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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短命前妻

薄荷也未眠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穿成反派短命前妻由网络作家“薄荷也未眠”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沉贺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棺材板掀开的瞬我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块点噎得我直翻白差点真跟着躺板板的江沉去灵堂里白幡飘哭声震我那名义上的反派夫君江尸体在棺里躺得板据说是昨晚跟人火被人捅了个透心挺省了我琢磨怎么摆脱这个短命“夫人!夫人节哀啊!”管家老泪纵扑在棺材声音凄厉得能掀翻屋我使劲拍胸好不容易把那口甜腻腻的桂花糕顺下呛咳出眼泪生理性地往外这副身体的原...

主角:江沉,贺临   更新:2025-10-25 01: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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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板掀开的瞬间,我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块点心。噎得我直翻白眼,

差点真跟着躺板板的江沉去了。灵堂里白幡飘飘,哭声震天,我那名义上的反派夫君江沉,

尸体在棺里躺得板正,据说是昨晚跟人火拼,被人捅了个透心凉。挺好,

省了我琢磨怎么摆脱这个短命鬼。“夫人!夫人节哀啊!”管家老泪纵横,扑在棺材边,

声音凄厉得能掀翻屋顶。我使劲拍胸口,好不容易把那口甜腻腻的桂花糕顺下去,呛咳出声。

眼泪生理性地往外冒。这副身体的原主,大概是真的伤心欲绝,

哭晕过去才让我这个异世孤魂钻了空子。刚捋顺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

就知道自己穿进了一本叫《乱世枭雄》的狗血文里,成了里面大反派江沉的短命原配。

书里写的清清楚楚,江沉死后不到三个月,他那些如狼似虎的仇家就找上门,

把他这娇滴滴没背景的遗孀抓去,折磨致死,下场比江沉还惨。短命?不不不,

我拒绝这个剧本!“夫人,您要保重身子啊!”旁边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凑过来扶我,

指尖冰凉,掐得我胳膊生疼。这是柳摇,江沉的一个远房表妹,寄住在府里。书里提过一笔,

她后来投靠了江沉的死对头贺临,成了他后院里一朵解语花,顺便把原主推出去挡了刀。

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我没事。”我哑着嗓子,顺势挣开她的手,

借着擦眼泪的动作观察四周。灵堂里挤满了人,有真哭的,有假嚎的,

更多是目光闪烁、心怀鬼胎的。江沉在道上树敌太多,他一死,这江府就是一块肥肉,

谁都想来啃一口。管家还在嚎:“老爷啊!您丢下我们可怎么办啊!

夫人还这么年轻……”“是啊,表哥刚走,留下表嫂孤苦伶仃,可怎么活?

”柳摇适时地插话,声音柔柔弱弱,带着哭腔,

眼神却瞟向堂下几个穿着短打、眼神凶悍的汉子。那是江沉手下的几个头目,

此刻个个面色阴沉,目光在我和柳摇身上扫来扫去,像在掂量货物的价值。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叫赵莽,粗声粗气地开口:“大哥走了,兄弟们心里都难受!

但道上规矩不能坏!大哥生前最重情义,嫂子是大哥的人,大哥在地下孤单,

嫂子是不是该……”他话没说完,但意思赤裸裸——殉葬。灵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冷漠,

甚至一丝残忍的期待。柳摇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极力压抑悲伤,

但我瞥见她嘴角飞快地勾了一下。殉葬?我操他大爷的规矩!

心头那股求生欲“噌”地烧起来,比灵堂里的蜡烛还旺。原主柔弱可欺,我可不是。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概是动作太猛,眼前黑了一瞬,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这身体真是弱不禁风。“嫂子,您这是……”赵莽皱眉,眼神不善。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刚才噎狠了,嗓子有点伤。目光扫过赵莽,

扫过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头目,最后落在柳摇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赵莽,

”我的声音不大,还有点哑,但足够让灵堂里的人听清,“江沉才闭眼,尸骨未寒,

你就急着替他决定我的去处?怎么,你急着想当这个家,

还是急着想把我这个‘碍事’的嫂子处理掉,好分江沉留下的地盘和银子?

”这话像一块大石头砸进死水潭。赵莽脸色骤变:“嫂子!你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他,“你刚才话里话外,不就是想逼我去死吗?江沉在的时候,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刚咽气,你就跳出来充大个儿了?谁给你的胆子?

