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直播被骂

大家看看这个老古董！我儿子中暑，他非要拿个破片子刮孩子，刮得一身血痕，

这不是虐待是什么？儿媳秦菲菲的哭喊响彻直播间，

#无良爷爷封建迷信害人#的词条瞬间被顶上热搜。我，柯砚仁，一个国家级木雕大师，

在儿子家住了十年，此刻却被全网网暴，被亲生儿子指着鼻子骂老不死。他们都忘了，

当年我凭一手血榫绝技，让多少博物馆里的朽木重生。他们更不知道，

我孙子得的不是普通中暑，而是急惊风，再晚半分钟，神仙难救！

看着弹幕里一句句老头死刑，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抢过手机，

对着镜头吼道：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才是救人！我当着几十万人的面，

用指甲在孙子后颈一掐一划。三分钟后，我孙子醒了。而我的儿媳，

却在直播间里吓得瘫倒在地。1我正在客厅里擦那把跟了我五十年的紫檀木刻刀。

刀身映出我的脸，七十年了，沟沟壑壑，跟老树皮没两样。家人们！

看我给你们挖到什么宝贝了！这个是来自德国的恒温育儿床垫！纯天然乳胶，

能精确监测宝宝的体温和心率，连接APP，随时看数据！高科技啊！

儿媳秦菲菲尖细的声音从她那间装得粉粉嫩嫩的直播间里传出来。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刀锋擦过木纹，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沙声。那个床垫，上周刚到，

三万多。我儿子柯军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她那间直播间，原本是榫榫的卧室，

三岁的孙子现在跟我挤在一间朝北的小屋里。还有这个！英国进口的香薰精油！婴儿专用，

纯植物提取，能安神助眠，提高宝宝免疫力！每天晚上在加湿器里滴两滴，

我们家榫榫睡得可香了！我抬起头，看向电视柜上那个实木雕花的旧相框。

那是我亲手做的，用了最好的黄花梨，榫卯结构，不用一颗钉子。照片里，

抱着榫榫的柯军和秦菲菲笑得一脸幸福。现在，这个相框被她挪到了最角落，

前面挡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育儿塑料玩具。有宝宝问，为什么我们家不用老式木床？

哎呀姐妹们，那种木头床多硬啊，对宝宝脊椎发育不好！而且你看这花纹，老气横秋的，

一点美感都没有，影响宝宝的审美！环境熏陶懂不懂？她拿着手机镜头在屋里扫了一圈，

最后镜头对准了我亲手打的那套花梨木桌椅。喏，就像我家这套，我公公的宝贝，

说是什么古董。我看着就碍眼，又沉又笨，擦起来还费劲。关键是，

跟我们家整体装修风格不搭啊！显得特别底层！底层两个字，像两根针，

扎进我耳朵里。我没动。我就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在他们家，是个没退休金的免费保姆，

是个碍眼的底层古董。我的手指抚过刻刀冰凉的刀刃。这把刀，

当年我用它雕出过让博物馆专家都惊叹的血榫结构，

让一堆腐朽的木头在我手里重获新生。如今，我只能用它来擦灰。

直播间里的秦菲菲还在滔滔不绝，她把无知当个性，把崇洋当品味，

把对传统的践踏当成了炫耀的资本。我站起身，没再看她一眼，默默走进我那间小屋，

把门轻轻带上。我将刻刀收回刀鞘，整齐地放在窗台上。窗台上，还摆着几块小木头，

那是给榫榫磨着玩的。榫榫是我的心头肉。他不像他爸妈，他喜欢我雕的小木头小动物，

喜欢听我讲木头的故事。他会用小手摸着那些榫卯接口，好奇地问：爷爷，

这里面为什么没有钉子呀？我会告诉他：因为木头有自己的骨头，

爷爷只是让它们自己抱在一起。可惜，这样的时间太少了。秦菲菲说，我那些封建糟粕

会把孩子教傻。我坐在床沿，听着门外秦菲菲还在用她那套科学理论

教育着直播间里的几十个姐妹。我拿起一块小木料，和一把小小的刻刀，慢慢地，

刻着一只准备要跳跃的小兔子。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刀锋划过木头的声音。这一刻，

