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张楠攥着被汗水浸湿的辞退通知书,站在城中村斑驳的公告栏前。
霓虹灯牌的电流声滋滋作响,映得 “低价急租” 四个红字像是渗着血。
她摸了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积蓄,想起母亲化疗单上刺眼的数字,最终还是拨通了广告上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笑声:“小妹眼光真好!”
来带看的房东总戴着墨镜,笑起来时露出金牙,无名指上的蟑螂造型戒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戒指内侧刻满的符文,与二十年前他亲手画在梳妆镜背面的封印咒文如出一辙。
他领着张楠穿过爬满霉斑的走廊,鞋底黏着不知干涸多久的黏液,每走一步,墙缝里就传来细小的抓挠声,像是无数只蟑螂在焦急等待。
“这房子二十年没涨过价,要不是急着出国,哪能这个价租给你?”
他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余光却死死盯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 里面镇压着他用二十条人命喂养的噩梦。
看房时,衣柜深处传来窸窸窣响动,房东突然用力关上柜门,震落墙皮簌簌如灰。
“老房子难免有耗子。”
他递来沾着油渍的合同,笔尖在 “不得提前退租” 条款上重重戳了两下,指甲缝里还嵌着黑色污垢,“签了字,今晚就能住。”
张楠鬼使神差地按下手印,没注意到合同背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更没看见房东转身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阴鸷 —— 这已经是第十九位租客了。
与此同时,城郊破败的玄清观里,一个身着道袍却满是铜臭味的道士正把玩着手中的金条。
此人正是为财不择手段的玄尘子,他嘴角挂着贪婪的笑,听着电话里房东颤抖的声音:“玄尘道长,封印又松动了……”“慌什么,再给我加两根金条,保准让那女鬼永世不得超生。”
玄尘子把玩着桃木剑,剑身刻满的不是正统符文,而是密密麻麻的金钱纹。
张楠搬进公寓的第一周,便被接连出现的诡异现象纠缠。
深夜熟睡时,她总陷入同一个噩梦:自己被困在漆黑的衣柜里,无数蟑螂从四面八方涌来,啃噬她的皮肤。
每当在惊恐中惊醒,手机屏幕都会亮起,显示着凌晨三点零七分,恰好是闹钟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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