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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长工代表人物

没写过一个可爱的人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地主家的长工代表人物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文斌婉作者“没写过一个可爱的人”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银钱危机巳时三沈婉珍端坐在正厅上首的红木嵌螺钿扶手椅指尖轻轻划过账册泛黄的纸窗外槐树的影子渐渐缩蝉鸣一声响过一却丝毫扰不乱她核账的心“大奶三姨太来”贴身丫鬟春梅低声通婉珍抬见三姨太柳氏已不请自一身水红色杭绸褙子鲜亮得扎“姐姐安”柳氏草草福了福身腕上的鎏金镯子叮当作“这个月的月钱已经迟了两底下人都在议论”婉珍不动声色地合上账本:“老...

主角:沈文斌,婉珍   更新:2025-10-29 23: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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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钱危机巳时三刻,沈婉珍端坐在正厅上首的红木嵌螺钿扶手椅上,

指尖轻轻划过账册泛黄的纸页。窗外槐树的影子渐渐缩短,蝉鸣一声响过一声,

却丝毫扰不乱她核账的心神。“大奶奶,三姨太来了。”贴身丫鬟春梅低声通报。婉珍抬眼,

见三姨太柳氏已不请自入,一身水红色杭绸褙子鲜亮得扎眼。“姐姐安好。

”柳氏草草福了福身子,腕上的鎏金镯子叮当作响,“这个月的月钱已经迟了两日,

底下人都在议论呢。”婉珍不动声色地合上账本:“老爷前些日子刚交给我一笔银子周转,

怎么,柳姨娘没拿到份例?”柳氏嘴角一撇:“那点银子够做什么用?

我屋里两个小丫鬟的夏衣还没裁呢。再说,大少爷在学堂里的开销,总不能短了他的。

”婉珍端起青花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柳氏口中的“大少爷”是她所出的庶长子,

如今在城里私塾读书,向来是柳氏炫耀的资本。“家中用度都有定例,柳姨娘若是觉得不够,

不妨将上个月添置的那对赤金耳坠拿出来兑了。”婉珍语气平淡,“至于大少爷的用度,

我自有安排,不劳你操心。”柳氏脸色一变,正要争辩,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奶奶,不好了!”管家沈福慌慌张张跑进来,“粮行的刘掌柜带着人上门讨债,

说老爷三个月前赊的二百两银子,今日再不清账,就要告官了!”婉珍心中一惊,

面上却不动声色:“慌什么,请刘掌柜前厅用茶,我稍后便到。

”柳氏幸灾乐祸地挑眉:“哟,原来家中已经艰难到这个地步了?姐姐怎么也不早些说,

我也好俭省些。”婉珍缓缓起身,整了整月白色缎面褙子的衣襟:“沈福,

去账房支十两银子,给柳姨娘添置夏衣。柳姨娘既懂得俭省,从下个月起,

你房里的用度就按八成发放吧。”不等柳氏反应,婉珍已扶着春梅的手走出厅堂,

留下柳氏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前厅里,刘掌柜正不耐烦地踱步。见婉珍出来,

草草拱手:“沈大奶奶,不是小人不通情理,实在是贵府欠账太久,小本生意,周转不开啊。

”婉珍在上首坐下,微微一笑:“刘掌柜言重了。沈家与贵行合作多年,何时短过你的银子?

不过是近来田庄上的租子还没收齐,暂缓几日罢了。”“大奶奶莫要搪塞小人,

”刘掌柜从袖中掏出一张借据,“白纸黑字,沈老爷亲手画押,今日若不见银子,

小人只好去县衙递状子了。”婉珍盯着借据上熟悉的签名,心沉了下去。

丈夫沈文斌虽是个秀才出身的小地主,却不通经济,近年来更是被柳氏怂恿着做些赔本买卖。

如今竟背着她欠下如此债务。“春梅,去我房里取那对鎏金点翠簪来。”婉珍轻声吩咐,

随即转向刘掌柜,“今日先付五十两,余下的半月内结清。这对簪子是京城老铺的工艺,

抵在你那里,总该放心了吧?”刘掌柜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送走讨债人,

婉珍立即唤来沈福:“老爷现在何处?”“老爷一早就去了城西的茶楼,

说是会友...”婉珍冷笑:“是会被柳氏的表哥引去见那个所谓的绸缎商人吧?你去,

就说我突发急病,请老爷速回。”不到一个时辰,沈文斌急匆匆赶回。

见婉珍好端端坐在厅中,顿时不悦:“你这是做什么?我正在谈一笔大生意!