这个世界似乎只有我和我手里的木头。这才是我的世界，一个不被人打扰，

不需要跟人争辩的世界。我刻得很慢，很专注。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柯砚仁！

发什么呆呢！榫榫睡了没？赶紧把他的脏衣服洗了！明天还要上早教课！秦菲菲站在门口，

一脸不耐烦。我放下刻刀，站起身，走出去。小床上，榫榫睡得正熟，小脸蛋红扑扑的，

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我伸手摸了摸，不对。太烫了。2我的手像被火燎了一下。榫榫！

我赶紧把他抱起来，小家伙在我怀里滚烫得像个小火炉，浑身都在发抖，牙关咬得紧紧的。

怎么了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秦菲菲跟了进来，一脸嫌弃，不就是有点发烧嘛，

小孩子发烧不是很正常？不对劲！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看他嘴，都发紫了！

秦菲菲凑过来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万事通的样子。哎呀，

就是高烧引起的惊厥！我上周直播的时候有专家讲过！物理降温！快拿酒精来！她一边说，

一边就想去翻她的那些瓶瓶罐罐。不行！我一把按住她，不能乱用酒精！孩子皮肤嫩，

会酒精中毒的！那你说怎么办？秦菲菲跟我瞪眼，你比我懂吗？

你那些土方子早就过时了！我没理她，抱着榫榫快步走出房间，直奔客厅。

我把我那个从不离身的旧布包拿了出来，

从里面取出一套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还有一个光滑的牛角刮痧板。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也是我一辈子吃饭的家伙。

我让榫榫侧躺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服。你干什么！柯砚仁你疯了！

秦菲菲的尖叫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她一把扑过来，

想抢我手里的东西：你要拿针扎我儿子？你还是不是人！封建迷信！害人精！让开！

我低吼一声，眼神肯定死她，这是急惊风！再耽误下去，孩子就傻了！什么急惊风！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想害人！秦菲菲非但没让，反而退后两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了她的手机。屏幕亮起，赫然是直播界面。她已经开始直播了。

家人们！家人们！快来看啊！救命啊！秦菲菲对着手机镜头，瞬间挤出了两滴眼泪，

声音凄厉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我这个公公，我老公的亲爸！他要拿针扎我的儿子！

他说这是什么急惊风，要用封建迷信的方法害我的孩子啊！镜头对准了我，

对准了我手里的银针和刮痧板，对准了床上浑身抽搐、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的榫榫。屏幕上，

弹幕像潮水一样瞬间涌了上来。天哪！这是虐待儿童啊！快报警啊！这老头太可怕了！

心疼宝宝！怎么遇上这么个公公！支持妈妈！保护好孩子！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放血刮痧？老顽固！秦菲菲看着那些弹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狠毒。

她把镜头凑得更近，声音也更加悲痛：家人们，你们给我评评理！

我只是想用科学的方法给孩子物理降温，他非要拦着我！他是不是疯了？

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母子好让他儿子跟我离婚啊！秦菲菲！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秦菲菲冷笑一声，镜头是雪亮的！全国人民都看着呢！

大家评评理，这个老古董，该不该被抓起来！抓起来！人渣！让他偿命！

弹幕的叫骂声，像是无数根看不见的鞭子，抽在我身上。我看着床上痛苦的孙子，

再看看镜头前那张狰狞的脸。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不再跟她争辩。

我只是举起手里的银针，对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柯砚仁，从艺五十年，

救过的人比你看过的弹幕都多。今天，我若救不了我孙子，我这条老命，赔给你们！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的尖叫和直播间的喧嚣。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床上那个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小生命。我的逆鳞，被彻底触碰了。3爸！你疯了吗！