是贺临许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早就存了二心?”“贺临”两个字一出,

灵堂里瞬间炸开了锅。这个名字像是带着冰碴子,冻得所有人一哆嗦。贺临,

江沉最大的死对头,这片地下世界真正的主宰者之一。心狠手辣,权势滔天。赵莽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我没有!”“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冷冷打断他,

不再看他。我知道光靠嘴炮镇不住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必须拿出更强硬的姿态。

我转向管家,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李伯!”管家被我刚才那一连串质问震住了,

下意识应道:“夫…夫人?”“去!把我房里那个紫檀木匣子拿来!现在!立刻!

”我声音拔高,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管家被我的气势慑住,连滚带爬地去了。

灵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我突然的发难和提及贺临的举动弄懵了。柳摇也忘了装哭,

惊疑不定地看着我。很快,管家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匣子跑回来。我一把夺过,

当着所有人的面,“啪”地打开盖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厚厚的账本,几封信,

还有一块漆黑的玄铁令牌。“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拿起那块令牌,高高举起。

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兽首,背面是复杂的云纹,

中间一个古体的“令”字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这是江沉留下的家主令!见令如见人!

他临走前,把这个交给了我!江家的一切,现在我说了算!

”这是我在原主记忆深处翻找出来的保命符。江沉这人多疑,谁都不信,临死前几天,

大概是预感到什么,竟把这象征绝对权力的令牌偷偷塞给了胆小如鼠的原主,并告诉她,

如果他回不来,就把令牌交给……贺临?书里没细写,原主记忆也模糊,

但令牌本身代表的意义毋庸置疑。“家主令?!”人群里爆发出惊呼。

赵莽和他那几个同伙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这令牌一出,

他们再敢动我,就是造反,是背叛江家,贺临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们。柳摇死死盯着令牌,

指甲掐进了掌心。“李伯!”我再次点名。“老奴在!”管家这次答得又快又响亮,

腰杆都挺直了。“看好灵堂!看好老爷!任何人胆敢在老爷灵前放肆,家法伺候!

”我环视一周,目光冰冷,“至于外面那些打江家主意的人……”我顿了顿,

视线扫过赵莽等人,语带双关,“告诉他们,江家的当家人还没死绝!

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反应,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匣子,

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灵堂。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这令牌撑不了多久。

它能暂时压住府里的魑魅魍魉,但绝对挡不住府外真正的豺狼虎豹,

尤其是那个虎视眈眈的贺临。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给自己找到一条真正的活路。

回到那间空旷得吓人的主屋,我立刻反锁房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刚才在灵堂全靠一股狠劲撑着,现在松懈下来,手都在抖。不能停。

时间就是命。我把匣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上。账本,信件,令牌。

原主的记忆碎片很混乱,我必须尽快理清。翻了翻账本,江家的生意果然一团乱麻,

明面上有几间铺子,暗地里全是放印子钱、收保护费、倒卖私盐的烂账。仇家遍布黑白两道。

信件大多是些没营养的往来。等等!一封压在匣子最底层、没有署名的信吸引了我的注意。

信封是空白的,纸张也普通。我拆开,里面只有一行字,字迹潦草,力透纸背,

是江沉的笔迹:“若事有不谐,持令往东城‘醉仙楼’,寻东家。或可保命。”醉仙楼?

东家?保命?我死死盯着这行字。醉仙楼是贺临名下的产业,

是整个东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也是他处理一些“特殊”事务的地方。

寻东家……就是让我去找贺临?江沉让我去找他的死对头保命?这太荒谬了!

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江沉和贺临之间,

并非只是简单的你死我活?或许有更深的、不为人知的牵扯?比如,互相制衡?

甚至……某种心照不宣的合作?这个念头让我脊背发凉,又隐隐看到一丝希望。

如果江沉临死都觉得贺临那里可能是一条生路……虽然风险巨大,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等着被其他仇家撕碎,或者被柳摇、赵莽这种货色算计死!去!必须去!

