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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神医小说

张有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张有记”的优质好《金针神医小说》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苏景然沈青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后梁永安三江南大扬州城外的金针门药成了流民眼里唯一的活院坝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破碗、草席堆得满地都瓦罐里熬着的马齿苋汤咕嘟冒浅淡的药香混着汗味、尘土在燥热的空气里飘得很“姑救救娃吧!”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噗通”跪在沈青禾面怀里的孩童脸色蜡嘴唇干裂得渗肚子鼓得像个小皮正虚弱地哼唧沈青禾跪坐在草席指尖捏着一枚三寸金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她...

主角:苏景然,沈青禾   更新:2025-10-19 13:5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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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永安三年,江南大旱。

扬州城外的金针门药庐,成了流民眼里唯一的活气。

院坝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人,破碗、草席堆得满地都是,瓦罐里熬着的马齿苋汤咕嘟冒泡,浅淡的药香混着汗味、尘土味,在燥热的空气里飘得很远。

“姑娘,救救娃吧!”

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噗通”跪在沈青禾面前,怀里的孩童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得渗血,肚子鼓得像个小皮球,正虚弱地哼唧着。

沈青禾跪坐在草席上,指尖捏着一枚三寸金针,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她刚给前一个流民扎完“足三里”穴,缓解对方的腹痛。

“我看看。”

沈青禾掀开孩童的粗布衣裳,指尖按在他的腹部轻轻摩挲,眉头微蹙:“是旱灾里吃了不洁的草根,积食腹泻,再拖下去要脱水的。”

妇人哭得更凶了:“城里医馆要银钱,我们哪拿得出……只能求姑娘发发善心!”

“放心,金针门行医,从不要穷苦人的钱。”

沈青禾说着,从袖口的铜针盒里又取了一枚金针。

铜盒磨得发亮,盒面刻着极小的“金针门”三字,是师父苏景然亲手刻的。

她将金针在火折子上燎了燎,对准孩童虎口处的“合谷穴”,指尖轻捻——针入穴的瞬间,孩童原本皱紧的眉头骤然舒展,哼唧声也小了下去。

“好了,过半个时辰再喂他些温汤,明日就会好转。”

沈青禾拔针时,袖口的铜盒撞出细碎的响,她顺手将一包烘干的马齿苋塞给妇人,“这个煮水喝,能清肠胃。”

妇人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退开,沈青禾刚想喘口气,就见师父苏景然从内堂走出来。

老人鬓发斑白,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手里端着个石臼,正低头研磨甘草。

“青禾,过来。”

苏景然的声音压得很低,往她手里塞了个温热的麦饼,“今日扎了多少针?

指尖都泛白了,先垫垫肚子。”

沈青禾接过麦饼,咬了一小口——麦饼是用仅存的白面做的,师父总把好的留给她。

她刚想说话,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闷雷似的滚过来,震得地面都在颤。

“怎么回事?”

流民们纷纷抬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沈青禾也站起身,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院门口——尘土飞扬中,十数匹黑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兵卒穿黑色劲装,胸前绣着“医监司”的银色刺青,腰间的佩刀还滴着血,一看就不是善茬。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左脸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看着格外狰狞。

他勒住马缰,黑马人立而起,前蹄差点踏到门口的流民孩童。

“苏景然!

滚出来!”

汉子的吼声震得院坝里的瓦罐都晃了晃,正是医监司统领赵屠户。

沈青禾的心猛地一沉——她早听师父说过,医监司是军阀的爪牙,垄断药材不说,还强迫民间医者为军阀炼制“迷魂药”,专供士兵作战时用,不少医者因拒绝合作被抓。

苏景然将沈青禾往身后一挡,自己迈步走到门口,石臼里的甘草碎末还攥在手里:“赵统领带兵围我金针门,是何道理?”

“道理?”

赵屠户嗤笑一声,从马背上跳下来,靴底沾着的新鲜泥土混着暗红的血,不知是哪的流民遭殃了,“奉镇南将军令,传你即刻入营,炼制‘迷魂药’!

另外,将军听说你手里有本《医案秘录》,记载着……没有什么秘录!”

苏景然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医乃救人之道,不是你们用来害人的工具!

迷魂药我不会炼,秘录更是子虚乌有!”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赵屠户勃然大怒,挥手示意兵卒:“给我搜!

仔细搜!

搜出秘录,把这药庐里的人全抓了充军!”

兵卒们立刻冲进院坝,开始驱赶流民。

一个老妇抱着药罐不肯撒手,被兵卒一脚踹倒在地,瓦罐摔得粉碎,药汁泼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孩童的哭声、流民的哀求声、兵卒的呵斥声混在一起,原本还算平静的药庐瞬间乱成一团。

“师父!”

沈青禾想冲上去,却被苏景然死死按住肩膀。

老人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决绝,趁兵卒没注意,悄悄将一本蓝布封皮的小册子塞进她的铜针盒夹层——正是《医案秘录》!

“藏好,从后窗逃。”

苏景然的声音轻得像风,“记住,金针门的人,就算死,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

话音未落,赵屠户己经带人冲进了内堂。

他看见苏景然手里的石臼,一把夺过摔在地上:“还敢犟?

我看你是活腻了!”

苏景然没有躲闪,反而抓起案上的火折子,猛地扔向旁边熬药的瓦罐——罐里熬着的是易燃的硫磺草,火焰瞬间窜起,舔舐着木质的房梁。

“你疯了!”

赵屠户没想到他会自焚,下意识后退一步。

“青禾,走!”

苏景然嘶吼着扑向赵屠户,死死抱住对方的腿。

赵屠户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佩刀,狠狠刺向苏景然的胸膛——刀锋穿透衣衫的瞬间,鲜血喷溅而出,溅在了沈青禾藏身处的药柜木缝上。

“师父!”

沈青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呛得她几乎窒息,却不敢哭出声。

她知道师父是在用命给她争取时间,只能咬着牙,转身钻进药柜后的暗格——那是师父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藏身之处。

暗格里一片漆黑,只能透过缝隙看见外面的惨状。

赵屠户杀了苏景然,还不解气,又让人抬来几筐褐色的药材,往没来得及逃的流民碗里倒。

“这是‘瘟病药’,喝了就能‘治病’!”

兵卒们狞笑着,强行捏住流民的下巴灌药。

沈青禾认得那药材——是劣质的断肠草,前几日她还见过吃了这药的流民七窍流血而死。

一个年幼的流民想跑,被赵屠户一脚踩断腿骨,孩童的哭声撕心裂肺,混着烈火燃烧的噼啪声,成了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火越烧越大,房梁开始往下掉。

赵屠户见药庐快烧塌了,又没搜到秘录,骂骂咧咧地带着兵卒离开。

首到马蹄声远去,沈青禾才从暗格里爬出来。

药庐己经成了一片火海,师父的尸体被压在横梁下,只能看见一只伸出的手,还保持着护住她的姿势。

沈青禾跪在地上,对着火海磕了三个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师父,我一定会查清真相,为你和师兄弟们报仇。”

她抹掉眼泪,攥紧袖口的铜针盒——里面不仅有秘录,还有师父留给她的金针。

她转身从后窗跳出去,跳进了药庐后的竹林里。

外面的太阳依旧毒辣,可沈青禾的心却像被冰裹住一样冷。

她知道,从踏出药庐的这一刻起,她的路就只剩一条——带着秘录,揭穿军阀与医监司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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