的咨询室。桌子底下，沙发缝隙，窗帘后面。“你这里，没有摄像头吧？

”她紧张地问。“有。”我坦然地回答。她瞬间炸毛了，“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但是，”我指了指墙角的监控。“那个是院里的安保监控，只录像，不录音。而且，

我可以把它关掉。”我走过去，按下了监控的电源开关。红色的指示灯，熄灭了。当然，

我桌上的针孔摄像头，是不会关的。“洞察者”已经开始工作了。

目标情绪状态：恐惧92%，愤怒65%，悲伤隐藏阈值88%。

综合判断：目标并非在妄想。她的恐惧反应，是基于真实存在的威胁。

她正在进行一场表演，用“疯狂”来作为自我保护的伪装。我回到座位上。“陈女士，

现在安全了。”“你可以说了。”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你真的相信我？

”“王志军他要害我！他想把我弄成精神病，

然后名正言顺地抢走我的钱去填他们公司的窟窿！”“他在我的饭菜里下药，

那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我吃了头晕，恶心，浑身没劲！”“他还在我车上装了定位器，

我每天去哪里他都知道！”“他收买了我家保姆，收买了我司机，他们都在监视我！

”她的语速极快，情绪激动，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偏执症患者。别的医生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