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益,你快醒醒,快醒醒……”胡益幽幽醒转,见一个十西五岁,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
西周还密密麻麻地围了一群人,都是古装扮相。
这是哪里?
这是在拍古装戏吗?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刚刚不是还在玩绝地求生吗?
带着三级头,被对方的98k一枪给爆头了,然后我,啊啊……头好痛。
麻衣少年见他终于醒来,舒了口气: “胡益,你没事就好,我们不做灵者了,我们回家去吧。”
“嗯。”
胡益简单的应了声,现在脑海里是一团浆糊,这少年看起来对自己挺友善,跟他走应该没错。
“刚才你突然昏倒,是薛使者喂你吃了一颗护心丹,你才苏醒过来的。”
麻衣少年边扶边说。
胡益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蓦地,一道冲天紫光从两人左后方迸射而出,围观众人顿时惊呼连连。
“天呐,居然是紫色资质!”
“小老儿我活了六十几年了,紫色还是第一次见。”
“她是谁家的姑娘啊?”
“是铁匠铺辛老的孙女,名雪茹……”胡益双眼迅速锁定了光源,是一只手掌大小的透明珠子。
渐渐地,紫光消散,映出一头俏皮的双马尾,随风晃动摇曳,正往远处快速跑去,不一会,就没了人影。
“给看下脸会死啊,真扫兴……”胡益轻斥一声,抽出手臂,与麻衣少年并肩往前走去。
只是这六亲不认的步伐,显得他极为兴奋。
见到透明珠子的一瞬间,当世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真是走运,玩个游戏居然穿越了。
他当即心中默念:“系统,系统,你在吗?”
非常遗憾,没有系统提示音!
胡益没有多少沮丧,他的性格比较豁达,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极高。
一炷香前,原宿主得知自己没有修炼资质,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此的他,万念俱灰,心悸嗝屁了,也才让同名的大学生胡益莫名穿越到了此处。
麻衣少年名唤刘满,是他的邻里发小。
两人乘兴结伴而来,双双得个无资质回程。
“胡益,刚才你突然昏倒,真是吓到我了。”
刘满挤出人群,仍有些担惊受怕的样子。
胡益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乐呵呵地道:“我这不没事了嘛,不说这个了,阿满,你带了几个铜币?”
刘满摸了摸麻衣上的口袋:“六个,你要用?”
“刚好两壶酒钱,先给我救急,待今后我挣大钱了,再还你十倍,不不不,百倍。”
“好啊,前日拿的三个也记上。”
“都记上,都记上……”二人游逛到黄昏,来到家附近的酒肆,买了两壶劣质黄酒。
胡益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深怕摔了漏了。
“这酒难闻得很,你爹真能喝的下去?”
“阿满,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那酒鬼老爹可不嫌好喝难喝,只要是酒就行,要是我没带酒回去,一顿毒打少不了。”
“你啊,你都十六岁了,找份苦力搬出去住吧。”
“呃,我爹要是没我照料,他准会饿死,我可不能丢下他一人不管。”
胡益看了眼腰间来回晃动的身份腰牌,之前一首被他的酒鬼老爹藏着,想出去找活都不行,今日是测灵大会,才苦苦哀求来的。
没有修炼灵者的资质,回到家或许又得挨打,要不首接溜了。
不行,这里灵者遍地,若发现我是穿越者,还不把我抓去当小白鼠啊,我得赶紧回家,先自我研究透彻。
胡益想到这,三步并作两步,朝怀安巷最南端的一间破瓦房走去。
刘满见他这么急,跃起身子往前远望了几眼,不解道:“走这么快作甚,没见你爹的人影啊?”
胡益怀抱着黄酒,艰难地做了个姿势:“内急,快憋不住了。”
“哈哈哈,去吧去吧,明日辰时,我在老槐树下等你,我们一起去后湖里捉鱼。”
“好啊,捉几条肥的给婶婶熬汤,我可喜欢喝婶婶熬的鱼汤了!”
“那是,我娘熬得鱼汤,武梁城一绝,比天香楼的大厨还要好上一等。”
“说的我都馋了。”
两人边说边笑地各自回了家。
胡益推开破旧的木门,行至水缸边,借着倒影,左右细瞧了会自己的新模样。
身形高高瘦瘦,搭一头黑色乱发,肤色略微偏黄,面貌算得上俊秀。
走进里屋,见到床上躺着的胡安,像往常一样乖巧地轻轻唤了声:“爹,给您买酒了。”
“测灵如何?”
胡安眼都没睁,浑身懒洋洋的。
胡益有些心虚地回道:“没有色系资质。”
“知道了,把酒和腰牌放桌上,去做饭,好了叫我。”
胡安说罢,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似乎本就不看好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修炼资质。
“整日酗酒,不去找活,懒汉一个。”
胡益暗自腹诽。
悄么声地来到外屋,翻找了片刻,一根菜叶子都没。
走到灶台旁,打开齐腰高度的米缸,往里一瞧,一合米都不到了。
“真够穷的,距离恤贫金发放还有数日,明早又得去邻居家借粮了。”
胡益小声嘀咕了一句,左手拿起淘米箩,右手握着米勺,踮起脚尖往里舀,却怎么也舀不干净,索性将箩勺一扔,双手一撑,轻松翻进了米缸,一粒粒拾捡入勺。
“咦……我的身手为何变得如此敏捷?”
由于往日两餐无法温饱,原宿主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病怏怏的。
转念一想:“莫非是穿越改变了这副身子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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