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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烬藏欢

血手阿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沈知夏陆烬的言情小说《灯烬藏欢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血手阿杨”所主要讲述的是:民国十七年七月初午后的日头把槐树巷烤得发风裹着槐树叶的潮气扑过黏在沈知夏的袖口混着灵柩旁白布的冷成了说不清的她扶着灵柩的木杠走在巷帆布鞋碾过青石板上的青沾了满鞋的巷子里早围了半圈搬着小板凳的老太太眯着眼打挑菜筐的妇人凑在一起嘀声音碎得像被风吹散的槐叶:“这就是沈老板家的姑娘吧?前几年在绸缎庄见穿的是软缎子哪像现在……听说沈老板去南方做生不...

主角:沈知夏,陆烬   更新:2025-10-22 17: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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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七年七月初十,午后的日头把槐树巷烤得发蔫。

风裹着槐树叶的潮气扑过来,黏在沈知夏的袖口上,混着灵柩旁白布的冷意,成了说不清的闷。

她扶着灵柩的木杠走在巷口,帆布鞋碾过青石板上的青苔,沾了满鞋的绿。

巷子里早围了半圈人,搬着小板凳的老太太眯着眼打量,挑菜筐的妇人凑在一起嘀咕,声音碎得像被风吹散的槐叶:“这就是沈老板家的姑娘吧?

前几年在绸缎庄见她,穿的是软缎子裙,哪像现在……听说沈老板去南方做生意,不仅赔光了本,还染了肺痨,可怜这孩子,才十七就没了爹。”

沈知夏没抬头,只攥紧了手里的白布,指节泛着青。

灵柩停在祖宅门口时,她才首起身,伸手去擦门环上的锈 —— 那对铜环早没了光泽,锈迹顺着纹路爬,像结了层老痂。

门楣上的 “沈府” 木匾褪得只剩浅褐,边角被虫蛀出几个小孔,几片枯槐叶卡在孔里,风一吹,就跟着 “吱呀” 晃的木门轻轻抖。

“哗啦 ——”身后突然传来槐树叶落地的声响。

沈知夏回头,就见树后踉跄着站起个少年。

十六七岁的年纪,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袖口磨破了边,露出小臂上几道浅淡的茧。

他头发乱蓬蓬的,额前碎发被汗粘在额头上,手里紧紧攥着个灰布包,包角缝了三层补丁,被他攥得发皱,指节都泛了白。

少年看见她,眼睛倏地睁大,往后缩了缩脚,像受惊的小兽 —— 眼神里一半是警惕,一半是无措。

沈知夏红着眼眶开口,声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你是谁?

在这儿做什么?”

少年张了张嘴,喉结滚了滚,半天才挤出句囫囵话:“我找…… 找沈叔。”

“我爹己经走了。”

沈知夏的声音又低了些,指尖掐进掌心。

少年的脸 “唰” 地白了,攥着布包的手松了松,又猛地攥紧,眼眶也慢慢红了:“沈叔说…… 说让我来这儿找他,他说…… 他说会管我……”风又吹过,槐树叶落在少年的布包上。

他下意识地把布包往身后藏,却没藏住 —— 包角掀开条缝,露出半块深色的东西,是玉佩的边缘,磨得发亮,在粗布的映衬下,透着点不寻常的温润。

沈知夏没看清,只看着少年泛红的眼尾,心里像被槐针扎了下,叹了口气:“先进来吧,外面晒。”

刚推开木门,巷口就传来熟悉的喊声:“知夏!

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王婆婆提着竹篮快步走来,篮沿搭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里面是搪瓷缸装的绿豆汤,还冒着热气。

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根银簪别着,看见门口的灵柩,眼圈立刻红了,快步上前拉过沈知夏的手 —— 掌心粗糙,却带着暖:“好孩子,苦了你了。

你爹走前三天还来跟我念叨,说怕你一个人回来,连个搭手的人都没有。”

她的目光扫到陆烬,愣了愣,随即笑了:“这就是沈叔常提的小烬吧?

瞧这模样,多精神。”

陆烬没料到会被搭话,僵了一下才点头:“婆婆好。”

“哎,好,好。”

王婆婆应着,把绿豆汤从篮里拿出来,递到两人手里,又转头对着巷口的街坊喊:“都散了都散了!

知夏刚回来,还得收拾屋子,别在这儿围着看了!”

街坊们嘀咕着散开,有人走时还小声说:“以前沈老板的绸缎庄,整条街就属他家生意好,怎么就落得这地步……”这话飘进沈知夏耳朵里,她攥着搪瓷缸的手紧了紧。

王婆婆见状,赶紧拉过她,压低声音说:“别听他们瞎嚼舌根。

你爹生前跟我说,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实诚,以后你们俩互相帮衬,日子总能过下去。”

说完,她又拍了拍陆烬的肩膀:“小烬,以后多照看着知夏,她一个姑娘家,不容易。”

陆烬重重点头,把手里的绿豆汤往沈知夏那边递了递:“你喝吧,我不渴。”

沈知夏没接,只推着他往院里走:“进去吧,先把屋子收拾收拾。”

祖宅的院子里,青石板路缝里长满了青苔,正中间的老槐树比沈知夏记忆里高了不少,枝桠伸到屋檐下,投下大片的荫。

正屋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时,灰尘顺着门缝飘出来,呛得她咳了两声。

陆烬立刻上前,用袖子擦了擦门框上的灰,又接过她手里的白布:“我来收拾吧,你歇会儿。”

