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别墅的灯光将夜空映得透亮,婚礼现场的玫瑰花瓣铺了满地,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剑拔弩张。
秦渊站在红毯尽头,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可胸前那朵廉价的新郎胸花却格外刺眼。
他微微低头,额前碎发遮住了眼底的冷意——这场婚礼,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愣着干什么?
还不跪下给长辈敬茶!”
尖利的女声刺破嘈杂,岳母赵凤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来,手里端着一只鎏金茶盏,腕上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宾客们哄笑起来。
谁不知道苏家招了个废物女婿?
据说是个连彩礼都凑不齐的江湖郎中。
秦渊没动。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新娘苏映雪身上。
她穿着鱼尾婚纱,脖颈线条像天鹅般优雅,可攥着捧花的手指关节己经发白。
“妈!”
苏映雪上前半步,却被赵凤仪狠狠瞪了回去。
“苏家的规矩不能破。”
赵凤仪突然将茶盏往地上一泼,褐色的茶水溅在秦渊裤脚上,“既然要入赘,就先学会怎么当条好狗——”她猛地踹翻脚边的铜盆,一盆浑浊的洗脚水晃荡着泼向苏映雪:“喝不下去?
那就让你老婆代劳!”
惊呼声中,秦渊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闪到苏映雪面前的,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
他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三寸银针,针尖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泼向空中的水珠突然凝滞,紧接着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竟在半空拼凑成一只展翅的凤凰!
“岳母的洗脚水,还是留着滋养这盆金线兰吧。”
秦渊手腕轻抖,银针在铜盆边缘敲出清越的颤音。
那水做的凤凰倏然解体,精准地落入墙角那盆濒死的兰花里。
死寂。
赵凤仪张着嘴,眼睁睁看着枯黄的兰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芽。
宾客中有人打翻了香槟杯,酒液在桌布上晕开一片猩红。
秦渊低头整理袖口,掩住眼底掠过的暗芒。
洗脚水里掺了神经毒素,这哪是下马威,分明是谋杀。
“妖、妖术!”
赵凤仪突然尖叫着后退,却撞上了侍应生的托盘。
红酒朝秦渊面门泼来——银光再闪。
十二根细如牛毛的针穿透酒液,在空气中排列成微型矩阵。
泼洒的红酒诡异地蒸发成血雾,又在秦渊指尖凝成三个龙飞凤舞的篆体字:“有埋伏”苏映雪瞳孔骤缩。
这是龙国特种部队的战术暗语!
窗外突然传来“咔嗒”轻响。
秦渊猛地搂住苏映雪的腰旋身,婚纱裙摆飞扬的刹那,落地窗轰然炸裂!
子弹擦着他后颈射入墙壁,而他的银针早己穿透夜色,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狙击手!
有狙击手!”
现场瞬间大乱。
没人注意到,秦渊指尖还沾着一滴没来得及蒸发的红酒。
他轻轻抹在苏映雪耳后,低沉的嗓音带着铁锈味:“别怕,只是来贺喜的‘老朋友’。”
苏映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她摸到了他袖口内侧的硬物——那根本不是普通银针,而是一枚枚刻着微型符文的纳米针剂。
别墅外,某棵榕树下。
穿迷彩服的男人捂着喉咙抽搐,他颈侧插着的银针正在溶解,针尾刻着的“渊”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报告…目标疑似‘夜枭’…重复…疑似三年前陨落的暗夜…”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最后看到的,是首播间里疯狂刷新的弹幕——“卧槽!
刚才镜头反光里那个军火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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