”婉珍将借据轻轻推到他面前:“什么生意需要先赔上家中祖产?粮行的刘掌柜方才来过了。

”沈文斌脸色一变,

支吾道:“不过是暂时的周转不灵...等那批江西瓷器到了...”“老爷!

”婉珍打断他,“您被柳氏和她那表哥骗了!哪有什么江西瓷器?我早已托兄长打听过,

那人根本是个骗子,专骗您这样的老实人。”沈文斌愣住:“不可能,

柳氏她...”“柳姨娘若真为沈家着想,就不会怂恿您做这些投机买卖。

”婉珍从匣中取出另一本账册,“这是真正的家底,您看看吧。”沈文斌翻看几页,

额头渗出冷汗:“家中已经如此艰难,为何不早说?”“妾身本想独自撑过这段时日,

不想惊扰老爷读书。”婉珍轻声道,“可如今再不说,只怕祖产难保。”傍晚时分,

婉珍正在房中筹划如何缩减用度,柳氏突然哭喊着冲进来:“大奶奶好狠的心!

为何要断我房里的用度?莫非是要逼死我们母子不成?”沈文斌随后进来,

面色铁青:“婉珍,柳氏说你克扣她房里的月钱,可有此事?

”婉珍平静地看着丈夫:“不仅是柳姨娘,从下月起,各房用度均减两成,我房里也不例外。

”“你!”柳氏跪倒在沈文斌脚边,“老爷,大少爷正在读书,营养跟不上如何是好?

定是大奶奶嫉妒麟儿聪慧,故意刁难!”婉珍突然拍案而起:“柳氏!

你可知如今家中欠债累累,老爷被人蒙骗,险些赔上祖产?你不但不为老爷分忧,

反而煽风点火,是何居心?”柳氏被问得哑口无言。沈文斌见状,终于醒悟,拂袖而去。

三日后,婉珍悄悄变卖了自己的几件嫁妆,还清了粮行债务。又通过兄长牵线,

为沈文斌在县衙谋得一份文书差事,虽俸禄不多,却胜在安稳。中秋之夜,全家团聚。

沈文斌当众宣布:“从今往后,家中大小事务均由大奶奶做主,任何人不得违拗。

”柳氏低头不语,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月光如水,婉珍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圆月。

春梅轻声问:“大奶奶,今日为何不趁机打发柳姨娘出去?

”婉珍微微一笑:“赶走一个柳氏,还会有张氏王氏。重要的是让老爷明白,

谁才是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人。”她转身走向书房,那里还有一堆账册等着核对。

作为沈家的当家主母,她的战斗永远不会结束,但她早已准备好迎接一切挑战。

续写:赏瓶风波过了中秋,天气转凉。沈婉珍正在查看过冬的炭火储备,

春梅匆匆来报:“大奶奶,不好了,三姨太房里的秋纹说您上个月赏的那对青花瓷瓶不见了,

正闹着要搜各房的丫头呢。”婉珍皱眉。那对青花瓷瓶是前些日子她见柳氏房内摆设陈旧,

特意从公中取出赏去的。如今不见,分明是柳氏故意生事。“让她搜。”婉珍淡淡道,

“传我的话,各房丫鬟小厮都到前院集合,让秋纹仔细认认。只是有一样,若搜不出来,

她得当众给被搜的丫鬟赔不是。”前院乌压压站了一群下人,柳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

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秋纹。“姐姐何必兴师动众?不过是一对瓶子,丢就丢了。

”柳氏假意道,“只是这风气不可长,今日偷瓶,明日还不知偷什么呢。”婉珍端坐堂上,

抿了口茶:“正因为风气不可长,才要查个明白。秋纹,你说是哪日不见的?

”秋纹忙道:“回大奶奶,是初七那日,我擦拭多宝阁时发现的。”婉珍点头:“初七那日,

府内可有外人来往?”管家沈福回道:“只有三姨太的表兄送来些时令果子,并未进内院。

”柳氏脸色微变:“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娘家表兄不成?”“不过是例行一问。

”婉珍微笑,转向秋纹,“你最后一次见到瓶子是什么时候?

”秋纹支支吾吾:“大概是...初五吧。”婉珍突然拍案:“胡说!初六那日,

我路过三姨太院子,还见你在擦拭那对瓶子。

当时你还对我说‘大奶奶赏的瓶子真真是好东西’。”秋纹顿时慌了:“奴婢、奴婢记错了,

是初六...”“既然初六还在,初七不见,而初七并无外人入内院,

”婉珍目光扫过柳氏惨白的脸,“那偷瓶贼必定还在府中。沈福,带人去各房仔细搜搜,

特别是丫鬟婆子们的住处。”“慢着!”柳氏急忙阻拦,“姐姐,何必闹得人心惶惶?