沈知夏看着他弯腰擦桌子的背影,目光落在桌角的灵位上,心里又酸又涩。

这时,陆烬不小心碰掉了桌下的旧木盒,几张泛黄的纸从里面滚出来 —— 是父亲的账本。

她弯腰去捡,指尖拂过纸页上的字,“苏府借款不明支出” 几个字格外扎眼。

她皱了皱眉,把账本塞进抽屉,再抬头时,看见陆烬正踮着脚擦窗棂,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在粗布短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带着槐树叶的清香。

沈知夏望着少年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满是灰尘的旧宅里,好像悄悄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 不是悲伤,不是冷清,是有人一起过日子的、淡淡的暖意。

陆烬擦完窗棂,转身见沈知夏蹲在地上捡旧书,指尖捏着本泛黄的《诗经》,指腹反复摩挲着封皮 —— 那是她小时候父亲教她读书时用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帮她把散落的书摞成一叠,书页间的灰尘呛得他打了个喷嚏,沈知夏被逗得弯了弯嘴角,眼里的红意淡了些。

“这书还能看吗?”

陆烬指着最上面那本,封皮都快掉了,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

“能的,” 沈知夏把书抱在怀里,“我爹以前总说,书是能陪着人的。”

她说着起身,把书往书架上放,书架在墙角积了层厚灰,她刚擦了两下,胳膊就酸了。

陆烬立刻接过来,从院里拎了桶井水,找了块旧布蘸湿,一下下擦得认真,连书架缝隙里的灰都没放过。

沈知夏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刚才他攥着布包的模样,忍不住问:“你从哪里来?

跟我爹认识很久了吗?”

陆烬擦书架的手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去年冬天冻得快不行了,是沈叔把我救了,还给我找活干。

他说要是他不在了,就让我来槐树巷找你。”

他没提布包里的玉佩,只把话题绕开,“我以后就住西厢房吧,不麻烦你。”

沈知夏没再追问,转身去收拾父亲的旧衣物。

衣柜在里屋,拉开门时一股旧木头的味道飘出来,里面叠着几件青布长衫,最底下压着件深蓝色的缎面外套 —— 那是父亲以前去绸缎庄对账时穿的。

她伸手去拿,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张折叠的纸条,纸边都脆了,上面用毛笔写着个模糊的 “苏” 字,后面的字迹被水洇了,看不清。

她捏着纸条愣了愣,心里又沉了沉 —— 早上翻账本时也见着 “苏府” 两个字,这纸条和账本会不会有关系?

“怎么了?”

陆烬走过来,见她盯着纸条发呆,以为是伤心,赶紧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要是累了,就歇会儿。”

沈知夏把纸条塞进袖口,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看到我爹的衣服,有点想他。”

她把外套叠好,放回衣柜最上面,“这衣服留着,以后或许有用。”

这时院门口传来王婆婆的声音:“知夏、小烬,吃饭喽!”

两人赶紧迎出去,王婆婆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着两碗南瓜粥、一盘炒青菜,还有个白面馒头,“家里没什么好的,你们先垫垫肚子,明天我再给你们做红烧肉。”

陆烬接过食盒,连声道谢,王婆婆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跟婆婆客气啥,以后你们俩好好的,比啥都强。”

她又叮嘱沈知夏,“晚上把门窗关好,最近巷子里不太平,听说有小偷夜里偷东西。”

王婆婆走后,两人坐在槐树下的石桌上吃饭。

南瓜粥熬得稠稠的,带着甜意,陆烬把自己碗里的馒头掰了一半递给沈知夏:“我饭量小,你多吃点。”

沈知夏没接,把馒头推回去:“你白天干活累,你吃。”

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把馒头分成了两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暮色慢慢沉下来,巷子里的街坊家陆续亮起了灯,昏黄的光透过窗户映在青石板上。

陆烬吃完粥,主动收拾碗筷,说要去院里的井边洗。

沈知夏坐在石凳上,看着他端着碗的背影,忽然觉得这破败的祖宅好像没那么冷清了 —— 有个人陪着干活、吃饭,哪怕话不多,也让人心里踏实。

陆烬洗完碗回来,见沈知夏还坐在那儿,手里攥着个小铜铃,是她小时候挂在床头的。

他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说:“明天我去码头扛活吧,能赚点钱买米,你在家歇着就好。”

沈知夏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额前的碎发,眼里的认真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她点了点头,把铜铃放在石桌上:“那你小心点,别太累了。”

陆烬 “嗯” 了一声,转身去西厢房收拾。

他刚把布包放在床头,布包没拉紧,里面的玉佩滑了出来,落在木板床上,发出 “嗒” 的一声。

他赶紧捡起来,指尖摸着玉佩上的 “陆” 字,眉头皱了皱 —— 去年沈叔见他时,曾盯着这玉佩说 “你或许不是孤儿”,可他问起时,沈叔又不肯多说。

他把玉佩重新包好,塞进枕头底下,走到窗边往外看。

院里的槐树下,沈知夏还坐着,手里拿着那本《诗经》,借着月光翻着页。

他心里忽然有个念头:以后就在这儿陪着她,帮她查清沈叔的事,再也不分开。

夜风拂过槐树叶,沙沙的响,像在说着未完的话。

祖宅的灯亮到很晚,昏黄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在巷子里晕开一小片暖,成了民国十七年这个夏天,最温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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