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舅子顶罪出狱我是首富儿子

我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山，为我那探险家小舅子寻找失落的信号基站。刚把备用能源接上，

身后一阵巨力将我推下悬崖，小舅子也随我一同坠落。抬头竟看到我老婆周冉，

收回了她那条价值百万的登山杖。她的青梅竹马，这次探险的投资人陆枫笑得轻蔑：动手！

几架无人机发出嗡鸣，螺旋桨掀起的风雪瞬间形成小型雪崩，要将我们活埋！

我用仅存的对讲机嘶吼：周冉，我和你弟弟还在下面！周冉冷笑一声：五年前攀岩，

你为了自己活命割断了陆枫的绳索，让他摔断双腿，现在该你还了！

陆枫瞬间红了眼眶：冉冉，谢谢你，我的腿终于能安息了。眼看风雪已经淹没膝盖，

我扯着喉咙喊道：周冉，你弟弟才是当年割断绳子的人！我替他顶了罪！

1.风雪的轰鸣淹没了我最后的声音。我只看到周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身旁的陆枫甚至体贴地为她拢了拢防寒服的帽子，两人依偎在一起，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而我们就是戏里的牺牲品。身侧的小舅子周源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尖叫声被风雪撕得粉碎。

我来不及多想，在雪崩彻底吞噬我们之前，一把抓住他，

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拖向身旁一块巨大的岩石背面。雪浪排山倒海般砸在岩石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与死寂，只剩下耳边血液奔流的嗡鸣。

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来，我死死护住周源的头，

感觉自己的肋骨正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不知过了多久，震动终于停止了。一片漆黑。

我尝试活动身体，左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应该是骨折了。

咳……咳咳……姐夫……我们……我们还活着吗？周源的声音带着哭腔，

在狭小的空间里颤抖。活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摸索着打开头灯。

光亮驱散了部分黑暗，我们被困在一个由岩石和厚重积雪构成的狭小空隙里，

像被活埋在棺材中。氧气稀薄，寒意刺骨。周源看到我扭曲变形的左腿，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姐夫，你的腿……我没理他，伸手摸向胸口的对讲机。万幸，它还在。我按下通话键，

电流的滋滋声后，传来了陆枫的声音。信号还有？命挺大啊。他的语气里满是戏谑。

紧接着，是我结婚三年的妻子，周冉的声音。陈拓，别白费力气了。

雪崩的位置我们精确计算过，救援队就算来了，也找不到你们。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她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为什么？我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周源是你的亲弟弟！对讲机那头传来一声嗤笑。一个废物而已，死了就死了。正好，

你们两个一起下去，也算给他那两条断腿一个交代。陆枫的声音响起。周冉接话：陈拓，

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从你割断陆枫绳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让你血债血偿。

你所有的财产，包括你的命，都是你欠陆枫的。还有你的那份高额意外保险，

陆枫补充道，足够我和冉冉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谢谢你，陈拓。

他们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捅进我的心脏。我关掉了对讲机。

在这绝望的、被活埋的坟墓里，我不想再听到他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黑暗中，

周源的啜泣声越来越大。姐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闭嘴！我低吼一声。哭声戛然而止。

我忍着剧痛，检查着背包里的物资。一小瓶水，半块能量棒，还有一个信号弹发射器。

这是我们全部的希望。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源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五年前……五年前在鹰嘴崖，不是你割的绳子……是我！

2.他的坦白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这五年，我替他背着这个黑锅，

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婚姻里，时刻提醒着我，我和周冉之间隔着一条怎样的鸿沟。

为什么割绳子？我冷冷地问。我嫉妒他！周源的声音变得尖利，

所有人都说他是天才，是未来的登山家！我姐的眼睛也只看得到他！那次攀岩，

我们竞争国家队最后一个名额，只要他失手，那个名额就是我的！

所以你就割断了他的主绳？我……我没想让他摔下去！我只是想让他吓一跳，

让他输掉比赛……谁知道他会直接掉下去……周源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我没有说话。当年，

三个人被困在崖壁上，陆枫重伤坠落，挂在安全绳上。下面是万丈深渊。周源吓傻了，

哭着求我。他说他不能有事，他是周家唯一的儿子，他的人生不能有污点。他求我替他顶罪，

并承诺，只要我答应，周家会给我一切，包括他姐姐周冉。那时的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疯狂地爱着周冉。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爱情，我答应了。我成了那个为了活命，