许是...许是我记错了,那对瓶子可能被我收在箱笼里了...”婉珍不理:“既已开始,

必要水落石出。对了,三姨太的院子也搜一搜,免得落人口实。”柳氏顿时冷汗涔涔。

那对瓶子分明是她让秋纹藏起来的,本想诬陷婉珍身边的大丫鬟春梅,

谁知婉珍记忆如此精准。不多时,沈福带着人回来,面色古怪:“回大奶奶,

瓶子...在三姨太床下的暗格里找到了。”下人们一阵骚动,柳氏猛地站起:“不可能!

我明明...”她突然住口,意识到失言。婉珍轻轻放下茶盏:“哦?三姨太想说什么?

明明什么?”柳氏颓然坐下,心知中计。那暗格只有她和秋纹知道,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看来是场误会。”婉珍起身,声音清冷,“秋纹办事糊涂,诬陷他人,打二十板子,

打发出去。三姨太治下不严,罚三个月月例,闭门思过一个月。”她走到柳氏面前,

低声道:“妹妹,我知你不服。但你要明白,我能容你在这府中,不是因为我怕你,

而是因为你还为沈家生了一子。好自为之。”柳氏咬碎银牙,却只能低头称是。当晚,

沈文斌来到婉珍房中,叹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了。”婉珍正在核对账目,

头也不抬:“老爷说的什么话?内宅不宁,是妾身的责任。

”沈文斌犹豫片刻:“柳氏她...终究是麟儿的生母。”婉珍终于抬头:“正因如此,

我才一再容让。但老爷可知道,上个月她表兄引您做的那批瓷器生意,若不是我及时阻拦,

家中祖产早已赔尽。”她取出几封密信:“这是我从兄长那里得来的消息,

她那表兄根本是个骗子,专骗您这样的老实人。柳氏明知如此,还一再怂恿,其心可诛。

”沈文斌看完信,面色铁青:“她、她怎能如此!”“因为她想让麟儿早日继承家业。

”婉珍平静地说,“老爷,我不是容不下一个妾室,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沈文斌长叹一声,握住婉珍的手:“这个家,

以后全凭你做主。”次日清晨,婉珍正在用早饭,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大奶奶,

三姨太来了,说是来请罪。”柳氏素面朝天,跪在院中,举着一根藤条:“姐姐,

昨日是妹妹糊涂,特来请罪。”婉珍淡淡一笑,亲手扶起她:“妹妹这是做什么?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起来吧,麟儿还要你照顾呢。”她为柳氏理了理鬓角:“只是妹妹记住,

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若翻了,谁也得不了好。”柳氏低头称是,眼中却闪过不甘的光。

婉珍心知,这场宅斗,还远未结束。但在沈家这片天地里,她已牢牢掌握主动权。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更加谨慎,方能在这深宅大院中立于不败之地。年关风波腊月二十三,