趁着家主令的余威还在,趁着外面的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我迅速换下身上沾满泪痕和香灰的素白孝服,

从原主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最不起眼的深灰色粗布衣裙换上。头发用一根木簪简单绾起,

脸上抹了点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避开府里眼目,

我从后院的角门溜了出去。外面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像是要下雪。

空气冷冽刺骨。我裹紧单薄的衣裳,凭着原主模糊的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东城方向走。

东城是贺临的地盘,繁华程度远超江家所在的西城。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车水马龙。

醉仙楼更是地标,三层高的飞檐画栋,气派非凡,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

即使在阴沉的白天也显得格外扎眼。我站在街角,看着那气派的大门,进出的客人非富即贵,

门口还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壮汉守卫。我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别说见东家,

估计连大门都进不去就会被轰出来。得想办法。我摸了摸袖袋,

里面只有几个可怜巴巴的铜板。眼神扫过街对面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铺,计上心来。

我走过去,掏出仅有的铜板,买了两个刚出炉的大肉包。然后,我绕到醉仙楼后巷。

后巷相对僻静,停着几辆送货的骡车。一个穿着醉仙楼杂役短打的半大小子,

正靠在墙边打盹。我走过去,把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递到他鼻子底下。小子猛地睁开眼,

看到包子,眼睛都亮了,咽了口唾沫:“你…你干嘛?”“小兄弟,帮个忙。”我压低声音,

尽量显得无害,“我是西城江府新来的厨娘,我们家管事让我来找你们醉仙楼的东家,

问点事。你看我这模样,不好走前门,怕冲撞贵人。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一声?

就说……就说江沉家里来人了,有东西要当面交给贺爷。

”我刻意加重了“江沉”和“贺爷”几个字,

又把那个沉甸甸的家主令在袖子里稍微露出一点边角,玄铁的冷光一闪而过。

那小子明显认得江沉的名号,脸色变了变,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包子,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去,囫囵咬了一口:“你等着,我去试试。东家见不见你,我可不敢保证。

”说完,拿着包子转身跑进了后门。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孤注一掷。如果贺临不见,

或者见了直接把我处理掉……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刚才那小子探出头,

脸上带着惊异:“喂!你运气好!跟我来!东家在楼上‘听涛阁’等你!别乱看,别乱说,

跟着我!”成了!我心头一松,赶紧跟上。醉仙楼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奢华。雕梁画栋,

地毯厚得能陷进去。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脂粉香和食物的香气。那小子低着头,

带我穿过忙碌的后厨区域,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楼梯。上了三楼,

走廊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雕花木门,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

腰间的佩刀柄隐隐露出。小子把我带到门口,就一溜烟跑了。

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打量了我几眼,推开了门。里面是一间极为宽敞雅致的房间。

靠窗的位置,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坐着,正看着窗外。他穿着墨色的锦袍,身形高大挺拔,

仅仅是背影,就透着一股渊渟岳峙的压迫感。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墨香。“贺爷,

人带到了。”黑衣人恭敬地说。男人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一声:“嗯。”黑衣人退了出去,

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背影。空气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江沉的女人?”男人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疏离感,

“他让你来的?”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既然来了,就不能怂。我走到房间中央,

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他没有回头,我依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是。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江沉死了。”“嗯,听说了。

”贺临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所以呢?你来,是替他收尸,还是替他报仇?

”他缓缓转过身。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很年轻,大概二十七八岁。五官深刻,鼻梁高挺,

一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瞳仁是极深的墨色,看过来的时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没什么情绪,却让人本能地感到危险。他的长相是英俊的,但那种英俊带着冰冷的锋刃感,

远不如江沉那种外露的邪气,却更让人心头发寒。

这就是书里描写的那位心狠手辣、权势滔天的大佬贺临。“都不是。

”我迎上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我来,是想跟贺爷谈笔生意。

”贺临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和玩味。

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

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哦?跟我谈生意?”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似笑非笑,“江沉的女人,跟我谈生意?有点意思。说说看,

你能拿出什么值得我跟你谈的东西?或者说……你凭什么?”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像在看一件货物。这种目光让人极度不适,但我必须忍。“凭这个。

”我毫不犹豫地从袖袋里掏出那块玄铁家主令,走上前,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令牌发出沉闷的声响。“江沉留下的家主令。见令如见人。拿着它,

江沉手下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至少有一半会归顺贺爷您。”这是我路上想好的筹码。