抛弃同伴的卑鄙小人。陆枫摔断了双腿，登山生涯就此断送。而我，在周家的帮助下，

娶到了周冉。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讽刺。我以为我娶了爱情，却不知道，从一开始，

我就只是周冉复仇计划里的一颗棋子。姐夫，你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周源还在摇晃我的胳膊。有办法。我从包里拿出信号弹发射器，但只够一个人用。

周源的眼睛瞬间亮了，贪婪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给我！姐夫，给我！你腿断了，

上不去的！只要我出去了，我一定找人回来救你！他开始试图抢夺我手中的发射器。

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冷。这就是周家的血脉，自私，凉薄。我用尽力气，

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撞在后面的雪墙上，发出一声闷哼。你听着，我举起发射器，

我们能不能活，不取决于这个。取决于我们能不能在氧气耗尽前，找到『赫尔墨斯之眼』。

赫尔墨斯之眼？周源愣住了。这是我和我的探险导师之间的秘密代号，

指的是这座雪山里一个废弃的前苏联科考站。科考站建在山体内部，入口极其隐蔽，

像一个巨大的山洞。当年导师带我来过一次，他说，这是任何绝境下的最后生路。

雪崩的巨大冲击力，或许……或许会把那个被冰雪封住的入口给震开。这是我们唯一的赌注。

科考站里有电台，有物资。找到了，我们就能活。我言简意赅。

周源的脸上重新燃起希望。那……那我们快找啊！我腿断了。我看着他，

你背着我，或者拖着我。我们一起找。周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背着一个断了腿的成年男人，在这随时可能再次坍塌的雪堆里移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眼里的光又熄灭了。我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周源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好，姐夫，我背你！

他费力地把我弄到他的背上，每一步都在厚厚的积雪里陷得很深。我趴在他的背上，

头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摇晃，像一叶随时会倾覆的孤舟。不知走了多久，

周源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姐夫……我……我不行了……

再坚持一下。我轻声说，前面，好像有风。3.那股风很微弱，

带着一股陈旧的、金属和尘土混合的味道。但在这密不透风的雪墓里，任何一丝空气的流动，

都代表着希望。周源精神一振，咬着牙又往前挪动了几米。果然，在头灯的照射下，

我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黑色洞口，大约一人高，被崩落的冰雪堵住了一大半。

就是这里！赫尔墨斯之眼！我激动得几乎要喊出来。快！挖开它！周源也看到了生机，

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用手疯狂地刨着洞口的冰雪。很快，

一个能容纳一人爬进去的通道被清理出来。我从他背上滑下来，率先爬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幽深的人工通道，金属墙壁上挂着白霜。空气虽然冰冷，但却可以自由呼吸。

我们得救了。周源跟着爬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我没有休息，拖着断腿，

扶着墙壁往通道深处走去。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

我凑过去，看到里面是一个中央控制室，各种仪器设备布满了整个房间，

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待机光芒。太好了……我喃喃自语。只要能启动这里的备用发电机，

我们就能用大功率电台联系上外界。我尝试转动阀门，但门被锁死了。周源，过来帮忙！

我回头喊道。周源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来，看到控制室里的景象，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们两人合力，用尽全身力气转动那生锈的阀门。咔——一声脆响，阀门纹丝不动，

我手里用来借力的登山杖却断了。该死！我低声咒骂。这门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那……那怎么办？周源的希望再次破灭，我们还是要死在这里吗？不。

我摇了摇头，指着门边一个不起眼的通风管道，从这里爬进去。通风管道很狭窄，

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你先进去，我对周源说，到里面想办法把门打开。

周源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管道口，有些犹豫。快点！没时间了！我催促道。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了进去。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断腿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金属门内传来一阵响动。

紧接着，轰隆一声，厚重的门缓缓打开了。周源站在门后，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姐夫，你快进来。我松了一口气，扶着墙站起来，单脚跳着进了控制室。

就在我完全进入房间的瞬间，身后的金属门，再次轰然关闭！我猛地回头，

只看到周源站在门外，脸上挂着一丝残忍又得意的冷笑，和我那好妻子周冉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