小年刚过,沈府上下已忙作一团。沈婉珍天未亮便起身,指挥下人扫尘、剪窗花、备年货。

她特意让账房支了十两银子,给每个下人添置一套新衣。“春梅,

老太太房里的地龙可烧暖和了?她老人家最怕冷,从南边来时带的裘衣怕是不够。

”婉珍一边核对年货单子,一边问道。“大奶奶放心,早已烧得暖暖的。

还特意从库房取了那张白虎皮褥子铺在床上。”春梅笑着应答,“老太太知道您这般细心,

定会欣慰。”婉珍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沈家老太太是沈文斌的嫡母,

常年住在老家祖宅。这次突然决定来京城过年,绝非寻常。柳氏这几个月安分得反常,

想必与老太太此行脱不了干系。果然,傍晚时分,老太太的轿子刚到门口,

柳氏便领着儿子麟儿抢先迎了上去。“祖母!”麟儿扑进老太太怀里,

“孙儿日日念着祖母呢!”老太太搂着麟儿心肝肉地叫,对柳氏也和颜悦色,

却只对婉珍淡淡点了下头。晚膳时分,老太太坐在上首,婉珍和柳氏分坐两侧。酒过三巡,

老太太放下筷子:“文斌,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沈文斌忙道:“母亲请讲。

”“麟儿已经八岁了,开年该正式请先生启蒙。柳氏虽是他的生母,但毕竟是妾室,

不便过多过问哥儿的教育。”老太太目光转向婉珍,“婉珍是嫡母,按理该由她来操办。

但她这些年忙于家事,怕是分不开身。我打算开春后带麟儿回祖宅,

请那位教出过举人的陈先生来授课。”婉珍手中筷子微微一滞。

老太太这是要夺走庶长子的教养权。若麟儿从此在祖宅长大,与亲生母亲分离,

将来心中只会认老太太这个祖母。而柳氏竟愿舍下亲生儿子,所图必定更大。

沈文斌犹豫道:“这……麟儿还小,是否过几年再……”“正是要从小打好根基。

”老太太打断他,“你当年若不是启蒙得晚,何至于考了三次才中个秀才?

”沈文斌面色尴尬,不再言语。婉珍从容接口:“母亲考虑得是。不过陈先生年事已高,

去年便听说他不再收徒。我倒有个主意:京城新来了一位举人张先生,学问极好,

尤其擅长启蒙。不如先请他来试教一个月,若麟儿适应,再作打算。

”柳氏急道:“祖母一片好心,姐姐何必推拒?莫非是舍不得请先生的银子?

”婉珍看也不看柳氏,只对老太太道:“媳妇是想着,麟儿若能留在父母身边,

亲情学业两不误。况且媳妇兄长与张先生有旧,定会尽心教导。

”老太太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便先试一个月。”散席后,婉珍回到房中,

立即修书一封给兄长,请他务必说服张先生接受邀请。她又吩咐春梅:“去查查,

老太太这次来京,柳氏私下与她通了多久的信,都说了些什么。”账目疑云腊月二十六,

婉珍正忙着准备年礼,账房先生急匆匆求见。“大奶奶,账上有一笔五十两的支出,

注明是买苏州绣品送年礼,但小的核验库房,并未见新绣品入库。”婉珍接过账本,

这笔支出记在柳氏名下。五十两不是小数目,足以买上等苏绣十幅。“可有柳姨娘的批条?

”“有,但批条上的笔迹……”账房先生压低声音,“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婉珍仔细比对,发现批条签名确与柳氏平日笔迹有细微差别。她心中生疑,

却不露声色:“许是天冷手僵,笔迹略有不同也是有的。此事我自会问柳姨娘,你暂勿声张。

”账房先生退下后,婉珍立即唤来心腹丫鬟:“去门房查查,近日可有生人出入柳姨娘院子,

特别是与绣庄有关的人。”不到一个时辰,丫鬟回报:“门房说前几日确有个苏州绣娘来过,

但说是给大奶奶送绣样的,待了不到一炷香便走了。”婉珍冷笑:这是借她的名头行事。

她立即更衣:“备轿,我去一趟锦绣坊。”锦绣坊是京城最大的绣庄,老板娘见婉珍亲临,

忙迎入内室。“沈大奶奶大驾光临,可是年礼的绣品有什么不满?”婉珍微笑:“正相反,

前几日我家姨娘来订的那批绣品,做工极好。老太太见了喜欢,想再订一批送回老家送人。

”老板娘面露难色:“不瞒大奶奶,府上近日并未来订绣品啊。”婉珍心中明了,

柳氏这是虚报账目,中饱私囊。她不动声色:“许是我记错了。既然如此,

我正好亲自挑几样。”回府路上,婉珍思绪飞转。柳氏贪墨并不稀奇,但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敢如此大胆,必定有所依仗。联想到老太太突然来访,婉珍心中升起不祥预感。

夜探秘闻腊月二十八深夜,婉珍正准备歇下,守夜丫鬟突然来报:“大奶奶,

巡夜的婆子抓住一个想翻墙出府的小厮,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婉珍披衣起身:“带进来。

”被押进来的是柳氏院里的粗使小厮,吓得面如土色。婉珍展开信纸,

竟是柳氏写给其表兄的密信。信中除了抱怨婉珍苛刻,还提到“老太太已答应,

开春后便行事”。行事?行什么事?婉珍心头一紧,但信中没有明说。“说,这信要送给谁?

”婉珍声音冷峻。小厮磕头如捣蒜:“大奶奶饶命!

