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需要照顾妹妹吗

慕溪像只衔着春光的小燕子，怀里揣着心爱的兔子玩偶，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

转眼便蹦进了颜书白家的老院子。那座院落是颜家世代相传的老宅，

百年光阴在黛瓦青砖上刻满痕迹，纵使历经数次翻修，飞檐斗拱间的古雅韵味依旧未减，

连空气里都浸着时光沉淀的温润。她在院里寻了一圈，没见着人，

便径直跑到颜书白的房门前。性子急的她忘了敲门，一脚便将木门踹开。屋内水汽氤氲，

颜书白正泡在浴桶里，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他浑身一僵，回头便撞进慕溪清亮的眼眸里。

六岁的颜书白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慌忙将自己往浴桶深处缩了缩。

可同岁的慕溪全然不懂这尴尬，见他在洗澡，便把兔子玩偶往旁边一放，

小手抓起架子上的毛巾，奶声奶气地凑上前：“我来帮你洗呀，

在家里奶奶也是这样帮我洗的。”颜书白急得手忙脚乱，死死捂住自己的身子想躲开，

胳膊却被慕溪牢牢拽住，挣也挣不开。“慕溪你是女孩子，也不怕长针眼！

”颜书白又羞又急，声音都发颤。慕溪却笑得眉眼弯弯：“没事的，我是在帮你呀。

”趁着她说话的间隙，颜书白猛地挣脱开，慌慌张张爬出浴桶，抓过一旁的浴巾裹紧身子。

慕溪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指着问：“怎么你的和我的长不一样呀？

”颜书白的脸彻底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声音委屈得像要哭：“妈妈说男生和女生不一样……你都看了我的身子，我不干净了。

”慕溪连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怕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

以后你就是我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孩子的爸爸！”那天之后，

慕溪便天天牵着颜书白的手在院里玩家家酒——她是温柔的妈妈，兔子玩偶是胖乎乎的孩子，

颜书白则是羞答答的爸爸。可这样的时光没能持续太久，七岁那年，

慕溪的父母要将她接回城里。分别那天，颜书白哭得肩膀都在抖，

慕溪踮着脚摸他的头：“没事的，乖啊，有空记得来找姐姐玩。”见他哭个不停，

慕溪把怀里的兔子玩偶塞到他手里。颜书白抱着玩偶，抽噎着抬头：“姐姐，

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慕溪用力点头，才一步三回头地登上了车。光阴似箭，

转眼慕溪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却在某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她和朱华章的缘分，始于大三那年的社团活动——彼时朱华章见她素面朝天却难掩清纯，

性子又单纯，便主动展开追求。慕溪本是个宅女，除了上课几乎不出宿舍，

虽爱在短视频里看帅哥，却从未谈过恋爱。看着朱华章体贴入微的模样，她便心动着答应了。

后来两人毕业工作，双方父母开始催婚，便约着一起吃饭商量订婚事宜。

饭桌上长辈们相谈甚欢，可聊到彩礼时，气氛却冷了下来——慕溪家只要求十八万八，

还陪嫁一套她现在住着的房子，可朱华章的父母却满脸不情愿，那模样分明是不想给彩礼。

慕溪心里明镜似的，彩礼是态度，不是数额。纵使舍不得三年的感情，

她还是咬着牙提了分手。分手后的一个月，慕溪的生活渐渐回归平静，

朱华章却被家里安排着相亲。直到这时他才明白，慕溪当初要的十八万八根本不算什么，

更别说还陪嫁一套房。朱家父母急了，催着朱华章重新追回慕溪，

甚至盘算着要是能让慕溪未婚先孕，连彩礼钱都能省了。朱华章又开始对慕溪展开热烈追求，

慕溪以为他终于想通了，便心软答应复合。复合一个月后，

朱华章邀请慕溪去他租的公寓吃饭——往日冷清的小公寓被布置得格外浪漫，

餐桌上点着摇曳的蜡烛，红玫瑰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烛光晚餐过后，

朱华章看着慕溪微红的脸颊，觉得时机已到。他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

手渐渐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腰间来回游走。慕溪猛地推开他，看了眼手机——晚上九点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朱华章却凑上来，声音带着蛊惑：“溪溪，

你陪我一晚好不好？我好想你，就一晚。”慕溪虽爱刷帅哥视频，却有自己的底线，

她始终觉得，有些事该留到结婚之后。“等我们结婚了再说，好不好？”她摇着头拒绝。

朱华章却不放弃，眼神里满是“真挚”：“溪溪，我保证不碰你，就抱着你睡，好不好？

”慕溪看着他眼底的“诚恳”，终究还是点了头。见她答应，

朱华章立刻说：“你先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了睡裙。”慕溪乖乖走进浴室，洗完澡才发现，