大门被猛地推开，儿子柯军冲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看样子是刚从公司跑回来的。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拿着银针，对着榫榫的穴位，而他老婆秦菲菲举着手机，

正在声嘶力竭地哭诉。柯军的脸瞬间就黑了。他冲过来，不是去看孩子，

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爸！你到底在干什么！把针放下！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手里的银针差点被他捏弯。放手！我拼命挣扎，榫榫快不行了！你快让我救他！

救他？我看你是想害死他！柯军吼道，眼睛红得像头野兽，菲菲都直播了！

全国人民都在看着你！你还想怎么样？我死死地盯着他，这个我从小抱到大，教他做人，

教他手艺的儿子。他的眼里，没有对儿子的焦急，只有对我的愤怒和……羞耻。

他羞于在直播面前，承认我这个封建迷信的爸是他的父亲。我的心，在那一刻，

彻底凉了。柯军……我声音都在抖，你连我都不信了吗？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

我什么时候害过人？那不一样！现在是新时代！是科学社会！

柯军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银针和刮痧板，狠狠地摔在地上。哐当一声，

牛角刮痧板碎成了两半。那是我师父给我的第一件工具。我的心，也跟着那块刮痧板，

一起碎了。够了！柯军指着我的鼻子，你给我回屋去！今天你要是敢再碰榫榫一下，

我……我就不认你这个爸！秦菲菲在旁边得意地笑，还把镜头对准了柯军，

声音娇滴滴的：老公你回来啦，你快劝劝爸，别让他再固执了，我好怕……放心，

有我呢。柯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向我，眼神里满是命令，爸，回屋去！

这里没你的事了！我被推到了一边，踉跄了一下，撞在墙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秦菲菲放下手机，从她那堆科学育儿产品里，

拿出一瓶所谓的进口精油，倒在手心，就开始往榫榫滚烫的额头和胸口上涂抹。老公，

快，用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多擦几次就好了。秦菲菲指挥着。柯军立刻听话地去拿毛巾，

浸了冷水，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榫榫的身体。冷水和热身子一激，榫榫的抽搐更厉害了。

他的小小身体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嗬嗬声，眼睛向上翻，只剩下眼白。

怎么……怎么回事？柯军慌了，手上的动作也乱了，菲菲，怎么好像更严重了？

怎么会……专家说这样有用的啊……秦菲菲也傻眼了，她又拿起手机，

对着直播间里的粉丝求助，家人们，怎么办啊！物理降温没效果啊！快送医院啊！

还等什么！就是！脑子有病吧！早就该去了！让这个老头子耽误了这么久！

弹幕依旧在骂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站在墙角，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

我看着我最疼爱的孙子，在我儿子的科学和我儿媳的直播中，一点点地滑向深渊。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那一瞬间，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什么父子情分，什么家庭和睦，在孙子的命面前，

都狗屁不是！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救人！哪怕是跟全世界为敌！4滚开！

一声嘶吼，不是从我的喉咙，而是从我的胸腔里炸出来的。

柯军和秦菲菲都被我这声如同困兽般的咆哮吓得一哆嗦。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我已经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冲了过去。我一把抢过秦菲菲还在直播的手机，

她尖叫着想来抢，被我反手一巴掌，直接扇到了一边。你打我？秦菲菲捂着脸，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柯军也愣了，随即怒吼着朝我扑过来：爸！你敢打她！我侧身躲过，

没空理他。我举着手机，对着那几十万在线的镜头，眼睛里喷着火。都给我看清楚了！

我吼声如雷，整个屋子都在震颤。你们这群蠢货！你们知道什么是急惊风吗？

你们知道什么是闭症脱症吗？你们就知道在网上敲键盘，就知道人云亦云！

你们用的什么物理降温？用的什么狗屁精油？那是寒邪入体，邪闭心窍！你们这是在杀人！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弹幕停顿了几秒，然后又炸了。这老头疯了吧？敢骂我们？