江沉死了,群龙无首,他手下那些地盘和势力就是无主之物。贺临想要,但直接吞并,

难免有不服和损耗。这块令牌,能帮他省下不少力气。贺临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

停留了几秒。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拿起令牌,在指尖把玩着,动作很慢。

房间里只剩下他指尖摩挲令牌的细微声响。“条件呢?”他抬起眼,重新看向我,

眼神更深了。我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改嫁。”敲击扶手的声音停了。

贺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诧异,虽然转瞬即逝。他看着我,

仿佛在确认我是不是疯了。“改嫁?”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荒谬的玩味,

“改嫁给谁?”“你。”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贺临贺爷。我,改嫁给你。

”死寂。空气像是凝固了。窗外的天色似乎更暗了,房间里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昏沉,

映着贺临那张英俊却冷硬的侧脸。他放下了把玩的令牌,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墨色的眼睛紧紧锁住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许念,”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声音低沉得如同冰层下的暗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改嫁给我?用江沉的令牌,

换一个贺家夫人的位置?”“我知道。”我毫不退缩,“而且,我不是在求你施舍。

这是一笔交易。令牌给你,你能更快、更名正言顺地接手江沉的部分势力,减少内耗和反抗。

而我,需要贺家夫人这个身份。”我顿了顿,加重语气,“我需要贺爷你‘夫人’这个名头,

做我的护身符。”“护身符?”贺临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你觉得,

顶着贺临妻子的名头,就能保住你的命了?江沉的仇家遍布黑白两道,想弄死你的人,

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其中,恐怕也包括我。”“我知道。”我迎着他冰冷的目光,

“但贺爷您和他们不同。他们只想我死,而您……或许更想我活着。”我微微前倾,

压低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试探,“江沉临死前,让我带着令牌来找您。他说,

‘或可保命’。贺爷,我不信江沉会无缘无故把唯一的生路,指向他最恨的死对头。

除非……你们之间,有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贺临的眼神猛地一凝!

像是最深的冰层被凿开了一道裂痕,露出了底下翻涌的、危险的东西。他盯着我,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灵魂深处去。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那瞬间的凝滞,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比江沉说的,要聪明得多。”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但那股冰冷的压迫感似乎消散了一些,“也大胆得多。”“不聪明,

不大胆,早就死在江沉的灵堂上了。”我坦然道。贺临靠回椅背,

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敲击扶手。哒…哒…哒……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他在权衡。

“贺家夫人的位置,没那么好坐。”他慢条斯理地说,“尤其是一个刚刚死了前夫,

还带着江沉所有麻烦的女人。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坐稳?”“凭我能帮您稳住江沉那些旧部。

”我立刻抛出第二个筹码,“令牌只是敲门砖。他们认令牌,但更认实打实的利益和活路。

江沉倒了,树倒猢狲散,他们也需要新的靠山。我可以出面,替贺爷您安抚、招揽他们。

毕竟,我是江沉明媒正娶的‘未亡人’,比起贺爷您直接派手下接手,由我出面,

他们更容易接受,也更能感受到贺爷您的……‘仁义’。

”我特意在“仁义”两个字上加了点嘲讽的意味。贺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还有,

”我趁热打铁,“江沉留下的生意,账目混乱,仇家关系盘根错节。我在江府待过,

知道一些内情和人脉。贺爷您想接手后迅速理顺,避免踩雷,我或许能提供些有用的消息。

至少,比您从头查起要快。”我说完,静静地看着他。该亮的底牌都亮了,筹码就这么多,

命就这一条。成不成,在他一念之间。沉默再次降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终于,贺临停止了敲击。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走到我面前,距离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的松木气息。“许念,”他俯视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紧张的脸,“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贺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进去了,

就得守我的规矩。一旦你做不到你承诺的,或者……让我觉得你失去了价值,

或者变成了麻烦……”他没有说完,但冰冷的杀意,不言而喻。“我懂规矩。

”我迎着他的目光,心脏狂跳,但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很好。”贺临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没什么温度,“令牌,我收下了。至于你……”他顿了顿,“江沉停灵几天?

