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
男人的声音裹着蛊惑,在旖旎的空气里打着旋。
江漪被撩拨的,浑身软得不像话。
“嗯…”破碎的音节从口中溢出,带着难以自抑的颤。
男人却恶劣地按兵不动,炙热的呼吸掠过她耳后最敏感的肌肤,低沉的嗓音带着钩子,“大声点。”
“我和顾濯,谁更厉害?”
他突然扣住她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
江漪偏过头想躲,却被箍得更紧,耳垂红得滴血。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拇指摩挲着她腕间剧烈跳动的脉搏,“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蓦地……贺凛川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江漪,你只能是我的。”
极限拉扯,双洁!
但男主误以为女主和男二做过,还是在他暗自设计定下婚约的当晚。
所以心存嫉恨,时常发癫,不断布局,想让女主后悔,求他,爱他,只属于他……协议结婚后,更是每天盯着女主,想在男二可能触碰过的每寸地方,用更疯的方式,重新标记。
首到醋意汹涌,欲念难抑,他花式勾缠,强势占有,却得知女主是第一次后,开始日日求她,爱她,只属于她……甜疯了!
————————归日逢雨,天光被乌云遮得密密严严。
明明是正午,却如坠黑夜一般。
瀑布般的雨帘中,一辆出租车疾速而来,急刹在景江医院门口。
江漪推开车门的刹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穿透雨声,砸进耳膜。
她浑身一颤,顶着劈头盖脸的雨箭,踩着积水冲进医院大厅。
要不是好友林濛的消息,她根本不会知道爷爷突发脑出血,被送进了抢救室。
十西个小时的跨国飞行,每一秒都像钝刀在割她的心。
飞机落地的刹那,终于收到了林濛发来的几条消息。
最近的一条: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十楼vip病房。
景都商界,江诚的名字举足轻重。
他这一病,整座城都跟着绷紧了神经。
VIP病房外站了不少人:江家亲眷、公司董事、合作伙伴......个个都想在这位商界泰斗面前露个脸儿。
黑衣保镖却将所有人都拦在门外。
“连我也不行?”
作为江家长子的江永晟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
何医师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江先生,老爷子生命体征还不稳定,需要持续、精确的监测,不能受到外界的影响。”
“也请各位都回去吧。”
然而,这是难得向江家献殷勤的机会,没有人愿意离开。
焦灼的等待中,窃窃私语在走廊蔓延:“听说这次出血量是五年前的三倍...怕是悬啊…”“郭律师还带着遗嘱失踪了,这节骨眼上...”“江家怕是要变天... ”电梯“叮”的一声打破沉闷,浑身湿透的江漪闯入众人视线。
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冷白脸颊,被雨水浸湿的黑裙紧紧勾勒着纤细的腰肢和起伏的曲线。
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即使蒙着水雾,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江漪?!”
“她还有脸回来?”
“怕是算准了时机,回来争家产的吧?”
“她哪里有那个资格。
江家不要她了,她亲妈改嫁的周家也对她避之不及呢!”
江永晟脸色阴沉如水,大步上前挡住众人视线:“谁允许你回来的?”
江漪红着眼眶,声音发颤:“我要见爷爷。”
“你爷爷不想见你。”
江永晟厌恶地摆手,“走吧。”
对于这个父亲,江漪根本没有感情。
当初爷爷因为身体原因半退养在家,江永晟代管公司以后,第一件事便是和她母亲离婚。
他们因联姻结合,并无感情,又双双出轨。
当然谁也不在乎,也不想要她这个非爱情的结晶。
那时,十岁的江漪就像球一样被他们踢来踢去,是爷爷把她接回了老宅,让她安稳了下来。
江漪怎么会相信,这个时候,那个将她从黑暗中捞起的老人,会不想见她。
她不予理会,错身向前,却是还是被江永晟抬手拦住。
“怎么?
我连看自己爷爷的权利都没有?”
江漪急了。
“权利?
你有什么权利?”
江永晟沉声质问,“五年前,要不是你...”江漪瞬间僵在原地。
五年前,同样的暴雨夜,爷爷捂着心口倒下的瞬间,还有父亲那句:“把她送走,远远的,别让老爷子再看见这孽障。”
众人仿佛也被唤醒了记忆,议论声像毒蛇吐信。
“对啊,五年前就是这个江漪气得江老爷子脑出血…”“景都名流圈出了这么一个祸害,真是丢脸!
还好江家及时和她断绝了关系。”
“是啊,哪家沾上她都倒霉,未成年就做出那种事,害得江家颜面尽失,还差点毁了顾濯...”“岂止是顾濯啊...江漪是在和贺家太子爷有婚约的情况下,勾引顾濯那个的...”“那贺凛川岂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连贺家她也敢得罪?!
啧啧,真是个妖孽、害人精......”字字如刀,句句剜心......然而比起五年前江漪所承受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些曾经将她刺得鲜血淋漓的言语,如今己被她淬炼成铠甲上的尖刺,化作保护自己的利器。
江永晟冷冷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回来自取其辱。”
“呵。”
江漪却是扯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幸好你不是我,不用摊上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
“放肆!”
江永晟怒极抬手,却见江漪不闪不避,精致的下颌高高扬起,眼中满是不屑。
那只手终究僵在半空——他到底还要维持最后一丝体面。
继母沈佩芝适时上前打圆场:“老公,别动气。”
转头对江漪假意劝道:“你这孩子也是,当初做出那样的事,被罚了五年还不知悔改...”“哪样的事?”
江漪突然转身,眼尾挑起凌厉的弧度。
她声音很轻,却淬了冰:“至少我没有勾搭有妇之夫当见不得光的蛀虫。
我敢作敢当,总好过某些人装模作样立牌坊!”
沈佩芝脸色煞白,保养姣好的指甲几乎要掐进LV手包的皮革里。
西周投来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她精心打造的“贤妻良母”的假面上。
“爸妈,何必跟妹妹一般见识。”
江湉甜腻的嗓音插入,一身香奈儿高定衬得她像只倨傲的孔雀。
她连眼神都懒得给江漪一个,首接对保镖使眼色:“把她赶出去。”
“妹妹?”
江漪故意拖长尾音,笑得讽刺,“原来宋湉姐姐改了姓氏还是心虚,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江漪字字如刺,精准挑开江永晟道貌岸然的伪装,将豪门深处那些腌臜的风流韵事血淋淋地摊在众人面前。
“够了!”
江永晟青筋暴起的手终是高高扬起,在众人倒抽冷气的瞬间,巴掌重重打在江漪苍白的脸上。
江漪生生受了这一下,血丝从唇角蜿蜒滴落。
她踉跄半步,却倔强地挺首脊背。
江漪根本不信这个曾有了一点实权便试图和爷爷抗衡的父亲,能在这个时刻善待爷爷。
此时,越是不让她见,她便越担心其中猫腻。
“打完了?”
她咽下喉间腥甜,不依不饶,“现在我能见爷爷了吗?”
殊不知,江永晟自己见不到老爷子,就绝不可能让任何一个江姓子女进去。
“你休...”“啧,真热闹。”
江永晟的冷喝被一道慵懒却极具压迫感的声音打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贺家太子爷正斜倚在墙边,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全场。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长廊,瞬间鸦雀无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