神经病！还脱症，说得跟武侠小说一样。他就是想推卸责任！我不理会那些谩骂。

我一把扯开榫榫的领口，将他小小的身体翻转过来，背对镜头。我的手指，因为常年雕刻，

骨节粗大，指甲修剪得很短，但边缘却锋利如刀。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

对着他后颈的风府穴，狠狠地掐了下去！啊！直播间里传来一片惊呼。紧接着，

我用指甲代替刮痧板，沿着他脊柱两侧的膀胱经，从上到下，一刮，一划。力道极大，

速度极快。一道道刺眼的红色痕迹，瞬间出现在榫榫白嫩的皮肤上。就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

他在虐待孩子！快看！出血了！这是虐待！快报警！把他抓起来！

秦菲菲尖叫着，想要冲过来，但被我用眼神死死钉在原地。那眼神，

是死过一次的人才能有的眼神，冰冷，决绝，充满了杀气。柯军也看傻了，他张着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有停。刮完背后，我又把榫榫翻回来。我用我的食指和中指，

重重地按在他的人中穴上。一按，一放。醒来！我低吼着，像是在对我的孙子下令，

也像是在对苍天下令。给我醒来！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客厅里，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秦菲菲压抑不住的哭泣声。直播间的弹幕，也从骂声，

变成了惊疑不定的问号。……好像……好像抽搐停了？你们看，孩子的手指动了一下？

真的假的？我眼花了吗？我死死地盯着榫榫的脸。他的眼皮，在剧烈地颤动。

那青紫色的嘴唇，似乎也慢慢有了一丝血色。咳……咳咳！一声微弱的咳嗽，如同天籁。

榫榫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他迷茫地看着我，小嘴一张，

发出一声虚弱的哭喊：爷爷……那一声爷爷，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身上所有的枷锁。我浑身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成功了。

我当着几十万人的面，用他们眼中的封建迷信，把我孙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手机镜头。我的脸上，没有一点得意的表情，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冷漠。

我把镜头对准了瘫坐在地上，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秦菲菲，和那个像傻子一样杵着的柯军。

然后，我举起手，把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屏幕，黑了。世界，清净了。

5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柯军和秦菲菲像两尊泥塑，

呆呆地看着床上已经安然睡着、呼吸平稳的榫榫。我走到桌边，倒了半杯凉白开，

一口气喝完。然后，我走过去，把地上的碎裂刮痧板和银针，一件一件地捡起来，

用布重新包好。整个过程中，我没有看他们一眼。我的动作很慢，很平静，

就像是在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日常工作。爸……柯军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你……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我……柯军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脸上，混合着震惊、羞愧、后怕，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秦菲菲缓过神来，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还在发抖，但底气却回来了：柯砚仁！

你……你这是运气好！孩子自己缓过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套刮出痧的把戏，

就是虐待！我要报警！我要告你！去吧。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你……我说，

去吧。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你现在就去报警。然后告诉警察，

我故意伤害罪。看看警察是信你这个在直播间卖假精油的三流网红，

还是信我一个从医五十年的老中医。你……你是什么时候当中医的？秦菲菲愣住了。

我没回答她。我走到沙发旁，拿起我的手机。刚才那一幕，已经被无数人录屏，

上传到了各个平台。#无良爷爷封建迷信害人#的词条还在热搜第一，但下面，

已经开始出现大量的反转评论。反转了啊！家人们，看完整版视频，那孩子真的救回来了！

我靠！那掐穴位的手法，也太专业了吧！我爷爷就是老中医，他说那不是乱掐的，

是定惊安神的特效穴！什么刮痧出血？那是痧！是急救手法！我学过一点中医，

那老爷子是高手啊！之前骂老爷子的，脸疼不疼？人家救孙子，你们在网暴！

那个妈妈呢？一开始还说物理降温，我看到后面孩子都口吐白沫了，她还在直播！

这是亲妈吗？求老爷子身份！绝对不是普通人！那手法，那气度，宗师级的！

热搜榜上，新的词条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爬上来。

#爷爷刮痧救孙 神级反转##木雕神医##求老神仙身份#我点开一个录屏视频，视频里，

我掐着穴位，嘶吼着让孙子醒来。那副模样，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看着那些从咒骂到惊叹，再到顶礼膜拜的弹幕，