”“三…三天。”我下意识回答。“嗯。”贺临点了点头,转身走回桌案后,“三天后,

江沉头七那日,我会派人去江府接你。对外,就说你感念贺某主持公道,无以为报,

自愿入我贺府为妾,也算全了你和江沉的情分。”为妾?我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知道正妻之位不可能,但亲耳听到,还是有点不舒服。贺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眼神带着一丝冷嘲:“怎么?嫌妾室的身份委屈你了?许念,记住你现在的处境。

你能活着走出江府大门,靠的不是你许念这个人,

而是你手里的筹码和我贺临一时兴起的念头。想要更高的位置,拿出更大的本事来换。

”他拿起桌上一枚小小的私印,在手里掂了掂:“在这之前,先证明你的价值。头七接你,

就是给你的第一个考验。让我看看,你怎么‘自愿’地、平平安安地走出江府大门,

到我贺家来。”这是投名状,也是下马威。他要我自己去闯江府那个龙潭虎穴,

证明我有资格成为他棋盘上的棋子。“我明白。”我压下心头那点不甘,沉声应道。

“回去吧。”贺临重新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语气淡漠,“别死在这三天里。否则,

这交易就太无趣了。”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听涛阁”。

走出醉仙楼的后门,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吹得我一个激灵。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

冰凉刺骨。三天。只有三天。赵莽、柳摇,还有府外那些虎视眈眈的仇家,

绝不会让我安安稳稳地等到头七。回到江府,气氛果然更加诡异。灵堂依旧白幡飘荡,

哭声阵阵,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管家李伯看到我,像是看到了主心骨,

立刻小跑着迎上来,低声道:“夫人,您可回来了!赵莽和他那几个手下,

一下午都在偏厅嘀嘀咕咕,柳姑娘……也去找过他们两次。”果然,坐不住了。“知道了。

”我点点头,神色平静,“李伯,府里还能调动多少人?我是说,真正忠心、能打的。

”李伯面露难色:“夫人……老爷一走,人心都散了。除了老奴和几个看家护院的老伙计,

还有老爷生前留下的两个贴身护卫阿武和阿强还算可靠,其他人……唉,墙头草啊!

赵莽他们那边人多势众,又都是亡命徒……”情况比预想的更糟。我手里几乎没有可用之兵。

硬拼是死路一条。“阿武和阿强,现在在哪里?”我问。“就在灵堂外守着老爷的棺呢,

寸步不离。是老爷生前吩咐的。”“好。告诉他们,从今晚起,轮班守夜,除了你和他们俩,

其他任何人,包括柳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靠近灵堂半步!尤其是夜里!”我压低声音,

语气森然。江沉的棺椁,现在是我手里唯一能利用的“势”。绝不能让人在尸体上做文章。

“是!老奴这就去办!”李伯感受到我的凝重,连忙应下。“还有,

”我目光扫过空旷冷寂的庭院,“府里值钱的、好携带的细软,你悄悄收拾一下。

金银珠宝不要,换成小额的银票。记住,要快,要隐秘。”李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眼圈有点红:“夫人……您这是……”“留得青山在。”我打断他,没有解释,

“照我说的做。”接下来两天,我几乎没有合眼。白天,我像个真正的未亡人,守在灵堂,

哭灵答谢宾客,滴水不漏。柳摇几次想靠近我说话,都被我用“伤心过度,

需要静养”挡了回去。她看我的眼神,怨毒越来越深。赵莽和他的手下则更加明目张胆。

他们在府里进进出出,和外面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接头,眼神凶狠地扫过我,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他们在等,等一个时机,或者等外面某个人一声令下。第三天晚上,

头七前夜。风雪更大了,刮得窗户纸呜呜作响,像鬼哭。我借口守夜,独自留在灵堂。

烛火摇曳,映照着江沉棺椁上冰冷的漆色。阿武和阿强守在门外,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

夜越来越深。风声掩盖了很多细微的动静,但我一直竖着耳朵。突然,

一阵极其轻微的“咔嚓”声从后院方向传来,像是瓦片被踩裂的声音!紧接着,

是几声压抑的闷哼和短促的打斗声!来了!我猛地站起身,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几乎同时,

灵堂的大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寒风裹挟着雪花和杀气灌入!

赵莽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刀闯了进来,脸上带着狞笑,身后跟着七八个同样凶神恶煞的手下。

阿武和阿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显然是被他们偷袭了。“嫂子!好雅兴啊,

这么晚了还守着大哥?”赵莽一步步逼近,刀尖指向我,“兄弟几个想送大哥最后一程,

嫂子不会拦着吧?”“赵莽!你想干什么!”我厉声喝道,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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