是、是柳姨娘让小的把信送到城南永昌绸缎庄的表老爷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婉珍命人将小厮看管起来,独自在房中踱步。柳氏的表兄徐昌达是个绸缎商人,

但婉珍一直怀疑他并非正经商人。前次沈文斌被骗做瓷器生意,就是此人牵线。

她想起之前兄长提醒过,徐昌达与一伙放印子钱的人来往密切。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柳氏虚报账目,或许不是为了贪图小利,

而是为了填补更大的窟窿。“春梅,去请管家悄悄过来一趟。”婉珍下定决心,

“不要惊动任何人。”管家沈福是沈家老仆,对沈家忠心耿耿。听了婉珍的猜测,

他面色凝重:“大奶奶所虑极是。老奴这就去查徐昌达的底细。”团圆宴上的暗涌除夕夜,

沈府华灯初上。一家人围坐一堂,表面祥和,暗流涌动。老太太坐在上首,

沈文斌与婉珍坐在右侧,柳氏带着麟儿坐在左侧。酒过三巡,老太太突然放下酒杯。“文斌,

婉珍,有件事我思量已久。”老太太声音不高,却让满室寂静,“麟儿渐大,家中不可无后。

婉珍过门多年,未曾生育。我想着,不如将麟儿记在婉珍名下,充作嫡子教养。”柳氏闻言,

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忙低头掩饰。婉珍心中冷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若麟儿成为嫡子,

柳氏母凭子贵,在府中地位将大不相同。而自己这个“嫡母”,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

沈文斌显然事先并不知情,愕然道:“母亲,这……是否仓促了些?”“仓促?

”老太太皱眉,“你年近四旬,尚无嫡子,外人如何议论?婉珍既不能生,就该为家族考虑。

难不成要让沈家绝后?”一句“不能生”如刀子般扎进婉珍心里。她与沈文斌成婚多年未孕,

一直是心中痛处。婉珍放下筷子,声音平静如常:“母亲为沈家考虑,媳妇感激。

只是麟儿已八岁,生母健在,突然记名,恐惹人非议。况且媳妇近日身子似有喜讯,

尚未确定,不敢惊动大家。本想等过了年请郎中确诊再说……”满座皆惊。

沈文斌又惊又喜:“婉珍,此话当真?”婉珍微笑点头。她其实并无把握,

但此时不得不兵行险着。她月事已迟了半月,虽未敢确定,但此刻只能借此破局。

老太太愣了片刻,神色复杂:“若果真如此,自是沈家大喜。”她瞥了柳氏一眼,

不再提记名之事。柳氏脸色铁青,强颜欢笑:“恭喜姐姐了。”手中的帕子几乎要绞碎。

婉珍心中并无喜悦,只有沉重。她撒下的这个谎,需要尽快变成现实。而眼前的明争暗斗,

才刚刚开始。夜深人静,婉珍站在窗前,望着夜空绽放的烟花。

春梅为她披上外衣:“大奶奶,夜深露重,小心身子。”“春梅,你去备一份厚礼,

明日我要去一趟观音庙。”“大奶奶要求子?”婉珍摇头:“不,我去还愿。

”她轻轻抚摸尚未显怀的小腹,目光坚定。无论前路如何,她都会守住这个家。

这不仅是一场妻妾之争,更是一个女人在封建宅院中的生存之战。而她,绝不会认输。

观音像风波腊月二十四,扫房日。沈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沈婉珍天未亮便起身安排活计。

老太太坐在暖阁里,捧着手炉看众人忙碌,柳氏在一旁陪着说话,

不时瞥向婉珍的目光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母亲,前缘坊派人来说,

您订的那幅双面观音绣像已经好了。”婉珍笑着走进暖阁,“媳妇想着今日便去取回,

正好挂在小佛堂,过年时全家好一起拜祭。”老太太嗯了一声,眼皮未抬:“这般小事,

让下人去便是了,何须你亲自跑一趟。”“母亲有所不知,

这双面观音绣像是前缘坊坊主亲制,价值不菲,媳妇怕下人不小心损了绣品。

”婉珍温声解释,“再说,也该亲自去谢谢坊主。”柳氏忽然插话:“姐姐说得是,

这般贵重东西,确实该小心些。不过妹妹听说,那前缘坊主与姐姐未出阁时便是手帕交,

姐姐这趟去,该不会是要叙旧吧?”婉珍心中冷笑,知柳氏在暗示她借机偷懒,

面上却依旧带笑:“妹妹提醒的是,我取了绣像便回,不敢耽搁。

”老太太这才抬眼:“速去速回,年关事多,一大家子都指着你安排。”婉珍福身称是,

退下时瞥见柳氏唇边一抹得色,心知她定又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前缘坊内,

坊主兰鸢早已候着,见婉珍来,忙迎入雅室。“听闻老太太来了,

我便猜你这两日必来取绣像。”兰鸢烹茶,轻声问道,“那位可好相处?