朱华章准备的是一条吊带睡裙——她平时穿惯了宽松的休闲睡衣，穿上这条裙子，

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可当她走出浴室时，却看见朱华章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

干瘦的身材暴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慕溪心里一慌，连忙说：“你把衣服穿上。

”朱华章却找借口：“溪溪，我习惯这样睡觉。”慕溪没法，只能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刚躺下没多久，灯就被关了。黑暗中，慕溪听见朱华章脱裤子的声音，

五月的天气不算热，他却念叨着：“真热。”话音刚落，

一只手就伸过来扯她的睡裙：“溪溪，你也热了吧，我帮你脱掉。”慕溪吓得瞬间清醒，

猛地推开他，摸索着打开了灯——眼前的朱华章竟一丝不挂。她慌得起身想穿鞋回家，

可还没下床，就被朱华章拽住了。他紧紧抱着她，声音里满是急切：“溪溪，

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就把第一次给我吧，好不好？”说着，另一只手就去扒她的衣服。

好在朱华章力气不大，慕溪拼命挣脱开，抓起沙发上的大衣裹在身上，穿着拖鞋就往外跑，

生怕他追上来。等朱华章穿好衣服追出门时，慕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慕溪打车回到家，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拧开酒瓶一口接一口地喝。直到这时，她才彻底看清朱华章的真面目——那所谓的体贴，

不过是精心包装的算计。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酒瓶一个接一个地空了，

眼泪也不知不觉湿了衣襟。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慕溪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那条睡裙，肩带早就被扯坏了。她对着门口大喊一声“等一下”，

便跌跌撞撞地跑回卧室，胡乱换上一套宽松的休闲睡衣，才敢去开门。慕溪刚拉开门，

便撞进一道挺拔的身影里——门外的男生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肌肤，眉眼俊朗，

一米八的身高衬得身形格外挺拔，肩上背着书包，手里还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不等她反应，男生先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雀跃又几分紧张：“姐姐，我是颜书白。现在，

你可以娶我了吗？”“颜书白”三个字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慕溪记忆的闸门——那个曾经和她一起玩家家酒的邻家男孩，

那个童年里约定好的“孩子爸爸”，竟真的站在了眼前。可此时的她刚经历情伤，

早已没了谈恋爱的心思，只能强扯着笑意撒谎：“小时候的事当不得真，

而且……我现在有男朋友了。”颜书白眼底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

可转瞬又抬起头，认真得有些执拗：“姐姐，那我需要去给正夫敬妾室茶吗？

”这话让慕溪彻底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颜书白见她发怔，连忙解释，

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姐姐，对不起，是不是觉得我太封建了？没关系的，

要是正夫容不下我，我做个没名分的外室也可以，只要姐姐愿意接受我就好。

”慕溪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她下意识想掐一下颜书白的脸，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可手伸到半空才发现距离不够。颜书白却一直盯着她的动作，

见状立刻俯身，把脸凑到她的手底下，乖得像只等待抚摸的小狗。

慕溪轻轻捏了捏那温热的脸颊，问道：“疼吗？”颜书白点点头，

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姐姐喜欢就好。

”慕溪喃喃自语：“原来不是做梦啊……”“当然不是！”颜书白立刻反驳，小嘴微微嘟起，

“难道姐姐看到我不开心吗？”见慕溪依旧没缓过神，他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接着，颜书白把麻袋放在门口，弯腰将慕溪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后又将麻袋扛进来，打开一看，

是家乡的土特产：晒干的菌菇、真空包装的腊肉、新鲜的山野果……他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

将这些东西一一分类摆好，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换上，仿佛这是他住了很久的家。

慕溪看着他自然又熟练的模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要住这？”颜书白点点头，

澄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语气理直气壮：“姐姐要娶我，我当然要陪着姐姐呀。

”“可我有男朋友了！”慕溪再次强调，试图让他清醒。颜书白却红了眼眶，

委屈巴巴地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我都愿意做妾了，难道姐姐还是不愿意娶我吗？

”那模样像被抛弃的小兽，让慕溪瞬间没了办法。不等慕溪回应，颜书白又低下头，

手指轻轻抹着眼角，声音哽咽：“姐姐说话不算话……我等姐姐娶我，等了好多年。

现在我终于找到姐姐了，你还要赶我走吗？”说着，眼泪真的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慕溪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连忙起身拍着他的背，语无伦次地安慰：“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