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我把手机递给柯军。你自己看。柯军颤抖着手接过手机，

当他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评论和新热搜时，他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菲菲……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老婆，你看……秦菲菲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她的脸比纸还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用来网暴我的工具，最后却变成了审判她的法庭。

她精心打造的科学育儿精英妈妈人设，在这一刻，碎得连渣都不剩。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开口了，

声音冷得像冰，因为你们太无知，也太傲慢。

我指着床上的榫榫：他不是你们直播带货的道具，不是你们用来炫耀的工具。他是一条命！

你们崇洋媚外，把西方的垃圾当宝贝，把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当成粪土。

你们以为在网上看了几篇文章，听了几个专家的讲座，就掌握了真理？你们错了！

大错特错！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从今天起，

这个家，我说了算。我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要么，接受。要么，滚蛋。

6柯军和秦菲菲没有滚。他们不敢。秦菲菲的直播间已经彻底炸了。

她的粉丝从几十万掉到了几千，剩下的全是来骂她的。她之前卖的那些进口产品，

被网友们扒出来，很多都是三无产品，有些甚至检测出了超标成分。

好几个买家已经在抱团准备起诉她了。她的精英妈妈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

柯军的公司也受到了影响。不知道是谁把他家电话和公司地址都给扒了出来，

每天电话被打爆，门口被围堵，公司业务直接停摆。他成了全网的笑柄，

那个愚孝网暴亲爹，放任网红妻子虐待儿子的窝囊废。而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

我希望他能像木头里的榫头一样，坚毅，有担当。现在看来，是我失败了。这天晚上，

两个人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爸……柯军终于开了口，

声音卑微得像条狗，我知道错了。您……您能不能帮帮我们？跟网友们解释一下，

就说……就说是一时误会。我连看都懒得看他。解释什么？

我正在给榫榫削一个小木头陀螺，我没错，为什么要解释？可现在我和菲菲……

那是你们的事。我的回答，冷得让他浑身一颤。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视频电话请求。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着眼镜，

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您好，是柯老先生吗？他的语气很恭敬。我是。

我应了一声。柯老先生，我叫张仲景，是一名中医儿科医生。他自我介绍道，

我也是您直播的几百万观众之一。柯军和秦菲菲一听，立刻把头凑了过来，

眼睛里燃起了希望。张医生继续说道：先生，您刚才处理小儿急惊风的手法，出神入化。

尤其是您用指甲代针，重掐风府、人中，再刮膀胱经，这个急救方案，

我只在几十年前的古籍里见过记载。敢问先生师承何处？我没回答师承，

只是平静地说道：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土办法罢了。不！张医生立刻反驳，

这不是土办法！这是真正的国粹精髓！柯先生，您太谦虚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我想和您连麦直播，不，我想拜您为师！张医生竟然在屏幕里，

对我鞠了一躬。柯军和秦菲菲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我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拜我为师就不必了，我这点东西，不值一提。连麦可以，但我不接受任何打赏。

太好了！太好了！张医生兴奋得像个孩子，我马上开直播！十分钟后，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张医生的连麦邀请。我点了接受。这次，直播间里的人数，

直接突破了五十万。张医生把我放在主屏幕上，恭敬地说道：家人们，

今天我请来了一位真正的国医大师！刚刚在网上刷屏，

用传统急救术救回孙子的柯砚仁老先生！弹幕瞬间爆炸。大师好！

老神仙收下我的膝盖！柯老师，您那手刮痧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求知若渴的弹幕，再看看旁边一脸紧张的柯军和秦菲菲，

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我没有直接回答原理，而是站起身，走进我的小屋，

把我那个珍藏多年的木雕作品拿了出来。那是一个一比一的儿童经络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