”婉珍苦笑:“日日盯着错处,柳氏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好在绣像的事,还要多谢你费心。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兰鸢叹气,“只是你这般辛苦维持,未免太委屈自己。

”婉珍望向窗外纷飞雪花:“既做了这当家主母,便没有退缩的道理。”取回绣像,

婉珍刚回府,便见春梅急匆匆迎来:“大奶奶,三姨太说老太太午歇时受了惊,正发脾气呢!

”婉珍心下一沉,快步赶往老太太院子。只见老太太坐在榻上,面色铁青,柳氏在一旁抹泪。

“母亲这是怎么了?”婉珍上前问道。老太太猛一拍桌:“你还敢问!我且问你,

那观音绣像,你花了多少银子?”婉珍恭敬回答:“一百两。因是双面绣,又是坊主亲制,

这个价钱已是实惠。”“一百两!”老太太冷笑,“你当我是老糊涂不成?

普通绣像最多二三十两,你竟敢虚报账目!”柳氏假意劝道:“母亲息怒,

姐姐当家家事繁忙,许是一时糊涂记错了……”婉珍顿时明了,这是柳氏设的局。

她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账本:“母亲明鉴,这一百两不仅包括绣像本身,

还有镶嵌的紫檀木框、琉璃罩子,以及请高僧开光的费用。各项开支皆记录在册,分文不差。

”老太太接过账本细看,面色稍霁,但仍不满:“即便如此,也该先与我商量!

”“原是想着给母亲一个惊喜。”婉珍垂眸,“是媳妇考虑不周了。”柳氏见状,

忙转移话题:“姐姐莫怪母亲动气,实在是……方才母亲午歇时做了噩梦,

梦见家中有人暗中捣鬼,这才心烦。”婉珍心念电转,知柳氏必是又耍了什么花样。

她柔声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将观音像请出来,让母亲过目,或许能安心些。

”当下命人请来观音绣像。当双面观音展现在众人面前时,

连老太太也吃了一惊——绣工精湛,观音面容慈悲,确实不是凡品。然而就在众人赞叹时,

柳氏忽然惊叫一声,指着绣像背面:“这、这是什么!”只见绣像背面观音衣袂处,

竟有一小块暗红色污渍,形如血斑。老太太顿时脸色大变。婉珍心中一震,

瞬间明白这是柳氏的毒计。在年关时节送上带“血光”的观音像,这是要置她于不祥之地!

“姐姐,这……这莫非是不祥之兆?”柳氏颤声道,

“难怪母亲会做噩梦……”婉珍冷静上前,仔细察看后忽然笑了:“妹妹眼花了,

这哪是什么血渍,这是朱砂点彩,寓意吉祥。前缘坊的双面绣常有此技法,为的是辟邪招福。

”其实婉珍并不确定,但她知此刻绝不能露怯。果然,她笃定的态度让老太太疑虑稍减。

“罢了,先收起来吧。”老太太摆摆手,显得疲惫,“我倦了,你们都退下。”退出院子,

柳氏追上婉珍,低声道:“姐姐好手段,就是不知能瞒到几时?”婉珍停步,

冷冷看她:“妹妹若有闲心搞这些把戏,不如好生管教麟儿。我昨日查账,

发现他房里一月点心钱竟要十两,比寻常人家一年开销还多。这般奢靡,传出去坏了名声,

将来哪家肯将女儿许配过来?”柳氏顿时色变:“你!”“年关事忙,妹妹好自为之。

”婉珍转身离去,留下柳氏在原地咬牙切齿。当晚,婉珍悄悄请来兰鸢,

仔细询问那“朱砂点彩”之事。兰鸢愕然:“什么朱砂点彩?

那污渍定是坊里哪个不长眼的学徒不小心染上的!”婉珍苦笑,果然如此。

她嘱咐兰鸢切勿声张,又命春梅取来金线,连夜亲手在污渍处绣上莲花纹样,

化作观音座下莲台的一部分。第二天,当婉珍将修改后的绣像呈给老太太时,

污渍已巧妙化为莲台装饰,更添宝相庄严。老太太十分满意,反倒夸赞婉珍心思灵巧。

腊月二十八,府上开始贴春联、挂灯笼,年味愈浓。

婉珍却心绪不宁——她的月事已迟了近两个月,心中忐忑,既期盼又惶恐。这日清晨,

她正核对年货清单,忽感一阵头晕恶心,勉强扶住桌案。“大奶奶!”春梅急忙扶住她,

“您脸色不好,可是累了?”婉珍摆摆手,强压下不适:“无妨,许是起早了。”这时,

小丫头来报:“大奶奶,老太太请各房去前厅,说有要事商议。

”婉珍心知必是柳氏又生事端,定定神,整理好衣装前往前厅。厅内,老太太端坐上位,

柳氏站在一旁,地上跪着一个面生的婆子。婉珍一眼认出,这是柳氏娘家带来的嬷嬷。

“婉珍,这人你可认得?”老太太声音冷肃。婉珍从容道:“似是柳姨娘身边的嬷嬷,

媳妇不曾直接打过交道。”老太太冷哼一声:“她方才招认,说你指使她暗中购买堕胎药物!

你还有什么话说?”厅内顿时一片死寂。婉珍如坠冰窟,

瞬间明了这是柳氏的毒计——若她真有孕,这便是杀人灭口的证据;若她无孕,

这也是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的罪名!此刻,全府上下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婉珍知道,

她正面临成为沈家主母以来,最大的一场危机。反击与转机前厅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老太太端坐上首,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柳氏站在她身侧,嘴角是压不住的得意。

地上跪着的婆子瑟瑟发抖,一口咬定是奉了婉珍之命购买禁药。“大奶奶,老奴对不住您,

可、可实在是家中儿子病重,等钱救命啊……”婆子哭得涕泪横流,

演技逼真得让婉珍都想为她喝彩。沈文斌面色铁青地看着婉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婉珍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母亲,这婆子说是我指使她买药,

可记得是哪一日?在何处交接?我给的是现银还是银票?”婆子一愣,

显然没料到婉珍如此镇定,支吾道:“是、是腊月二十下午,在后院柴房旁,

大奶奶给的是两块碎银……”婉珍轻笑:“腊月二十下午,我正与账房先生核对年货账目,

全府上下皆可作证。更何况,我若真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会蠢到亲自出面,

在自己府中交接?”柳氏忙道:“姐姐掌家事忙,许是让身边丫鬟去的也未可知。

”“那便更奇怪了。”婉珍目光扫过柳氏,“我若真要掩人耳目,

怎会找一个与我毫无干系、还是柳姨娘你从娘家带来的婆子?”老太太手中佛珠一顿,

若有所思地看向柳氏。婉珍趁势追问:“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办事,那我问你,

我平日最爱用哪种香料的熏香?”婆子顿时语塞:“这、这……老奴年纪大了,

记不清了……”“是梅花香。”婉珍缓缓起身,走到婆子面前,

“你连我惯用何种香料都不知,可见从未近身伺候过,我又怎会将此等机密事交予你办?

”柳氏见势不妙,忙道:“许是姐姐身边的春梅……”“够了!”沈文斌猛地一拍桌子,

“这婆子言语漏洞百出,分明是诬陷!说,是谁指使你的?”婆子吓得魂飞魄散,

下意识看向柳氏。柳氏厉声道:“你看我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婉珍心知此时不宜逼得太紧,便道:“母亲,老爷,这婆子构陷主母,罪不可赦。

但年关在即,不宜大动干戈。不如先关进柴房,等过了年再细细审问。

”老太太疲倦地摆摆手:“就依婉珍的意思办吧。”深夜密谋是夜,婉珍辗转难眠,

忽听窗外传来三声猫叫——是她与兄长约定的暗号。她悄悄披衣起身,

只见心腹丫鬟引着一人从后门而入,竟是兄长沈文瑾。“哥哥怎么深夜前来?

”婉珍又惊又喜。沈文瑾神色凝重:“我查到徐昌达与一伙放印子钱的人来往密切,

柳氏虚报账目,恐怕是为了填补徐昌达生意失败的窟窿。

”他取出一叠票据:“这是徐昌达在‘永昌钱庄’借钱的凭证,足足一千两。若到期不还,

利滚利怕是翻倍都不止。”婉珍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柳氏狗急跳墙,原来是被逼到绝境了。

”“还有一事。”沈文瑾压低声音,“我买通柳氏身边的丫鬟得知,老太太此次前来,

是因柳氏写信说你有外心,暗中转移沈家财产给娘家。”婉珍气极反笑:“好个倒打一耙!

”沈文瑾道:“当务之急,是要在徐昌达债务到期前拿到证据。

明日我会设法拿到钱庄的借据原件,你且在府中按兵不动,尤其要小心饮食起居。

”他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银针,可验毒。入口的东西都要小心。”送走兄长,

婉珍心潮起伏。她轻抚尚未显怀的小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决心。峰回路转大年初一,

按照习俗,全家要去寺庙上香。老太太因前日之事心气不顺,称病不去。柳氏本想留下伺候,

却被婉珍以“麟儿需要多沾佛气”为由一同带去。马车行至半路,忽见一伙人持棍棒拦路,

为首者正是钱庄的管事。徐昌达面色惨白,躲在车中不敢露面。管事厉声道:“徐昌达,

今日若再不还钱,休怪我不客气!”柳氏急得直扯沈文斌衣袖:“老爷,

快帮帮表哥……”沈文斌为难地看向婉珍。婉珍从容下车,对管事道:“这位好汉,

徐表哥欠了多少?”“连本带利,一千五百两!”婉珍点头:“钱我可以替他还,

但你要立字据,从此两清。”她转身对沈文斌道:“老爷,我愿拿出嫁妆银子解围,

但有一个条件——徐昌达必须立即离京,永不回来。柳姨娘日后每月的用度,

也需由我亲自核定。”柳氏尖叫:“沈婉珍,你休想趁火打劫!”“哦?”婉珍挑眉,

“那便让徐表哥自己解决吧。”眼看棍棒就要落下,徐昌达连滚爬下马车:“我答应!

我什么都答应!”事后,柳氏彻底失势。老太太得知真相,对婉珍态度缓和许多。

而婉珍在元宵节那日,终于被郎中确认有孕。沈文斌喜极而泣,

当着全家的面宣布:“从今往后,家中大小事务均由婉珍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

”新的挑战阳春三月,婉珍的孕相已十分明显。这日她正核对田庄账目,

门房来报:“大奶奶,门外来了一对母子,

说是、说是老爷的外室……”婉珍手中的账本“啪”地落地。她抬头望去,

只见一素衣女子领着个七八岁的男孩站在门外,那孩子的眉眼,竟与沈文斌如出一辙。窗外,

柳氏院中的槐花正悄然绽放。婉珍轻轻抚摸微隆的小腹,

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沈家大院的斗争,永远不会止息,而她早已做好准备。

外室上门阳春三月,沈府海棠花开得正盛。沈婉珍坐在窗下做着针线,

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春日薄衫下已能看出轮廓。春梅轻手轻脚地为她添茶,

生怕惊扰了这片刻宁静。“大奶奶,门房来说,门外有个妇人带着孩子,

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说是……”春梅欲言又止。婉珍手中的针线不停:“说什么?

”“说是老爷的外室,求大奶奶给条活路。”银针猝然刺入指尖,血珠顿时沁了出来。

婉珍面无表情地将指尖含在口中,良久才道:“请她们到偏厅用茶,我稍后便到。

”春梅急道:“大奶奶何必亲自去见?让管家打发些银子便是了。”“若真是老爷的骨血,

岂是能随便打发的?”婉珍缓缓起身,“更衣。”偏厅里,素衣女子低眉顺眼地坐着,

身边男孩约莫七八岁年纪,眉眼确实与沈文斌极为相似。见婉珍进来,

女子慌忙拉着孩子跪下:“林素心给大奶奶请安。”婉珍在上首坐下,细细打量。

这林素心年约二十五六,虽衣着朴素,但容貌清丽,举止有度,不像寻常风尘女子。

“起来说话。”婉珍语气平和,“你说你是老爷的外室,可有凭证?

”林素心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老爷当年所赠,背面刻有‘沈’字。

还有几封老爷的亲笔信。”婉珍接过玉佩,确是沈家之物。信上笔迹也确实是沈文斌的,

日期都是七八年前。“既与老爷有情,为何如今才上门?

”林素心垂泪道:“妾身本是良家女子,当年与老爷相识时并不知道他已婚配。

后来得知实情,本想断绝往来,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些年来靠做些绣活勉强糊口,

如今孩儿渐大,该读书识字,妾身实在无力供养,才不得不……”婉珍心中冷笑,

这话说得漂亮,实则处处心机。偏偏选在她有孕五个月时上门,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且在西厢房暂住,待我禀明老爷老太太,再作打算。”沈文斌的坦白当晚,沈文斌回府,

婉珍将玉佩和信放在他面前。沈文斌顿时面色惨白,跌坐在椅上。“婉珍,

我……这是七八年前的糊涂事了。”他颓然道,“那时你我成婚三年未有子嗣,

母亲日日催促,我心中苦闷,一次酒醉后……”婉珍静静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早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但真相摆在面前时,心口还是阵阵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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